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紅耳赤,手腳都不知往哪放好。她還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實,自她穿越之後,臉紅的次數比她在現代的次數要多了數倍。難道自己原來面皮厚過牆,穿越後面皮薄過紙?同一個靈魂不同的軀體差距也忒大了點了。
如果不是擔心他的傷還未好,付子欣恨不得一腳把他踢下床去。
「天,我從來沒干過這麼丟人的事情,尉遲瑞,都是你干的好事。」付子欣禁不住唉唉叫,「我說王爺,我們雖然是夫妻,你也沒必要處處吃我豆腐吧,還叫小孩子給撞見,這丟臉丟到家了。」
他神情愉悅,眼楮都快笑沒了。最愛看她粉臉微醺的樣子,貝齒咬著薄唇,小臉緋紅,雙目含嗔,讓她本只算清秀的小臉也靈動起來,看著這樣的她,他心里總是軟軟的。
「我們是夫妻,做出親密的舉動是正常的。」說著又要抱她。
付子欣一見他的動作,趕緊跳下床,手忙腳亂穿鞋子。
「我肚子餓了,出去看看他們娘兩晚飯做好沒有。」
尉遲瑞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笑道︰
「我們到這才幾天啊,你倒是跟人家熟得跟一家人似的。」
付子欣連頭都不抬,回道︰
「時日也不算少了,算算也有五六日了,我昨個才醒的,被人家照料了那麼久,能不生出感情來嘛。」
人走到門口復又回頭看了他一眼,道︰
「你可能起來了?要還起不來的話我給你將晚膳端過來?」
「不必了,想必治傷的人醫術了得,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說著也準備下床,「我也得去面謝人家。」
付子欣也不勸,抬腳往門外走,尉遲瑞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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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子欣和尉遲瑞剛到廚房,外出的鐘離俊也回來了,肩上扛著一大袋東西,見他們出來,點了點頭,算是招呼,進得門來,才抖掉身上的雪。
林元秀將浸了熱水的帕子擰干交給他,有點心疼地問到︰
「外面雪下那麼大,路可好走?」
他抹了下臉,微微笑了笑︰「還好,只有谷口的陡坡難走些,其它地方跟平地差不多。」
將帕子交給林元秀,轉身沖尉遲瑞道︰
「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
尉遲瑞暗暗打量,這人從雪上走過來,鞋子上卻一點濕的痕跡都沒有,扛著一大袋東西,卻氣息平穩,想必武功了得,見他問話,上前抱拳道︰
「已無大礙,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救人乃醫者本分,況你家娘子已經謝過。」
尉遲瑞朝她看去,付子欣佯裝听不見,跟虹兒一起擺碗筷。
「來,吃飯了。」林元秀招呼。
一干人坐下來吃飯,虹兒坐在林元秀與付子欣之間,付子欣不時給他夾菜,飯桌上氣氛融洽。
付子欣抬頭看看尉遲瑞,發現他也在看她,這種一家人圍桌而食的感覺很溫馨,兩人心中似乎都有同感,難得的相視一笑。
飯後付子欣幫忙收拾碗筷,鐘離俊添了炭火,大家圍坐在廚房里聊天,虹兒似乎有點怕自己的爹,端坐在小凳上一動不動。
付子欣洗完碗干脆把他抱起來,將他放在膝蓋上坐著,單腿給他做搖椅,小家伙樂得咯咯咯一直笑。
「公子中的這一掌極為陰毒,這掌法據說已經失傳,不知公子為何人所傷?」鐘離俊問。
尉遲瑞回到︰
「鐘離大夫既然識得此掌法,又救了在下的命,實不相瞞,在下也不是很清楚此人來歷,只知道他是南夏皇族遺留下來的皇子。」
「難怪。」鐘離俊嘆口氣。
尉遲瑞神情嚴肅道︰
「鐘離大夫識得此人。」
鐘離俊卻是一笑,搖首道︰
「只是听聞這玄陰掌乃是歷代南夏繼承皇位的皇子必習的功夫,公子若被南夏皇族之人所傷,那必是這玄陰掌被傳承下來,鐘離卻不識得其人。」
尉遲瑞也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