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歷隋煬帝 第一編 第4章 上帝派遣

作者 ︰ 淡定一葉

皇甫真君在那些武士一邊打邱道子的時候一邊吼道︰「你們這些人,歷盡千辛萬苦,才成為得道的仙家。我就不明白,你們這麼多仙人,面對一個剛剛鑽入怪鼠體內,還不明白多少事理的一個小孩,你們這些行刑的人,竟然被他咬了一口,這是多麼大的諷刺啊……痛心啊痛心……」

「啪啪……」

邱道子的身上不停的落下沉重的武器,不能說不疼,但疼痛的程度絕對不超過他掛吊針時那個護士的扎針。這時,在他的耳邊出現了氣喘吁吁的聲音,這些聲音越來越大。隨著這些聲音的增大,落在他身上那些武器的頻率也在慢慢降低,次數在一下一下的減少。

他們打他的下數,邱道子在記著︰一共是七個人打的,他們打他接近七千下,平均每人擊打一千次。他也納悶,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怪鼠的身體,竟然打不死?莫非是吃了丹藥的緣故……

他們終于停止在他的身上的擊打,在他的耳邊響起一片大聲喘息的呼呼聲。

「怪鼠還沒有死,你們繼續給我打!」皇甫真君怒吼道。

他的怒吼聲如此之大,依邱道子看來,天庭都應該能听見吧?

「啪啪……」

七個武士又繼續用兵器擊打,此時,在邱看來,他們的擊打無異在給自己撓癢癢。

「撲通……撲通……」

在他的耳邊接二連三響起撲通聲,隨著這種聲音響起,他們也停止了擊打。「怎麼?不打了嗎?」邱道子詫異的想到︰「不是說把我打死以後再打四百四十九下的嗎?難道我已經死了?」

邱道子把手從頭上放下,抬頭一望,除了被自己咬傷的那個武士躺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之外,其他七個武士也都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站在皇甫真君兩側的兩個童子倒是十分平靜,而皇甫真君的臉一時轉白、一時轉黑、一時轉青、一時轉紫,邱道子看得出來,皇甫真君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皇甫真君「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兩個童子走到他的前面跪下道︰「皇甫真君,您有事吩咐我們就好了!」

皇甫真君怒道︰「我問你們︰怪鼠不是被鎖起來的嗎,怎麼他又掙月兌鎖鏈,偷食丹藥?」

左邊的那個童子答道︰「這個怪鼠上一次偷食丹藥,被您鎖在石室里一千三百多年,他在這一千三百多年中沒吃沒喝,吞雲吐霧,也有了一些道力,所以,他掙月兌了鐵鏈。其實,今天已經到了他的壽終之日,他剛出洞外不久,邱道子就附入了他的體內!」

皇甫真君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把這事給忘了!如果我們不來的話,這個怪鼠經過這一千三百多年的修行再加上這兩粒丹藥,足以把這八個武士吃掉!」

邱道子一听,立即激動起來,心想︰什麼?我能吃掉他們?那我現在還等什麼?

此時,他的惡氣布滿全身,雖然脖子上還有鐵鏈纏繞,但他依舊一躍而起向皇甫真君撲去。那兩個童子見狀,立即上前擋住他的去路。霎時間,兩個童子一個變成老虎紋的貍貓,一個變成黑白相間紋理的貍貓,其體型之大,均在怪鼠的體形之上。

邱道子是打算拼命的,可是,這是老鼠天生就怕貓的原因,他見到兩只貍貓之後,全身都在顫抖,立即縮成一團趴在地上,心里不停顫抖,心跳十分劇烈,整個身體在起起伏伏!

那個變成的黑白相間的貍貓的童子道︰「皇甫真君,我們把他餃到東海之中扔了,並通知龍王,叫他派蝦兵蟹將把他吃掉如何?」

「好!」

邱道子听出,皇甫真君的聲音里充滿了得意。

那兩只貍貓此時又變成兩個童子,他們為了防止被咬,便上前用鐵鏈纏繞住他的嘴巴,然後,他們一個架著他的左胳膊,一個架著他的右胳膊騰空而起。

邱道子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邱道子自小生長在山里,從沒有出過大山。他十一歲那年的春節,爸爸從外面打工回來,給他講了許許多多外面的事情︰汽車、公路、火車、大樓等等等等,爸爸說︰等自己初中畢業以後,帶他到大城市去見識見識!再有兩個月,他的初中就要畢業了……可是,這一生是見識不到這些了!

他家雖然距離城市較遠,但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那里有電、有電視,爸爸講的這些,他在電視上都見過,只是听爸爸講了,他依舊感覺特別生動。

江啊湖啊爸爸都講過,就是沒有講過大海。此時此刻,邱道子想︰在即將死去之前,一定要見識見識大海——只在語文書里見過的大海——那神筆畫成的大海,以及在電視里見過的大海。真的大海,還真的沒有見過。

于是,他睜大眼楮看著眼前的一切。

「慢!」

當兩個童子帶著邱道子升到天空之後,突然從天空中傳來一個童音。那兩個童子听到這個聲音之後,立即帶著邱道子返回斬台之上。邱道子有點沮喪︰暫時,大海是看不成了!

這個聲音是從天上的幾朵白雲中傳出的,這白雲之中冒著數道金光。白雲之中響起優美的琴聲。在邱道子听來,它很像是老師拉著馬頭琴的聲音——這聲音,像有上萬個人同時在拉,好听極了——這大概就是天籟之音吧?

兩個童子和皇甫真君慌忙跪下,七個武士也從地上爬起跪下,被邱道子咬傷腿的那個武士也艱難的地從地上爬起跪下。

唯有邱道子沒有跪下,他坐在地上好奇的仰望著天空上的白雲。

「上帝萬壽無疆!」皇甫真君伏在地上高呼道︰

「上帝萬壽無疆!」兩個童子和八個武士也隨即高呼。

「皇甫真君,把這個大鼠放了!」天空中傳出像馬頭琴那樣極美的聲音。

「請問上帝,放到何處?」皇甫真君問道。

「現在天下混亂、諸侯割劇、民不聊生,需要一個勤奮的、有魄力的人去治理,這個大鼠修行多年,有這方面的天資。」

「上帝,天上的神仙那麼多,也不乏這樣的仙人,為什麼要叫一個大鼠去治理天下呢?」

「養尊處優是一付慢性毒藥,仙界的仙人,在他們還未修行成仙之時,不乏勤奮和魄力,可是現在,表面上也看不出他們有什麼不好,但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已經不想再吃那個苦了,這一點,是最可怕的!」

皇甫真君听上帝這麼一說,不由得大吃一驚,緊接著高呼道︰「上帝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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