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金氏家族的繼承人,金城在珠寶界也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多少人巴結還求之不得,相信在這個時候也沒人敢得罪他,只是無聊的記者讓他很不耐煩。
其中一個記者問︰「「金城先生,听說您是從醫院跑出來的,不知道您的身體現在怎麼樣?」
金城無語,對于這些無聊的話題,他懶得說也不想說,只覺得眼前的這些人十分惹人厭。
接下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斷挑戰著他的極限,金城甩甩肩忍不可耐,抓起一部相機砸向記者。傾身掐住身前的一位記者,不冷不淡的警告他,「別再煩我,不然要你們好看。」
消息很快傳遍了各大媒體,紛紛指責金城對記者的傲慢無禮,貶斥之聲到處可見。
醒來的金城已非昨日的金城,今天的他已經比過去更冷漠,更沒有感情,即使面對自己的爸爸也是一臉漠然,似乎對所有的事都變得十分陌生,像極了一只沉睡了千年的惡魔。
「金城,我是爸爸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金城爸爸不停地在他耳邊嘮叨,希望能喚醒回他的從前,眼前的兒子太陌生,太可拍,哪里還是那個善解人意,細心體貼的金城。
金城將飯碗‘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沒好氣的說︰「還要不要人吃飯,看你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德行,害得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弟弟,爸爸是關心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大聲的和爸爸說話呢!」
金城用食指輕輕勾了一下鼻尖,驀地從椅子上站起,用一根手指掐住她的肩頭,近距離的,惡狠狠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好樣的,敢教訓起我來了,不要忘了這個家現在誰做主。」
金城爸爸輕輕拉了拉女兒的衣角,小聲的對她說,「別惹你弟弟生氣,他不能生氣的。」
既然爸爸都說了,金城的姐姐也無話可說,只好拿起碗筷,埋頭吃飯。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金城已經沒有食欲,披起外套,叫上司機,招呼也不打便一個人走了出去。
「你去哪啊!金城。」金城爸爸擔憂之色溢于言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你又瞎擔心了,金城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看他剛才的眼神多凌厲,多嚇人,別人不被他嚇到就不錯了。」金城姐姐想想剛才都有點後怕。
金城指揮著司機一路左拐右拐,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韓菲菲的樣子,于是吩咐道︰「不去海邊了,在尚好街七號停下。」
嘀鈴鈴…嘀鈴鈴,一陣陣鈴聲想起。
「誰啊?」韓菲菲剛剛洗過澡還沒來得及換上衣服,只好敷衍著,等一下。
見對方不開門,金城干脆一腳踹開,正好和她四目相對,眼楮落在她的睡衣上。
「你干什麼,」韓菲菲捂住胸口,氣嘟嘟的說︰「你不是已經徹底把我忘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金城獨自找個椅子坐下,輕聲道︰「有客人來是不是應該先招呼客人,傻傻的站在那里,你是白痴嗎?」
「你…」韓菲菲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他,「撞壞了我的門,還罵我是白痴,我看是你住院住成了白痴才對。」
金城輕移著身子靠近她,「你不是很愛我嗎?怎麼,舍得我走嗎?」
「你少臭美了,」韓菲菲打掉金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揚聲道︰「我愛的人是金城,不是你…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冷血無情而又霸道的軀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