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漸小。
好似過了千萬年般,斷瓦殘垣之後走出兩個人影,尉遲瑞不待看清楚,身形一動,將那抹嬌小的人兒摟緊懷里。
夜自抱了娃兒交給那對夫婦,趕著送醫。
「我沒被火燒死,但絕對會被你勒死。」付子欣未掙月兌他的懷抱,伸出雙手,環上他的腰,溫聲喊「痛」。
尉遲瑞卻似听不見,越纏越緊,她以為就這麼被他勒死。
「你怎麼舍得?怎麼舍得?」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她卻听懂了,雙臂也環緊了他。想必她進去的一霎,他看到了吧,越是在乎越是痛。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你讓我看看孩子怎麼樣了好不好?」
他打橫將她抱起,頭也不回地往王府掠去,影和夜自然留下與董明月善後。
文瀾閣內,大夫給看過,確定無事,沐浴後,她就被尉遲瑞按在床上休息。
從火場到王府,除了吩咐叫大夫,他一直緊繃著臉,一句話也無。
付子欣縮在被子里,靈動的大眼偷偷瞄他的臉色,乖乖地將頭枕在他的懷里。
「我錯了。」
尉遲瑞不看她,悶悶的聲音自她頭頂壓下來︰
「哪錯了?」
「讓你擔心了。」
終究還是心軟,他所受的驚嚇,比不過她所受的苦,只是,她不該不顧生命危險去救人,若果,她有什……他實在不敢想象。
人翻身上了床,吻上她有點干裂的唇,輾轉復輾轉,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只手挑開只披著的綢衣,露出微紅的皮膚來,穿那麼厚的衣服,還是被燙著了啊。
「痛不痛?」
「不痛。」
她不痛,他心卻痛了,一點點吻上被灼的皮膚,輕輕淺淺,漸漸深吻。
她猶自掙扎︰
「火滅了嗎?孩子得救了沒有?你不去看看?」
吻,又回到她的唇上,有點懲罰性地啃咬。
「明月自會料理,歐陽哲那點小伎倆本王還不放在心上。」
她還想問什麼,卻被他的動作嚇住。
「別……」
他慢慢舌忝允她胸前小小的蓓蕾,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還有心思開小差,看來我努力得還不夠啊。」
一路吻下。
她承受不住那樣深刻的熱情,卻不再喊停,他是借由此,撫平心中的駭怕與不安啊。
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說,只是用行動讓她明白,他有多在乎。
「說你愛我。」他停下動作,鎖住她的眼眸。
玉顏霞醉,迷離的雙眼布滿**,她輕輕呢喃︰
「我愛你,愛你呵!」
「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呃?」她有點清醒,眯眼,「這個諾言無法許下,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說不定我哪天就翹了呢。」
他眸光轉黯,就知道,她愛他,但是不同于其她女子,愛情不是她的全部,所以即使跟他有了夫妻之實,他仍不確定,她會永遠在他身邊。他不想今日之事再發生,沖進火里那一刻,他可以肯定,她心里未想過他,要不也不會無一絲一毫的猶豫。
那身影,那麼堅決啊!堅決到不管他是不是會痛。
「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他堅持得到答案,聲音越發粗嘎。
她不是不願給,只是這承諾太重,她怕一旦說出口,就無法輕易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連個承諾都不願給我嗎?」看著她猶疑的臉,躲閃的眼神,他硬是定住了小臉,讓她無法移開眼光。
「我答應你,在我還愛著你的時候,絕對不會離開你。」
輸了,輸了,尉遲瑞看著身下這個女人,在他先愛上她那一刻起,就注定輸了,這個女人,到了此刻,仍然精明地給自己留後路。
而他,已無路可退。
狠狠貫穿她的身體,看著她在身下承歡,毫不掩飾地露出迷醉的**,此刻,他才感覺,她永遠不會離開。
也只有此刻啊。
歡愛過後,看著她沉睡的容顏,他苦笑起身,還有很多事情等他來收拾呢,而他,卻只希望待在她身邊,擁著她入睡。
「春夏秋冬」
「奴婢在。」
「照顧好王妃。」吩咐完,又看了床上的人兒一眼,轉身出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