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然的第六感告訴她自己,也許有的事情並不如她所看到的這樣簡單。
「你看到的這些漫畫書,是很小的時候過生日,媽媽買的禮物,她最清楚我有多麼喜歡畫漫畫。」馮木涵也不管安詩然奇怪的表現,徑直開口講起了往事。那樣子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沒有感情的流露,也無關痛癢。
「我會大笑的日子停留在了6歲之前,那時候我們全家在一起很開心快樂。爸爸媽媽很相愛,也都很疼愛我。6歲的時候,爸爸走了,生病。之後又有了繼父,就是這個男人。」馮木涵指著第二個相框給安詩然看。
他的睫毛下垂,遮蓋了眼里原本就模糊不清的情緒,「他對我很嚴厲,不讓我學漫畫,逼迫我學習管理和經濟。我討厭他替代了父親的位置,我討厭媽媽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改嫁,我討厭他們強要給我一切,于是我提出要出國。雖然還是學了他們安排的課業,但是那時候就想是要能夠離開讓我討厭的人和事,那麼剩下的什麼都可以忍受。」
「詩然,你知道嗎?是要的討厭和厭恨,在我听說母親和繼父車禍身亡的時候,都不復存在了。」馮木涵依然低垂著頭,指月復在照片上母親的臉上來回摩挲。他是真的不恨了,也不厭了,更不怨了。
已經是失去了父親,母親是自己唯一的至親,而除卻對自己有些嚴厲的之外什麼都好的繼父,那也是無可挑剔的。
只是自己當時太小,太不能夠理解,不能夠把很多事情看開。如果沒有繼父,單靠母親,那麼馮氏家族的產業真的就會是前途未卜。何況,自己能夠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在很大的程度上,那也是依靠了家族的企業和名氣的。
「當我听說母親和繼父都不在了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馮氏唯一的依靠了。我努力的工作,經營好家族的產業,因為我想讓離開了的爸爸和媽媽還有繼父看到,我不是個沒有的人,我沒有辜負他們的期望。」
「詩然。」馮木涵抬眸看著安詩然,眸中一片水色,但卻未見清明,倒是有些晦暗生澀的東西在閃動。「其實,我還是很感激他們的,听了他們的話,學歷管理和經濟,然後遇見了一個人。」
安詩然陷在馮木涵宛若深潭的瞳海里,迷失了一顆平靜的心。她一直安靜的听著馮木涵的訴說,給他一個傾訴的機會。他她其實想問的很多,可是她真的不願意也不忍心打斷馮木涵的傾訴。
安詩然覺得,馮木涵是真切的需要這個傾訴的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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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木涵的心里有太多的恨,太多的怨,太多的念。雖然這都是安詩然不了解也不不知道的,但是安詩然明白,就算是再高高在上萬人矚目的人也都是需要宣泄情感的。
她靜靜的听著,細細的咀嚼著馮木涵的話,體味著馮木涵的心情。直到馮木涵開口說了那句「然後遇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