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永遠。」
痛,痛,痛,頭痛欲裂。
付子欣想伸手揉揉頭,卻發現手比灌了鉛還疼。
身上冷冷的,衣服全濕透了。
是了,她想起來了。
他問她︰你信我嗎?
她說︰我信。
他說︰她是我的,永遠。
然後……然後他就抱著她跳崖了。
尉遲瑞?
「你醒了,我剛去撿了點柴禾,身上衣服都濕了,得快點烤干了才行,這大冷天的得了風寒可不得了。」說著抱著她坐到火堆旁邊就要解開她的衣服。
「歐陽哲他們……」
「放心,他們不會追來,要到這谷底來只有一個進口,要到入口處騎快馬也得一天的路程呢,況且從這麼高的山崖跌下來,誰都認為我們定摔的尸骨無存了。」
付子欣听得他這麼說終于送了一口氣,環顧了四周一眼,問︰
「我們這是在哪?」
「離崖底有幾里的山洞里,崖下有條河,順流而下就到這了。」
「哦」
付子欣恍然大悟,卻發現尉遲瑞不知何時已經月兌掉了她的外袍。
「你干什麼?」她後知後覺地問。
「還能干什麼,寬衣解帶啊。」
這是尉遲瑞嗎?付子欣再次掉了下巴,果然越是被說成冰塊的男人越悶騷吧?一旦釋放出來了,比那種油腔滑調的人過猶不及。
「。」付子欣咬牙切齒。
尉遲瑞搖頭,「什麼,我是你夫君,你的身子不都被我看遍了嗎,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尉遲瑞!」付子欣撈過架上的外袍就朝他扔去。
尉遲瑞輕輕松松接過了,又將衣服掛回樹丫搭成的晾衣架上,一本正經道︰
「趕緊月兌了烘干,穿著這麼厚濕的衣服在身上,容易受風寒。」
付子欣听得他這麼說,就動手解開一層又一層的衣服,連比基尼都敢穿的人還怕他不成。
不過,她怕冷,足足穿了四五件,月兌起來也真麻煩,待到月兌得只剩下褻衣褻褲,已經有點氣喘吁吁,看尉遲瑞時,卻見他已經眯著眼像睡了。
不會那麼不濟吧?
等等,他好像受傷了,她在他懷里時有听到劍砍在他身上的聲音,還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尉遲瑞,尉遲瑞,你醒醒,醒醒。」付子欣伸手去拍他的臉。
沒動靜。
她只好伸手解開他身上的衣服,把他翻過身,只見他背上,手臂上,有好幾處傷口,每處都是皮開肉綻。可能因為被水泡過,血倒是不流了,傷口泛白,很是恐怖。不知為何,一看到他這樣,眼淚就止不住流下來。
尉遲瑞被她一陣翻弄,已經醒過來,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捏捏她的鼻子笑道︰
「就知道不該讓你看到,這點小傷不礙事,不如我們洞房吧,我會讓你知道我一點事都沒有。」
付子欣被他的話氣得哭笑不得,在他手臂上一捏,嗔道︰「都這樣了還沒正經。」尉遲瑞早疼得悶哼一聲。
「我幫你包扎一下吧,傷口感染了就不好了。」說著把一件中衣拿在手里,撕成手掌寬的布條。
尉遲瑞看著她用力將布條撕開來,小臉因為使力憋得通紅,小嘴微張,被水濕濕的頭發披在肩上,有一小縷貼著她的臉頰,褻衣緊緊地貼在身上,玲瓏的身材完全無遮蔽地展現在他眼前。
她只專心地將布條撕開來,卻不知道這樣的她有多魅人。
尉遲瑞看著這樣的她,想到跳下來前他問她可相信他,她說她信,在她還不知道他會將她帶往何處,不知道他是否能保她周全,她就堅定地信任他。他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你不怕我救不了你嗎?」
付子欣一愣,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略一思索,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我不認為你能救我啊。」
「那你說信我?」
付子欣想都沒想,理所當然回到︰
「是啊,那種情況下,你死我就跟著死,你生就會護我生,不信你信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