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詩然整理好衣服,嬌羞的站立起來下床,剛一下床就覺得腰酸背痛,站都站不穩,何況走路呢。
「都怪你!真走不了了。一會兒出去你讓我怎麼見人呀!」
馮木涵臉不紅心不跳,「怕什麼!有我呢!」
「你能幫我走路啊?!」懶
「誰說不行?」馮木涵直接橫抱起安詩然就出門下樓去開車。
一路上大家都往他們這里看過來,安詩然那叫一個羞愧萬分,直接把臉埋進馮木涵懷里裝鴕鳥。馮木涵樂壞了,安詩然這個美人投懷送抱,他能不偷著樂嗎。
崔女乃女乃的墳冢在離林木孤兒院不遠的一個小山坡上,這里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孤兒院。這麼好的地方,真是難為馮木涵費心了。
安詩然撲通一聲跪在崔女乃女乃的墳前,淚如雨下。
「崔女乃女乃,詩然來看你了。我是小詩然呀。」給崔女乃女乃帶的東西全部放在墳前,安詩然給崔女乃女乃燒紙錢。「崔女乃女乃,是詩然不好,害你成這樣。我說要孝順你的話,一句都沒有兌現。你肯定要埋怨我了吧。我總是這麼任性……」
馮木涵攬安詩然在懷里,給擦眼淚,安慰她︰「詩然,不要哭了。生離死別,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都要面對,而且一生中我們要面對很多次很多次。」
「可是崔女乃女乃不是正常死亡的呀!」安詩然情緒激動,她推開馮木涵,抱著崔女乃女乃的墓碑,擦拭照片上那張慈祥和善的臉,泣不成聲。蟲
「對不起,詩然。這怪我。本來可以避免的,是我太大意。」馮木涵愧疚的道歉。
對于馮木涵的道歉,安詩然卻有點心疼了。欲加之罪,他憑什麼要受。以前是她不明事理亂鬧,現在的她已經清楚的明白錯不在馮木涵,他沒有必要為別人的過錯買單。
「不,這不是你的錯。木涵,我沒有要怪你。我只是難過。」
「詩然,不要難過。崔女乃女乃也一定不希望你難過。」馮木涵再一次攬住安詩然,輕輕柔柔的為她吻干臉上的淚痕。
「木涵,我要知道經過。」
她先是失憶,然後是住院。一直以來都沒有問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崔女乃女乃去世的消息還是她在醫院里偷听到的。當時听到這個消息,她是那麼的絕望,好像天都要塌下來,她唯一的寄托都沒了。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病房,亂扔亂砸一通,卻還是緩解不了內心的痛和恨。她拒絕治療,和醫生、護士對著干,病痛使她清醒,她的崔女乃女乃的確是不在了。
那樣絕望的感覺,沒有人可以體會。安詩然一個人找不到紓解的方式。壓抑在心里的恨和痛,讓她只有反抗掙扎。但所有的一切,于事無補。
馮木涵輕拍她的背,緩緩的開口說︰「給崔女乃女乃檢查身體那天,梁琪琪造就安排好了人想要拿你的性命。你被撞了之後,小哈和司機攔了過路車送你們去醫院。其實崔女乃女乃就在你的隔壁,一直昏迷不醒。你醒來之後就失憶了,崔女乃女乃的事情也就沒有告訴你。你出院去荷花池之後,醫院里的看護有些松,所以讓梁琪琪他們的人鑽了空子,跑到病房偷偷拔了崔女乃女乃的氧氣罩。」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他們不過是想要我的命,為什麼還有陷害崔女乃女乃?」安詩然想不通,人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難道他們沒有經歷過失去親人的痛苦嗎?
「詩然,我說過,只要有我在,傷害過你的人一個都逃不掉,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他們現在一個個妻離子散,在監獄里享受生活。他們欠你的,我要他們幾十倍幾百倍的還給你!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可以傷害你,我絕不給任何人傷害你的機會!」
安詩然哭累了在馮木涵懷里睡著了,馮木涵抱她上車回去,又抱她回的家。
太陽有些刺眼,安詩然緩緩地睜開眼,又是一個大晴天。伸伸懶腰起床,走到客廳的時候,安詩然看見桌上放著早餐。
匆匆跑到廚房,馮木涵果然在那里忙碌。
「洗臉去。洗完吃飯。」馮木涵對睡眼惺忪的安詩然說。
安詩然點點頭,乖巧的退出廚房去衛生間洗漱。收拾好回到客廳,馮木涵已經在等她了。
清粥、小籠包,安詩然的最愛。「這都是你做的啊?」
「買的。你最喜歡去吃的那一家。」馮木涵把勺子遞給安詩然。
「你知道?」
「尚于皓說的。」馮木涵低頭喝粥,「詩然,我都不知道你懷孕的時候那麼難受,孕吐的厲害,就只喝清粥。我不但沒有陪在你身邊,還對你不好。」
「干嘛那麼說。我一直都覺得對不住你呢。當時很想要那個孩子,可是醫生說我心髒不好,生孩子會有危險,我就自私的舍棄了孩子。因為我不想和你分割在兩個世界。」
「不要這麼想,孩子以後還會有。但是我的詩然就只有一個。」馮木涵伸手擦掉安詩然嘴角的米粒。「慢慢吃,不急。」
說到孩子,安詩然心里還有一個疙瘩一直沒有解開。那就是趙頡思到底有沒有懷過馮木涵的孩子。
「想什麼呢?」安詩然連吃飯都要走神,馮木涵覺得她真是可愛死了。
「木涵,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不能騙我。」
「嗯?」
「趙頡思有沒有懷過你的孩子?」
「趙頡思?怎麼可能,我跟她一清二白,孩子從何而來。」這種事情還是解釋的越清楚越好,不然安詩然一旦鑽起牛角尖,那麻
煩可就大了。
「那你怎麼陪趙頡思從婦產科出來呀?」
「我什麼時間陪趙頡思去婦產科了?」馮木涵不在乎的事情,他一向記不住。
「就踫見我的那一次,趙頡思要打我,我抬手反抗,你還喝止我來著。」這個黑鍋背很久了,安詩然才不要繼續背。
「那是一個朋友的老婆要生產,我和趙頡思過去打招呼,要醫院多用點心。」馮木涵解釋,然後緊張的問安詩然,「趙頡思打了你?你當時怎麼不說,說了我就不會呵斥你了。」
「馮木涵!你是在責怪我沒有說清楚?」安詩然秀美深鎖,半撒嬌著指責馮木涵,「我還沒怪你呵斥我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麼能怪我老婆呢。」安詩然把勺子咬的咯吱響,馮木涵拿掉她嘴里的勺子,塞了個包子進去。「消消火,來吃個包子。」
「誰是你老婆了?!」安詩然嘴里塞著包子口齒不清。
「你啊。老婆,好好吃飯。吃完了我們逛街去。」
「你不上班啊?萬惡的資本家!」
馮木涵嘿嘿一笑,「陪老婆逛街才是王道。我這個萬惡的資本家,就對你慷慨大方。我的錢是你的,連我這個人也是你。」
安詩然瞪了他兩眼,平時怎麼沒見馮木涵這麼貧嘴,真是悶***。
今天晴空萬里,還吹著微風,十分適合出門逛街。一吃完早飯,馮木涵就興沖沖地拉著安詩然出門,來到H市最繁華的地段。
「木涵,我們買什麼?」安詩然想到自己最近有買什麼的計劃。
「叫老公!」
「馮木涵!」安詩然每次怒而不威,說是發火到更像是撒嬌。
他突然停下來,不由分說的捧住她的臉,給她一個熱情如火的吻。「我都叫你老婆了,你不叫我老公,這不公平。叫老公。」
沒用的安詩然又在他的吻里丟盔棄甲了。看看周圍擁擠的行人,她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演香艷的動作片。某只狼不知道害臊,她還是害臊的。
「老公。」安詩然咬牙切齒,還勉強擠出個微笑。
「老婆,這還差不多。」某只狼心滿意足的笑著,「走,給我老婆買家具去。」
逛了家具城,又進商廈。
這一天的收獲是給安詩然買了一套家具,馮木涵說讓她先用著,以後是家具絕不在家具城買,要找人定做,材料要最好的,設計師也要最好的。安詩然說他是錢多沒地方花。
當然除了家具,就是給馮木涵買了很多日常用品,全都放在安詩然的家里。這下更是方便了某只狼,日後安詩然後悔都來不及了。
每當安詩然被吃干模淨後埋怨道︰「早知道就不給你買那些日用品了,成天來煩我。」
某只狼就心滿意足的笑著回答︰「經常吃肉更健康。」
安詩然通常是一個抱枕直接砸過去,「你屬狼的啊?」
某只狼︰「我本來就是狼,你就是我的小羔羊。」
逛完街已是下午,安詩然正發愁晚飯要和馮木涵去哪里吃,鄧蝶羽約吃飯的電話就來了。
安詩然上花店給鄧蝶羽買了束花,又給顏嫚買了些東西。馮木涵則大手筆的給顏嫚買了套玩具,安詩然看看標價,那上面至少五個零。一套玩具也可以這麼貴!
路過童裝區的時候,安詩然看著那些小小的衣服褲子,還有帽子和鞋子,真是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詩然,要不我們給顏嫚買一套吧。」馮木涵貼心的建議。
「好。你看這些衣服多可愛。」
「你這麼喜歡,要不我們多買幾套,給我們的孩子留著以後穿。」馮木涵估計安詩然是想到他們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要是在的話,也好幾個月大了。
「不要。我家孩子以後穿的衣服肯定比現在的漂亮好看。」安詩然邊說,邊給顏嫚挑了件粉藍色的套裝。
馮木涵趕緊跟上去刷卡。
「詩然,你說我們以後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要我說還是女孩好,長得和你一樣漂亮,跟你一樣善良,然後再遇見一個像我這樣好的老公。」馮木涵想的還真長遠。
「誰要和你生孩子了?」安詩然把衣服往他懷里一塞,「去付錢。」那樣子像極了女皇。
「是,女皇!」馮木涵乖乖回答,並在某人粉錘落下來之前開心的跑著去刷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