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第9節:心願

作者 ︰ 左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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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跑哪去了?」

楚媽著,揚手便要打。

楚爸趕緊攔住,關上房門,一把把楚來拉進屋里道︰「你去書房呆著!」

楚來點頭,走進了書房。

楚爸見書房門關上,回頭對楚媽抱怨道︰「問問孩子有沒有什麼異常?別動不動抬手就想打人!」

楚媽道︰「我就想打人,打死他也沒有這麼多事了!」

楚爸嘆息一聲,點燃一根煙道︰「轉眼都十八年了,就算是領養的孩子也是有感情的,何況來還是你親生骨肉!」

楚媽聞言頓時哭出聲來︰「為了他,我們十八年來遭了多大的罪,整天提心吊膽,大早上一兩點就爬起來守著他,生恐他會做那種噩夢。你看看我們家現在哪里還有一絲一毫家的樣子?」

楚爸低頭猛吸一口煙道︰「也許那個鴻鈞道人錯了也不一定啊,不就是個噩夢嗎?就算是十數年每天晚上做,又有什麼大不了呢?我們孩子不照樣是活蹦亂跳的沒有一點事?什麼妖孽轉世,我看統統是騙人的!」

楚媽聞言,沉思片刻道︰「我們先不打罵他,好好問問他昨天晚上那個噩夢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楚爸掐滅了煙頭道︰「只要你不打罵他就好!」

楚媽眼中滿是愛戀,嘴上喃喃道︰「打罵來,我心都是疼的!」

楚爸不語,推開書房門,只見楚來出神的坐在書桌旁,眼楮直直的盯著香案上供奉的觀音菩薩。

楚爸咳嗽一聲道︰「來!」

楚來回過神來,低聲道︰「爸!媽!來不對,讓你們擔心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楚爸點點頭,拉過來兩張椅子,示意楚媽一起坐在一旁。

良久,他道︰「來,當著觀音菩薩的面,你告訴爸媽,昨晚上有沒有做那個噩夢?」

楚來抬頭看了一眼爸爸,又看了一眼媽媽,只見他們寫滿一臉的關切,心底愧疚,低頭道︰「做了!」

楚爸楚媽,身軀俱是一震。楚爸整理下情緒,顫聲問道︰「和以前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楚來眼角余光瞥見楚爸楚媽俱是一臉的擔憂,心底暗暗道︰「觀音菩薩,我並不是存心在你面前謊,只是不想爸媽再因為這事為我擔心!」

整理好思緒,楚來一字一頓道︰「和從前的夢一樣!」

楚爸聞言,如釋重負的喘出一大口粗氣。楚媽看了一眼楚來不相信的追問道︰「真的和從前不一樣?」

楚來迎上老媽洞察秋毫的目光,絲毫不懼道︰「沒有兩樣!」

楚媽徹底放下心來,上前一把抱住楚來,眼中滾出淚滴,嘴上凝噎道︰「來——」

一句話未完,楚媽再也不出,任憑淚水在面頰上肆虐。

楚來眼看著爸媽為了自己擔驚受怕,心里泛疼,眼角亦是滾出了淚水。

楚爸在一旁道︰「好了好了,沒事不就好了,你們娘倆別在觀音菩薩面前哭泣了,趕緊跟我跪下謝謝菩薩保佑我們全家上下!」

著,三人跪下叩頭,齊聲道︰「謝謝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保佑!」

吃飯時,楚媽詳細的問了楚來昨晚夜不歸宿的事情,楚來原原本本的如實作答,楚媽沒有流露出太大的情緒,只是嘴上責怪道︰「下次在外出,一定要讓爸媽知道!」

楚來低頭道︰「我知道了,媽!」

楚爸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今天是來的生日,我等會出去買點好菜,晚上好好慶祝慶祝!」

楚來吃完飯,便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心頭一塊大石終于落地。眼看著爸媽已經不再為自己擔心,心里不出的高興。

轉念又想起昨晚上延伸出的夢境,楚來左思右想悟不通內里玄機,索性也不再去自尋煩惱。

抬頭走向窗前,屋外陽光明媚。門前那株已經數十年的梧桐樹依舊郁郁蔥蔥,只是不時微風吹過,已有泛黃的落葉飄下。

楚來眼光掠過梧桐樹繁茂的枝葉,突然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梧桐葉里探了出來。楚來一愣,抬眼細看時,只見樹上空空蕩蕩,卻是什麼也沒有。

楚來屏定心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梧桐樹,依舊是空空蕩蕩。他暗笑一聲,怪自己多心了。

下午,楚爸楚媽一起下廚,「乒乒乓乓」一陣收拾,楚來隔老遠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蛋糕房的在晚飯之時準時送過來了生日蛋糕,楚爸楚媽七手八腳的在蛋糕上插滿了生日蠟燭。一一點燃後,楚爸關上燈輕聲對楚來道︰「來,許個心願,一口氣吹滅所有的蠟燭,你就十八歲了!」

楚來低頭在心里︰「希望爸爸媽媽幸福安康,長命百歲!」完,楚來猛吸一口氣,一下吹熄了所有蠟燭。

楚爸起身去開燈,楚媽聲問道︰「來,剛才許了什麼心願?」

楚來「呵呵」一笑,故作神秘道︰「我不告訴你!」

楚媽一愣,上去呵楚來癢,嘴上道︰「你這臭子,長能耐了是吧!」

楚爸見狀,一起加入了戰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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