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牙耳機里突然傳進來的消息卻讓不敢深想的馮木涵差點失了方寸。
「總裁,安小姐被人劫走了。現在知道是往東邊的山里去了。我們還在跟蹤尋找。」
果真如馮木涵所料想的,有人動了手腳。
不然怎麼會那麼湊巧,安詩然看病,就會有人搶包。懶
這伙人也許真的是他們。
「東邊的山地地形復雜,再調集一些人過去。抓緊時間。」馮木涵強迫總自己鎮定下來,現在最要緊便是鎖定安詩然所在的地方。
車子迅速掉頭,一路開到東邊的山地。
看著復雜的地形,馮木涵緊張到發瘋。
他一邊一邊的撥打安詩然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听。
隨後趕到的小劉,看到有些頹然的馮木涵,趕緊上前匯報情況。
「馮總,您要的資料我已經交到可靠的人帶回公司。另外,剛才有人傳來消息說,載著安小姐的那輛面包車進了山,是往左邊的那座山里去了。」
「安詩然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查不出來。人一直在面包車里,情況有點復雜。」
「之前有沒有去過那里?」
「沒有。但是已經查清楚了情況。那座山大,里面無人煙,有很多天然形成的山洞,偶爾有偷獵的人才會上山。」
「進山!」
馮木涵堅定的說完就上車要進山。蟲
「馮總。馮總。」小劉慌了,「馮總,山里路不好走,兩邊都是山崖,一不小心就會……」
「那還不快點走?!要是詩然……」馮木涵說不出口,他不敢想象安詩然出了狀況,自己會怎麼樣。
「是,馮總。那您小心些開車。」
安詩然的出現,安詩然的離開,安詩然的妥協,安詩然的堅持,安詩然的車禍,安詩然的失憶。
所有的一切,都讓馮木涵心慌。
他不止一次的感到,安詩然正在遠離他。最明顯的莫過于這一次。
亡命徒。無論在國外還是國內,馮木涵都見的多了。
此刻,安詩然生死未卜。
不讓馮木涵進山,那怎麼可能。
山里的路很窄,幾乎就只能過一輛車,有時候半個車輪都懸在空中。
顛簸的車里,馮木涵盯緊了前方的路,一邊給安詩然打電話。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小劉他們的車子已經被甩到後面很遠。
馮木涵在一塊稍微開闊的地方停下車,下車觀察周圍的情況。
山里樹木茂盛,抬頭,只有些許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進來。霧氣也很大,抬眼能望到大概三四面的地方,而且只能看到大概。
一邊觀察情況,一邊繼續試著撥打安詩然的電話。
電話這一次出奇的通了。
「詩然?」馮木涵緊張的叫了聲安詩然。
電話那段。
高燒的安詩然昏昏欲睡,睜眼看見自己正在一個山洞里。
除了綁架自己的三個人之外,還有一些人。
「接電話!快點!」一個陌生的男人給暈乎乎的安詩然一巴掌,順帶扯落了安詩然嘴里的毛巾。「老子讓你接電話!」
安詩然並不知道是誰來的電話,她張了張口,嗓子干裂疼痛,試了幾次都沒有說出來話。
「臭婊/子!老子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你他/媽的不說就算了。」男人拿著電話走到一邊,對著馮木涵說,「你好啊,馮總!」
「你是?請不要傷害安詩然。」馮木涵判斷安詩然此刻還活著,但是情況卻不容樂觀。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馮總要女人還是要事業呀!」
「你在哪里?我們見面再細講。」馮木涵拖延時間。
「哈哈哈……」男人瘋狂的笑著。
「喂?你在哪兒?喂……說話……听見了嗎……」
馮木涵取下手機一看,竟然失去了信號。
上車繼續往山里走,因為不用擔心載著安詩然的面包車掉下山崖,這一次馮木涵加快了速度。
幾分鐘之後,馮木涵看見前面停著面包車。他下車幾乎是沖到面包車跟前的。
「詩然?詩然,你有沒有在里面?」
車門開著,里面根本就沒有人。而前方終于沒有可以通過汽車的路。
馮木涵重重地砸了面包車一拳,回到車里拿上那把護身用的匕首,徒步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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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安詩然被扔在潮濕的地上。
高燒和潮濕的地氣,使得安詩然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她又饑又渴,再加上走了很久的山路,體力嚴重透支。此刻真想倒頭大睡。
感覺到有人走近,安詩然還未來得及抬眼看,頭上及被人澆了涼水。
「女人,想睡覺嗎?大爺我今天還就不讓你睡!」一腳揣在安詩然的腰部,男人瘋狂的大笑,「你不是唱歌很好听嗎?!來,給大爺我唱個歌听听!」
安詩然痛的頭也抬不起來,更別說反抗的話。
「去你/媽的!老子讓你唱歌,那是給你面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抓起安詩然就往她身後的牆上撞去。
頭部重重地磕在山岩上,安詩然覺得腦袋里面都在震動。她頓時清醒了很多,抬眼看,覺得眼前的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告訴你,馮木涵今天是不會來救你了!你就等死吧!到時候我們完成了任務,就把你丟在這里喂
野狗!」
「女人,實話告訴你吧。你運氣太差!我本來是要找馮木涵的麻煩,可是不巧的是你也在!哈哈哈……真是太好了!那就兩個一起收拾!」
安詩然憋足了勁,開口大聲的「啊」了一聲。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里回響,驚嚇了里面的人。
「靠!你要死嗎?!他/媽的!」男人毫不憐惜的在安詩然身上一怔拳打腳踢。「你最好听話些!」
「不要給老子耍花樣!馮木涵正在和未婚妻卿卿我我著呢,人家可沒有時間管你!你就別做夢了!」
「知道是誰要我們綁架你嗎?是馮木涵!你愛的要死不活,愛的不離不棄的馮木涵!人家把你當一顆棋子,用完轉眼不認人!你他媽的還在這里黯然神傷!」
男人蹲在安詩然面前,肥厚的手掌附上安詩然的臉。
「雖然髒了,但是手感還不錯。嘿嘿嘿……你要是听話呢,我就勉強一下自己,不嫌棄你這只破鞋!以後跟著我,有的是錢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嗯?」
安詩然嫌惡的躲過男人的手掌,沖著他的臉就吐了口唾沫。
「臭/婊/子!老子不嫌棄你是破鞋,你他媽還不識抬舉!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說著,男人的手已經順著安詩然因為掙扎而微開的領口伸了過去。
安詩然白皙的皮膚讓他欲罷不能,那***燻心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只久不見葷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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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見自己綁在樹上的一支樹梢,馮木涵才清楚的意識到他迷失了方向。
天色漸晚,周圍景色更加模糊。馮木涵和跟隨自己的人也失了聯絡。
必須想個辦法,這樣胡亂走,只會消耗了體力,不會有別的幫助。
「啊……」
一聲大喊,馮木涵驚嚇的四處張望。
回過神來,馮木涵才意識到那個有些變形了的聲音,有些像安詩然的。
根據馮木涵的回想,他大概判斷出聲音的方向就在自己身後,大概不到50米的地方。
就是這麼近的地方,馮木涵竟然沒有發現。
重新燃起希望,馮木涵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山中樹木很大,雜木也繁盛,一眼望去,看見的全是植物,連山體都看不見。
明明只有大概五十米的距離,馮木涵找了二十幾分鐘都沒有找到。
一層一層撥開灌木叢,一次一次失望,最後馮木涵總算找了那個山洞。
但他卻被山洞里的景象驚呆了。
安詩然被麻神捆綁著,衣服的領口已經滑到了肩膀下邊,而有個男人竟然在激烈的吻著安詩然的脖頸。
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安詩然,此刻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毫無力氣反抗。
「住手!」馮木涵想殺了那個男人,他竟然如此對他的詩然。
有人截住向安詩然跑去的馮木涵,抬腿就給他月復部一腳。
馮木涵一心只在安詩然身上,此刻讓旁人鑽了空子,那一腳真不是假的。他月復部立馬傳來痛感,讓他幾乎不能直起腰。
「哈哈哈……原來是馮總呀!我當是哪位稀客呢!馮總別來無恙呀!」男人停下猥褻安詩然,轉身對馮木涵說。
「是你?」馮木涵不敢相信,他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人,以至于他連安詩然都不放過。
「對呀,是我。馮總好記性。能找到這里來,馮總可真是個人才。怪不得有的人想方設法都要留在你身邊,或許說留你在他身邊更合適。」
「這我可就不明白了。還請韓總明講。」馮木涵想拖延時間,這樣後邊的人才可以順著自己留下的記號找過來。
「這個你不明白不要緊,總會有人告訴你的。但是有一件事,你應該很明白吧?」
「韓總指的是哪一件?」馮木涵裝傻。
「哼!馮總真是貴人多忘事!」韓總的眼里噴著火,「安詩然酒吧駐唱的事,你不會也忘了吧?!你壞了我和安詩然這個女人的好事不說,日後竟然趕盡殺絕,陷我于不義!」
「馮木涵,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樣一天!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哈哈哈……黃天不負有心人,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今天,就是你馮木涵的死期!我要讓你看看,你心愛的女人是怎麼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的!來人,把馮總的女人請到松開,讓大家嘗嘗看,馮總的女人味道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