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麻袋里的連少風不安分的蠕動著,嘴里嚶嚶的叫個不停。
聲音此起彼伏,惹的金城一陣煩躁,只好解開他的麻袋,「別再叫了,再叫把你丟河里去,吵死人了。」金城拍了幾下他的頭,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利落的將繩子一刀割斷。
連少風探出頭來,驚訝之余,還是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示意金城幫他把身上的繩索解開。
「你們沒事了,」韓菲菲一進來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個人,知道金城安然無恙,那顆懸著的心才終于有了著落。
「誰叫你進來的,」金城臉色突然逆轉,不停地罵著她,「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許進來,不許進來,難道你就是听不懂嗎?」
「我只是擔心你。」韓菲菲被罵的啞口無言,只好小聲的辯駁。
雖然如此,金城依然沒有給她好臉色,「狡辯就是狡辯,不要拿任何理由做借口。如果你這麼不珍惜自己的命,你現在就是跳入江里也沒人搭理。」
「我…下次不會了…」韓菲菲小聲保證著。
「神經病…我想我應該瘋了,竟然會幫你救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老天讓你積德。」連少風終于能夠喘口氣,活動活動了,整個感覺都精神了不少。
「是嗎?」金城傾身將他往前一拉,刀子立刻抵在他的胸前,聲音冰冷,「那你可要記住了,你欠我兩條命。」
「誰說是兩條,」連少風怎麼想也只記得他只救過自己一次,何來兩次只說。「你明明只救我一次,怎麼說我欠了你兩條命。」
「看來連少記性不大好,那我就跟你細說細說。」金城放開他,再次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噴在他的臉上。
連少風被嗆得連連後退幾步,也難怪,對于一個從未抽過煙得人來說,被煙嗆也是自然反應。
「記清楚了,」金城鄭重的說︰「上次舞會狄克栽贓嫁禍,將一包白粉放在你身上,是我叫人偷龍轉鳳掉的包,要不然你現在還在監獄里待著。今天我又將謀害你的兩個人擊倒在地,再次救你一命,兩次加在一起,你告訴我,算不算是欠我兩條命。」
連少風不敢相信,「你是說上次就是狄克在我背後下的手。」
「沒錯,是你自己太笨而已,才會讓狄克有機可趁。」
原來上次就是狄克搞的鬼,難怪,仔細想來,狄克那天撞到他,完全是蓄意的。
「那天的一切你都看見了。」韓菲菲小心地問,不然他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他是在關注著自己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不得不問清楚。
只是倔強的金城並沒有承認,「你不要誤會,那天只是意外,我不是想幫他,我只是不想讓狄克得逞而已。因緣巧合之下,想看見的和不想看見的全都見到了,所以我無從選擇。」
「不管怎麼樣,是你救得我,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那就好,最好時時刻刻都記著。」金城聲音低沉而冷漠的警告連少風,「你要記住,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別踫。」
連少風甩甩肩掙開他,他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恐嚇,「放心,是你的任何人都搶不走,不是你的你留也留不住,你的兩次救命之恩我會還的。」同時連少風友好的伸出手,「希望我們以後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對不起,我只有敵人,沒有朋友。」金城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