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巧遇
鄧蝶羽趕到的時候安詩然已經暈過去很久了,但見她並不是尋短見才稍松了口氣。司機師傅見狀也嚇得不輕,他幫鄧蝶羽把安詩然送到醫院,知道安詩然進了急救室才離開。
鄧蝶羽焦急的等在門外,靈魂都快要出竅了。
「鄧小姐。」
听見清脆的聲音在叫自己鄧蝶羽回過頭,眼前的男人似是有點面熟的,可是一時就想不起來是誰。「你好。先生認識我麼?」
「我叫昆森良,尚于皓的朋友。我們之前有見過面。鄧小姐應該是忘了吧。」昆森良看見鄧蝶羽有些茫然的神色明白她是忘記自己了,他並不在意,還是禮貌的再次介紹了自己。
「啊!想起來了。原來是昆先生。好巧遇見你哦。」鄧蝶羽恍然大悟的樣子盡收在昆森良的眼底。
「鄧小姐是在等人麼?」
「恩。我朋友生病了。就是安詩然,你見過的。」提到安詩然時鄧蝶羽臉上又出現了擔憂。
「怎不見她人?」
「在那里。」鄧蝶羽指指急救室的緊閉的大門。
「不要著急,我陪你等。」昆森良在鄧蝶羽的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沒有再說話,都側頭張望著急救室的大門。
許久之後鄧蝶羽才想起什麼似的問昆森良︰「昆先生,剛才都忘了問你忙不忙就讓你陪我在這里等朋友了。」
「不忙。再說是我自己留下來的,不是你讓我留下來的。」昆森良微微一笑,好看的眉眼讓鄧蝶羽紅了臉。她迅速的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鄧小姐可以留給我聯系方式嗎?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卻都不曾聯系過。」昆森良的聲音在鄧蝶羽的耳朵里簡直是好听到爆了,不自覺的她就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他。
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匆匆的從里面走出來。鄧蝶羽急忙沖了過去,豈料昆森良比她還先一步,「別急,有我。」
听見昆森良的話,仿似是吃了定心丸般得,鄧蝶羽乖乖的跟在昆森良身後看見他為安詩然辦理好了一切手續。
「蝶羽。」昆森良進了病房叫著鄧蝶羽。
鄧蝶羽一听昆森良把自己叫的如此親切臉又紅了。「醫生說了什麼?」
「沒什麼大礙的。別擔心。她只是暈倒了,摔下去的時候手臂有些骨折。等下醒了就沒事了。」昆森良把自己的西裝月兌下了披在了鄧蝶羽的肩上。
鄧蝶羽略驚訝的抬眼看著昆森良。
「穿上吧。夜里涼。」昆森良在鄧蝶羽的身邊坐下。
「那你怎麼辦?」鄧蝶羽心里既感動又高興,但也很擔心。
「我身體很好的。不用擔心。累了就休息一下吧,肩膀和懷抱都借你。」昆森良張開手臂。
「啊?」鄧蝶羽絕對是被眼前的帥哥迷了心智了,所以才會反應很遲鈍啊。
「借你啊。免費的。」昆森良的笑容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哦。
看看昆森良純良的笑臉,鄧蝶羽紅著臉就埋進了昆森良的胸口。
「睡會兒吧。安詩然醒了我就叫你。」
「恩。」鄧蝶羽的心肝肺都在跳芭蕾舞了。
看吧,鄧蝶羽真的是被帥哥電倒了。
02、昏迷不醒
鄧蝶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安詩然的病床上,而昆森良和安詩然已經不見人影了。看看周圍放的東西,他們應該還在醫院。
她走出病房,剛巧昆森良正打算回病房。
「蝶羽醒了啊。」
「小然呢?」
「她還是在昏迷中。醫生說她自己不願醒來,想要生的意識幾乎為零。剛才被醫生又送進急救室了。我看你睡得沉怕是累了就沒有叫醒你。」
「小然她……」鄧蝶羽覺得自己失了聲。
「蝶羽不著急,有我呢。會沒事的。」昆森良把鄧蝶羽攬在懷里。「去吃早餐好嗎?回來的時候再帶點兒,小然醒來肯定會想吃早餐的。」
「我要等小然出來。」
「听話,去吃早餐然後帶點回來給我和小然。你看你不去的話就沒人去了。那麼我和小然都會餓肚子的。」不想讓蝶羽擔心,那麼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先讓她離開。
過了幾秒鐘,鄧蝶羽像是思考過了,「好吧。詩然喜歡吃粥。你呢?」
「我不講究的,你安排就好。」昆森良放開懷里的蝶羽。
鄧蝶羽拿了包就出了醫院。
「醫生,她自己不願意醒來,那還有什麼辦法嗎?」昆森良看見鄧蝶羽下樓了才進了醫生的辦公室。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病人心里都是經歷過一些讓自己難以接受或不願接受的事情的。如果能知道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說不定會有辦法。」
「我知道了。我已經和台灣的專家聯系過了,他們很快就會飛過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的。辛苦了。」
昆森良在急救室的門外,一邊等待安詩然醒來,一邊等鄧蝶羽回來。他想也許蝶羽會知道安詩然的心事,畢竟她們是朋友。
「我回來了。小然還沒有醒來嗎?」鄧蝶羽一回來就關心安詩然。安詩然算是鄧蝶羽唯一的知心朋友了,以前在學校里雖然也有很多朋友但都不如安詩然這般的簡單純白。能得到這樣一個絕對真心的朋友,是鄧蝶羽以前從未想過的。直到遇見了安詩然她才相信原來這世上也是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的。
「蝶羽,你先別著急,听我說好嗎?」
「恩,好。」莫名的信任來自心底,讓鄧蝶羽很安心。
「小然是自己不願意醒來的,她幾乎都沒有要醒來的意識。」
「那要怎麼辦啊?」鄧蝶羽眼淚奪眶而出。
「醫生說得找到她不願醒來的原因。你是她的朋友,我想或許你知道。」
「知道原因就有辦法嗎?」
「恩。那個讓小然不願醒來的人說不定可以幫助她醒來。你知道那個人嗎?」
「我不知道。」鄧蝶羽說了謊話,不是故意要騙昆森良,因為那是出于對朋友的忠誠。她答應過安詩然不告訴任何人的。
「那就算了。我已經聯系了台灣的專家,他們會過來給小然做專門的治療的。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嗯?」昆森良拍了拍鄧蝶羽的肩膀。
「也許,我可以幫小然。」鄧蝶羽抬頭看著急救室的大門,「我可以和她說話,喚醒她。」
「你真的有把握嗎?」
「就算是最後的希望了我也要試試。」堅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加護病房里,安詩然緊閉雙眼躺在病床上,可是眉眼處還是有一些憂郁的神色。
鄧蝶羽用手輕撫了安詩然的眉心,「再皺眉頭就要長皺紋嘍。到時候丑死你!」
「今天下雪了,你不是最喜歡下雪天了嗎?快醒來吧,再不醒來啊雪都化了,看你怎麼打雪仗。記不記得有一次打雪仗後你還發了幾天的高燒呢,你真的好差勁啊。連打雪仗都會高燒。」
「你想不想蘇逍啊?你不起來就沒有人去看蘇逍,他一個人會很孤單的,你就忍心看他孤單?」
「喂喂喂,安詩然,不帶你這樣賴皮的。你起來啊,說好陪我買衣服的都拖延了幾個星期了啊?快點給我起來,不然我真的生氣了哦。」
床上的安詩然還是那樣的安靜,安靜的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昆森良帶著午餐進來病房,看著耐心的守候在安詩然身邊的鄧蝶羽很是心疼。「蝶羽,先吃飯吧。看你累的都瘦了一圈了。」
「哪有啊。你吃了麼?」
「恩。吃了。」
「醫生今天怎麼說?」
「小然還是不願醒來,但是我們不能放棄,這是要長期堅持才能創造出的奇跡。你幫安詩然跟學校請假的事辦好了嗎?」
「好了。我也辭職了,我想這段時間照顧小然。等小然好了我就回舅舅的公司上班去。這一直都是我爸媽希望的。」
「這麼久了都沒有看見小然的父母過來探過她,她和父母的關系不好嗎?」
「其實……」鄧蝶羽猶豫了一下,想到昆森良為小然做了這麼多的事,她最後還是說出了口,「其實小然是孤兒。」
昆森良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沒事。她有你這麼好的朋友一定很知足很幸福,再說我也是她的朋友啊。以後還可以介紹我的發小木涵和她認識,她會有很多的朋友的。她不孤單。」
「謝謝你。」鄧蝶羽覺得昆森良總能想到自己內心在想什麼,及時的給自己送上安慰,讓自己安心。
鄧蝶羽給安詩然在學校請了長假,又在自己的表哥那里給她辭了職。
蝶羽表哥听說安詩然出了事故也來醫院看了安詩然。那樣一個沉靜且辦事認真的女孩子突然就昏倒不醒來了,他覺得非常的惋惜。「蝶羽,有什麼需要就給哥電話。」
「恩。這里有昆先生幫忙了,不過需要你的話肯定會找你的。」
蝶羽表哥看著在走廊盡頭打電話的男人,那應該就是蝶羽嘴里的昆先生吧。剛好昆森良打完電話折身回來。兩人在病房外擦肩而過,彼此打量了對方幾秒。昆森良先點了頭打招呼,蝶羽表哥也只是對他點了頭。這個昆先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蝶羽表哥心里判定。
昆森良走到蝶羽面前說︰「蝶羽,我公司有事得飛美國一趟。我叫了人過來幫忙,他們應該快到了。你別太累了,要按時吃飯,記得麼?」
「記得了。」鄧蝶羽一听昆森良要飛美國心里有點舍不得,可是又不敢表現出來,最後只得這三個字回答。
送走昆森良,鄧蝶羽又回到病房里。
「小然,你看你睡很久了哎!聖誕節都快到了,我們開party吧。你快醒來,我們去買衣服。今年我想要黑色的晚禮服,要邀請昆森良來,我覺得自己穿黑色的禮服會比較和他相配。你說呢?哎呀,你的眼光一向很好的,可是你不打算幫我了嗎?」
「小然,我要生氣了。你起來啊。我知道你不喜歡party,那麼我們不辦好了。我陪你去看蘇逍吧。」
「你真的不想蘇逍嗎?你很久都沒有去看過他了。你可真忍心。」
「你還記不記得唐小梨?他告訴過你很多蘇逍的心里話。你一定很感激她的吧。現在要是她在就好了,她還可以告訴你一些蘇逍內心的想法。不像我,和蘇逍一點兒也不熟,都不知道該給你說什麼了。」
「小然,醒來吧。不管怎樣,現在蘇逍都不在了。你不能這樣的,不然誰看了都會傷心難過的。」
結果還是一樣,安詩然躺在床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小然,我是不會放棄你的。一定不放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