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雪住之後就是新年,太上皇和陳貴妃從棲鳳別莊回到宮里,小公主也被接了回去。
這是付子欣到這里過的第一個新年,所以存了特別的期待。
但是大年的宮宴卻讓她覺得乏味無趣。
宮中的禮節特別繁復,大年三十皇子都攜了家眷進宮拜年,先是皇上給太上皇和太後拜年,然後是各位皇子帶著王妃給拜年,因尉遲良剛及竿不久,還未立妃,一個人外,尉遲碩不知為何也是一個人,其余各位皇子都帶了王妃來。
接下來是給皇上和皇後拜年,這又三叩九拜了一回,太上皇五個兒子一個公主,皇上的妃子就有黑壓壓的上百來人,加上這些皇子的家眷,已是日人滿為患,幸虧大臣們的拜年安排在大年三十早朝時候,要不場面更是了得。
付子欣覺得這種場面甚是無聊,加上膝蓋跪多了,隱隱有點痛,給皇上拜過年之後,已經沒有什麼正式的拜禮,尉遲瑞攜了她到御花園休息一會就準備打道回府。
在人前,她還可以裝出一副端莊的樣子,以離開眾人的視線她再也忍不住了,揉著生疼的膝蓋,不住哀嚎︰
「疼死我了,你也不告訴我要跪那麼久的,事先知道我就弄個護膝,跪個三四個時辰都不會有事了。」
尉遲瑞听她這話,心疼她,卻忍不住輕責︰
「休得胡言亂語,那可是欺君之罪,做不得。」
付子欣可憐兮兮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過是在你面前說說,借我雄心豹子膽我也不敢欺君罔上啊,哎喲!」
「很疼嗎?」他心疼地看著她緊皺的小臉,忽然打橫將她抱起來。
「啊!」付子欣嚇得剛要喊,幸好及時剎住了,偷偷往前後左右瞄了一眼,見並沒人看見,松了一口氣,狠狠在他臉頰上「吧唧」親了一下。
尉遲瑞一臉無奈,以前只覺得她行為有點特別,也懂得禮儀行止,現在才發現她行事完全不按牌理出牌,一興奮起來,什麼禮儀規矩都不顧的。
不過他極喜歡她對他表露感情就是。
「嗯哼!」
一聲清咳驚擾了兩人。
轉頭一看,尉遲碩尉遲良兩兄弟就站在不遠處,尉遲碩眼色幽暗不明,尉遲良則充滿興味,他們身邊還站著一個美女,由一個穿粉衣的小丫鬟扶著,正一臉吃驚地瞧著這一幕。
付子欣眼楮都看直了,竟然任尉遲瑞一直抱著,嘴里喃喃道︰
「我現在總算明白什麼叫做‘弱柳扶風,體態風流’了,這位美女真真個是‘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碩王妃見她赤luoluo地盯著自己看,即使身為女子,也讓她無端覺得臉紅耳赤,黔首低埋。
尉遲瑞已經將她放下,只是仍只手從身後抱住她的腰,減輕她雙膝的承重。
倒是尉遲良笑著道︰
「嫂嫂真是好眼光,二嫂子可是皇城第一美女,嫂嫂這句‘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可真是形容的妙。」
尉遲碩卻是驚于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文采,不免又多了份欣賞。
「沒想到瑞王妃還是個才女。」
她笑了笑,謙虛道︰
「哪里是我有文才,實在是碩王妃生得美。」剽竊前人的成果會不會遭天譴,不過看這碩王妃,實在是比林黛玉還林黛玉的一個人兒,不知道性子有沒有林黛玉那樣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