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干丫頭正在擔心,尉遲瑞已經進了昭華園的大門。
尉遲瑞今晚沒想到昭華園的,從櫻桃招供,矛頭指向付子欣之後他就讓她回避這件事,之後已經有近三天未踏進昭華園,由記得他說相信她的時候,她閃著光輝的眸子,他心里有懷疑,怕不知道如何面對她。
這麼晚了她應該睡了吧,有沒有怨他?怨他沒有始終不渝地相信她?
他也有他的苦衷啊,她進府之前跟歐陽哲關系如此密切,叫他如何不懷疑她?
剛轉過小橋,卻定住了,眼楮死死地盯著某處,不可置信地一手砸在橋邊玉蘭樹上,那玉蘭樹抖了抖,董明月是習武之人,听到這邊動靜,朝這邊看來,這一看,叫他心里一陣苦澀。
肩上的人兒哭聲未停,猶自哽聲說︰
「董明月,酒……喝了咱……就是……朋友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啊」
「朋友……一生一起走……一起走……記得啊!」
如何能夠記得,董明月心里更苦了,輕聲說到︰
「王爺來了。」
誰來了?
付子欣一時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待這個信息傳達到她心里,她渾身一抖,酒未醒,頭卻更昏了,抬首醉眼朦朧看向遠處,只見一個人直直在那站著,樹的陰影將他的臉色掩去了,讓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尉遲瑞本來想轉身就走,可是腳卻不由自主地朝他們走去。
他心里有火,但是發不出來,當她抬起臉,他看到盈盈月光里,掛在她眼角晶瑩的淚水。如果說她伏在董明月身上的身影讓他吃驚,憤怒,她眼角的淚水和一臉迷茫的表情則讓他如百爪撓心,疼得不行。
從未見她哭過,她活潑、詭笑、愛嬌的表情他都看過,連她見到碩王那種痛苦似啃心蝕骨,卻也沒見到她的淚。如今她伏在董明月的懷里流淚,那眼淚為誰流的?
辛雪凝啊辛雪凝,你就這麼對本王的嗎?明明本王對你的情意那麼明顯了,你還看不見嗎?
小翠等幾個小丫頭一見他進來,下得趕緊跪下
「奴婢給王爺請安。」尉遲瑞理也不理,眼楮直盯著房上的兩人。
董明月已經抱著付子欣從房上飛下來,付子欣嚇得尖叫一聲「啊!」,雙手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董明月的脖子,待到董明月將她放下來,她還猶有余悸死抱著不放。
尉遲瑞的臉更黑了,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她這才發現見尉遲瑞黑著臉站在面前,雙手離開了董明月的脖子,掙月兌了他的攙扶,搖搖晃晃走到尉遲瑞跟前,嘻嘻笑道︰
「尉遲瑞你也來了?來來來,一起喝酒。」說著就把手中的酒壺塞進他手里,「怎麼回事,好像有兩個尉遲瑞……」轉頭朝明月看去,又笑了「也有兩個明月呢。」
「你喝酒了?」尉遲瑞抓著她的手腕冷聲問,周圍的氣壓更低了。
「不就喝了點酒嘛,那麼生氣干嘛?」付子欣酒猶未醒,橫了他一眼,「你不會那麼小氣吧,喝點酒都不行?」
尉遲瑞見她眼角猶有淚痕,大概喝醉了,本來清澈的眼楮蒙上一層迷蒙醉意,橫他的時候眼波流轉,卻生出別樣的嫵媚來,讓尉遲瑞心下波動,扶住她搖搖晃晃的身子,她一個不穩,人已經在他懷里。
尉遲瑞一手環住她,斂下心思沉聲問道︰
「董明月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回王爺,王妃不過想喝點酒,在下以為無礙,所以就陪她喝了,還請王爺降罪。」董明月一本正經回到。
尉遲瑞還未說話,付子欣已經雙手摟著他的腰,嘴里喃喃說︰
「抱抱。」
這個懷抱好溫暖啊,記憶中,每個晚上她都是在這個懷抱里入睡的,她不過來這里兩個多月而已,就已經開始產生依戀了嗎?
可是他好像不相信她,讓她心里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