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苑的家,夏拂和雲夕都重新洗了臉,化了妝,換了衣服。然後帶著簡齊出門。
到達雷迪森大酒店的門口時,簡明非已經等在那里了。他笑嘻嘻地上前跟雲夕打招呼,又倒退了幾步仔細打量夏拂和雲夕,嘖嘖贊道︰「漂亮,小姨子漂亮,我老婆更漂亮。」
雲夕忍不住噗地一笑,回眼發現夏拂一臉肅穆,完全無動于衷,才又收斂起笑意,板了臉挽著夏拂走進餐廳。
簡明非幫兩個人挪好椅子,看著雲夕坐到夏拂旁邊,自己只好和簡齊並排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點餐後,簡明非覷著夏拂,說︰「老婆,還記得上次你生日時我們來這里吃飯嗎?那天我說這兒的咖啡好喝,結果多喝了兩杯,回去跟夜貓子似的,天都亮了還睡不著。」
夏拂微微點了一下頭,沒吭聲。
「我那天的話可真多,差不多是把上小學以前的事都給你講了,還以為你在听,結果,翻身一看,你睡得那個沉啊。」
簡明非仍舊自顧自地說,也不管夏拂的眉尖越蹙越緊。
「我去下洗手間。」夏拂騰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雲夕想跟著她,卻被簡明非一把拉住了。
「雲夕,我和你姐的事她一定都跟你說了吧?」簡明非問道。
雲夕心里咯 一下,望著簡明非,點了點頭。
「我知道我做錯了。」他回頭瞥了一眼身邊的簡齊,簡齊識趣地離開座位,說︰「我也要去洗手間,順便看看媽媽。」
簡明非吁了口氣,接著說︰「我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可不能因為我錯一次,就判我死刑,對不對?」
雲夕又稀里糊涂地點了點頭,轉念一想不對,他這是歪理,什麼叫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分明是替自己狡辯啊。
「如果你犯的錯該槍斃,那就得判死刑。」雲夕字字鏗鏘地說了一句。
簡明非微微一怔,旋即揚手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記,「是,你說的沒錯,我罪該萬死。可我是真心悔改啊,雲夕,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們這個家支離破碎吧,跟我分開了,你姐就能過得開心了嗎?還有簡齊,他那麼小就失去了完整了家,多可憐。」
雲夕的心忽然酸楚起來,她想到小時候的自己,那種孤苦無助的痛苦感覺,她不希望簡齊也同樣承受。
「想讓我做什麼?」雲夕的聲音柔和了一些。
簡明非馬上覺察到她的變化,把頭探得更近,臉上現出幾近哀求的表情︰「求你去勸勸你姐,你也看到了,我的話她現在一句都不想听,可你的話就不一樣了,她一定會听的。」
「怎麼勸?說你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勸她別往心里去?」雲夕的唇角浮起一抹揶揄的冷笑。
簡明非也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你平常伶牙俐齒的,一定知道怎麼勸她,只要能讓你姐回心轉意,讓我做什麼都行。」
「你能保證從此跟那個女人再無半點瓜葛嗎?」雲夕緊盯了一句。
簡明非一陣恍神,沒有說能,也沒有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