昨天晚上梅梅告訴她,明天早上照舊8點鐘上班。從8點鐘上到中午12點,再從晚上7點上到11點。
這讓她很是雀躍,那麼是試用期通過了。從今天以後她就是有工作的人了。那麼離弟弟的學費不遠了!
她李娟,也是肖令鳳!從今以後有我有工作了!以後,我要加油,新生活不遠的,一切也會過去的。
所以這天早上,時針指在6點時她就爬起來了。前兩天她起來也並不晚,但走到花店門口時。李微早已經把店門開了,連一屋子花也擺放整齊了。
這?怎麼可以。她李娟,花店好不容易請了她。這讓她幾乎是感激遞零。花店開門,花怎麼擺放?她!當然要學。
那天晚上她關店門的時候足足折騰了兩個小時。她怎麼也想搞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那麼小的花店怎麼就裝得下那麼多的花呀樹呀盆栽呀。單是那幾棵並不特別的金錢樹、發財樹就佔了店里的五分之一。
走到店門口時,李微微並沒有來。這可是頭一遭呀,也對,這不過才七點零一刻!
眼下手里空無他物。無書,無手機。直通公屋小馬路上的店門更是直刷刷的一致鐵門緊鎖。
李娟百無聊奈的站在花店門口走來走去。時間卻像爬樹的蝸牛。
望著藍藍的天空,地上的大地。地面上倒是干淨的很,許是掃馬路的清潔阿姨比她起的還早。
微微的晨風,吹得人倒是清醒了好多。
多日來的晚睡早起,她臉上的黑眼圈早已像個深深的烙印,刺目的掛在兩眼之下。而她不過才18年華!
「喲!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呀,今天你可是真早也。這不是還沒到8點才7︰50」在李娟等到花都快開時,微微總算從公屋的出口處走了過來。微微有雙大大的圓眼楮,圓圓的大臉盤。此刻正對著李娟露出燦爛的笑容,潔白的牙齒迎風招展。
「呵呵!不早,只是今天比你稍稍早些!」李娟低了低頭,輕笑兩聲。
李微微听完,把手里的幾個白花花的包子,對面餅店老板放在外面的木架上一放。便隨手掏出放在衣服口袋里的鑰匙打開了店門。
整個屋子滿滿的堆放著樹、花、花架……。雖是很擁擠,倒似乎錯落有致並不顯得十分零亂。首先靠近餅店擺放的的幾棵大大的樹。接著是兩個大花架、放置百合的花桶、……從大件到小件,按著順序。十幾個用來作開業花藍的竹式花架正架在一個用來裝配葉的大桶之上。
「把店里的東西搬出去,還站在那里干嘛?」微微看見她開好門,李娟分還愣在那,怒從心來,開口便一點也不客氣。怒吼道。
「噢……好的!」李娟低著頭,有點被驚到了。心里想著,哇,聲音真夠大的呢!
整天的上午,李娟是格外的忙碌。搬好所有的花,李娟就累到有點氣喘。但在她搬好之後,微微又說換水剪枝。這……她雖是有點心里頭暗暗叫苦,但還是乖乖的應了。
許是剛搬花,再次換水剪花時,倒並沒像前兩天那般冷得刺骨了。
不知何緣故!她從小到大極其怕冷。以前每年的冬天她的手和腳都生凍瘡。尤其是手上,還不是一塊塊的生,而是整只手紅紅的,腫脹到她幾乎認不出那是自己的手。那個時候她連彎手都有些吃力。
每到中午或窩在被子里,兩只手奇癢無比。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她手里上又爬又咬。
到香港之後倒是莫然的凍瘡消失了。
只是最近兩天,或許是因為早晨的緣故。每次模到水都覺得冰涼徹底,然後手又開始紅腫,好在到了中午太陽熱烈的時候又會神奇的消失。
這次微微,連帶搬花、擺放鮮花、換水、剪枝。她幾乎就沒有動一下手,除了在李娟拖不動搬不動兩個花架時。
晚上,剛進店門口準備上班。一個她未見過的女人便叫她去送花。
上午因超負荷的勞動,回到家睡完一覺醒來之後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剛剛來上班的路上,她走路都覺得不似以往般的輕快。兩條腿緊繃的難受。卻又不得不去上班。
此刻,這位貌似也是花店員工瘦瘦高高的女人,又要她去送花。OH,MY–GOD!我的腿,你也只能,再委屈一下了!
「這個,趙子剛是我們這的老主顧。這束花是送給肖依依的。夢之鄉夜總會!這上面有地址。你記得要問候那個女的。」
女人再三叮囑要多多問候,生怕李娟會出什麼偏差。得罪了店里的老主顧!
下了公交車,李娟走向路邊蒼桑感的男人問「夢之鄉夜總會怎麼走?」
男人冷漠的說︰「我不知道!」
「噢!」
馬路警察叔叔?李娟忽而眼楮發亮。這回總不會不知道吧。
「請問,警察叔叔,夢之鄉夜總會怎麼走呀?」她睜著大眼楮,略帶天真的看向叔叔。
「那呀,一直往前走,走到第二個紅綠燈。左拐,路邊上不遠就是了。」警察叔叔看著李娟手里抱著的鮮花,來了笑意。
「噢,謝謝叔叔!」李娟對對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便快速往前跑。
約模十幾分鐘後,李娟遠遠的就看到了夢之鄉夜總會。
哇!好氣派呀,這麼大,燈光閃閃的,好富麗堂皇呀!
剛走到門口。兩位穿著開叉旗袍的美女,便齊刷刷的向她敬頭「歡迎光臨夢之鄉夜總會!」
哇,好有禮貌喲!李娟臉頰微微發紅。
美女一打開門。里面兩排的美女,恭恭敬敬的叫道︰「歡迎光臨夢之鄉,夜總會!小姐玩的開心!」
天,何時她,李娟受了這般熱烈的待遇?
走進803包廂,只見滿屋的紅藍綠女爭相斗艷。黑絲襪,白絲襪,長長的就露在了空氣之間。連胸部也露出了半截的美女們!此時,大都嬌笑無比的躺在了男人們的懷里。
李娟幾乎是震到了。
這,這是什麼地方?
她簡直想跑,這根本就不倫不類。大人們都說男女援首不親。他們,他們!居然在大庭廣眾下摟摟抱抱。
正當她想跑出門外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了起來。甚是悅耳!
「這不是前幾天送花時,給我包花的小姑娘嘛。來,來,來!大哥請你喝一杯,給誰送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