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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塵轉過閣樓取出一粒藥丸,示意段塵落沖水喂楚來吃下,自己卻在門口踱來踱去。
楚來悠悠醒來,只覺得胸口依舊疼痛欲裂,不過入眼處看見段塵落關切的面孔上滿含憂慮之色便覺得這痛楚似乎算不了什麼。
段塵落焦慮的問道︰「楚來,你怎麼了?好點了麼?」
楚來頭如搗蒜,段塵落輕抿嘴角,笑笑︰「你再休息會,等會我陪你下山再去醫院看看。」
空塵走上前來,︰「這個施主,老衲有幾句話想給你同學單獨下,不知……」
段塵落善解人意道︰「大師請便。」著,自顧自走出門去。
空塵見段塵落出去,便坐在床上,眼楮緊盯著楚來道︰「施主是不是今年剛滿十八?」
楚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好點頭。
空塵又問︰「那你的爸媽有沒有告訴你點什麼?你的十字掛墜呢?你們為什麼還在這里,不是早應該搬走了麼?」
楚來頓時醒悟道︰「噢,原來你就是那個賣狗皮膏藥的老頭?你有病啊,沒事干什麼要妖言惑眾,要殺人妻兒毀人一家,幸虧當時你沒下手,要不即使你出家做了和尚也洗不月兌你一身的罪孽,還蠱惑我爸媽要讓我們全家搬去荒無人煙的地方去住,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一樣是個猴子啊。」
楚來聲音越來越大,外面的段塵落以為里面出了什麼變故,慌忙跑了進來,問道︰「怎麼了,楚來?」
楚來掀開被子一下跳到地上指著空塵︰「他是神經病,不要理會他。」罷一把抓住段塵落的手大咧咧走了出去,空塵望著楚來的背影,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楚來扯著段塵落的手走了出來,吹著山風,頓時覺得萬分舒暢。猛然間醒悟,慌忙松開段塵落的手,忙不迭的道歉道︰「對不起塵落,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段塵落有些失神,微微道︰「沒事,剛剛你把我嚇壞了,剛才你到底是怎麼了?」
楚來正想張口,驀地從山道左邊的雜草叢中躥出一只猴子,一把抓過楚來擄在背上,繞過段塵落閃進右邊雜草叢中攸地不見了蹤跡。
段塵落醒過神來,頓時大叫︰「楚來!楚來!楚來!」
可是喊了半天,山腰上連個人影也沒有,段塵落有些害怕,可又擔心楚來的安危,傻站這不是,追過去也不是。只好模出手機顫抖著手指撥通了弟弟的號碼。
段驍揚正和左芊芊在影院里看電影,突然看到老姐打來電話,以為楚來欺負老姐了呢,趕忙接通。只听電話里傳來段塵落焦急的聲音道︰「驍揚,你快點過來,不好了,楚來被一只猴子給抓走了。」
段驍揚不以為然道︰「老姐,楚來那子是不是又給你講他那個莫名其妙的怪夢了,甭理他,他神經病。」
段塵落吼道︰「什麼怪夢,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他在寺里昏倒了,好久才醒過來,剛剛下山的時候就被一只猴子給擄去了,你趕緊過來這里,越快越好,我去追那只猴子。」
段驍揚听出老姐不像是在騙人,慌忙拉左芊芊出了影院,打了輛車就匆忙往亂石山的方向趕去。
段塵落猶豫了一會,咬咬牙在亂草叢中扒開一條路,沿著那只怪猴子逸走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