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第41節:緣起

作者 ︰ 左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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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獼猴踢了踢躺在籠子里睡覺的猴子道︰「毛毛,你出去打探一下情況。」

猴子伸了個懶腰,不滿的瞪了瞪六耳獼猴,就一溜煙跑了出去。

楚來左手按在火焰印記上,右手緩緩的伸到水晶牆上。

六耳獼猴的聲音在後面幽幽傳來,「摒除雜念,淨空靈台,慢慢的滲入它的思想里去。」

楚來依言而行,忽然間周遭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茫的大地,一眼望不到邊,凜冽的寒風吹著不知名的野草,慢慢的天空開始變得深沉,浮沉的流雲遮蔽了大半邊天。

忽然一邊的草叢里顫動了起來,楚來拿眼看去,只見一個烏黑的土塊一般的東西不住的蠕動著,楚來只是想過去看個清楚,再睜眼時就到了那土塊一旁。那哪里是什麼土塊,原來是不知道什麼動物產下的卵,只是表層的血皮已慢慢干涸,凝固成烏黑色的斑狀,所以看起來像一塊石塊。

正在這時,天空中驀地驚雷,五顏六色的閃電在漫空中交織輝映。那血塊狀的卵突然裂開,一聲嬰啼傳來。

楚來定楮一看,是一個渾身雪白的男嬰,咿咿呀呀啼哭不止。

剎那間,場景突變,眼前出現一個身長七尺的少年,雖然他披肩散發,但難掩眉間秀氣,只是雙眼里卻是漫天的仇恨。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走過來,眉晴朗,目含笑,「天妖哥哥,你陪陪蘭芷吧!蘭芷唱歌給你听。」

采采蘭芷,不盈傾筐,芊芊荷袖,為誰心傷。

君言姑且,妾自惜長,南有喬木,樹臨青耕。

朝朝趕早,婉兒輕啼,和鳴輕游,于嗟吁兮……

流雲清雨,斷念吟長,行則無疆,翹盼歸依。

君心遠長,未完不休,妾意彷徨,不言不傷。

你許我好,我需自憐,輕言碎句,維以喈喈……

「天妖哥哥,你蘭芷唱的好听不好?」

那少年眼望著蒼穹,喃喃自語道︰「我恨這世界如此之深,我必親手毀之。」

白衣女子,一臉憂傷。

場景又變,大廳上少年正在閉目假寐,幼年大風匆匆跑來︰「主人,不好了!」

少年叱道︰「跪下!」

大風誠惶誠恐,一下跪倒在地。

少年指若蘭花,冷冷道︰「吧!」

「蘭芷姑娘被天帝擒去,應劫要渡化了她返去天庭。蘭芷姑娘不肯,他便強行擄了去。」

那少年怒目圓睜,道︰「召集六大護法,傾妖界精銳十萬,整裝待發,隨我前去,討要公道。」

場景再變。少年幻出七彩神劍,直指穹宇。凌霄寶殿上,少年責問天帝道︰「你既為仙,為何強掠人意,為人所不喜?」

天帝道︰「此話怎講。」

少年道︰「若不如此,你為何強掠花妖蘭芷?」

天帝反駁道︰「此言差矣。」

轉頭又對執殿仙將︰「撤去天兵,速請蘭花仙子。」

空蕩帝殿。蘭花朗聲道︰「此一切皆是我之所甘心情願,天帝並未強求。」

少年心下黯然︰「你既執意成仙,我自不便攔堵。」

言罷,他撤去了七彩神劍,轉身往殿外走去。

天帝突然發難,五龍帝劍吟嘯出鞘。

少年天地二魂俱滅,沒了知覺。

蘭芷撲來伏在少年身上,大聲責問道︰「天帝,你言而無信,你答應只要我從天庭,你便不與他為難。」

天帝凜然道︰「妖孽,朕與之不共戴天。」

蘭芷眉間泛傷,幽幽呢喃︰「我心與你而去,留此殘軀長生不老又有何喜,也罷,我們生無可戀,九幽再續。」

言罷,漫天蘭花飄雨,蘭芷自絕。

場景再換,少年悠然醒來,映眼處已至煉妖池畔,沸騰的若水泛出漣漪,太上老君道︰「時辰到,將天妖丟進池內。」

少年星目含淚,喃喃低語︰「我本棄嬰,死又何妨,蘭芷你卻不該負我,令我心傷。」

跌進若水那一剎那,少年仰三十三重天不甘大嘯︰「天帝,你如此卑鄙,我一定回來親手取你首級。」

場景再換,無頭刑天惡戰天帝,不敵魂喪,盜出天帝戰甲,為避天帝追殺,直奔天妖異界。

天妖誅仙陣前,刑天道︰「元始天妖我贊你是條漢子,我們殊途同歸,今日落魄,望你能容留,且避天帝一時,他日復原,必完成你之遺願。」

天妖誅仙陣大放異彩,銀黑波紋間空出一條通道,刑天見狀,直奔異界而去。

幻像至此消失,楚來面前又映出那銀黑色交映的水晶牆出來。心內突然疑雲密布︰「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只是畫中人的面孔卻是如此的模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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