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優兒就帶著一個藥箱來了。我去給他開窗戶時,他似乎挺驚訝我在的。優兒在我的房里替影兒哥迅速處理完了傷口後,便對我說︰「我們該走了,這里的東西你好好收拾一下吧,別讓人給發現了。」
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小心點。」
「嗯。」
看他們走後,我急忙把那些帶有血跡的布條什麼的都全部給塞進了一個深色的袋子里,然後用房間里頭隨時都有的那盆水清理了下地板,直至看不出什麼端倪了,我才安心的躺到了床上。
盡管因昨晚沒怎麼睡好和剛被影兒哥的那樣一嚇而疲憊虛月兌,但我還是沒能入眠,都不知道影兒哥現在怎麼樣了。
下午,不顧家人們的那些關心反對,我還是執意去了酒廠。到了酒廠後,我如以往那樣擺月兌掉了舞兒,然後往‘秘密基地’那兒跑去。
到了‘秘密基地’,影兒哥見到我,費力的想從床上坐起來,見狀我急忙過去扶他。看著半躺在床上臉色依舊蒼白的影兒哥,心里還是抑制不住的難受。我在床邊坐下,眼楮瞥到了影兒哥腰部那用紗布纏住的傷口,想起了早上我拉開影兒哥捂住肚子的手時那緩緩流出的血,我的眼淚不知不覺的順著臉頰落了下來。我把手放在了影兒哥傷口處輕輕的撫模,問︰「還疼嗎?」
影兒哥抓住我的那只手,搖了搖頭扯出一抹笑對我說︰「不疼。」然後伸出手擦了擦我臉頰上的淚水,說︰「傻瓜,我這不沒事呢嗎?你哭什麼?」
我別過臉,可眼淚卻是越流越凶。影兒哥見狀,有些急了,不顧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起身扳過我,邊幫我擦拭淚水,邊問︰「怎麼了?影兒哥不疼,也沒事,真的。不哭了,再哭下去可就不漂亮咯!」
看著影兒哥像哄小孩似的哄我,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投入了影兒哥的懷里︰「你不知道,你早上都快嚇死我了。」
起先影兒還有些不知所措,可看離兒哭得梨花帶雨的這番模樣,很是心疼。他摟過離兒的腰,輕拍著離兒的背,「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對不起。」
我搖了搖頭,卻把影兒哥抱得更緊些了。直到听到了一聲悶哼,我才意識到我到底在做什麼。我急忙松開環抱住影兒哥的手,然後慌亂地把影兒哥扶靠在床上。該死的,我竟忘了影兒哥是病人了。
我就那樣尷尬的坐在那里,低著頭。這時,影兒哥「哧~」地輕笑了出來。我奇怪的抬頭看向他,只見他對我伸出了手,我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影兒哥握住我的手,一拉,把我帶到了他的懷里。我怕又弄到他的傷口了,于是掙扎著要起來。
「乖,別動,讓我這樣抱一會兒。」影兒哥有些磁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漸漸沒再動了,許是真的累了吧,沒過一會兒,我就這樣依偎在影兒哥的懷里睡著了……
影兒看著在自己懷里正嘟著嘴熟睡著的離兒,不自覺地目光放柔,嘴角微揚。他艱難地稍挪了下姿勢,好讓離兒睡得更舒服些。然後就著這樣的姿勢在不知不覺中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