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得怎麼樣了?」
歐陽哲挑眉,壓根不提她這半月來試圖逃走卻未成功的事實,只問他所想知道的事。
這只狐狸。
「考慮什麼?」付子欣揣著明白當糊涂。
「嫁給我的事情啊!」歐陽哲長腿往軟榻上一跨,欲與她平躺一處,不想付子欣輕巧一翻,人已經坐到椅子上。
他自討沒趣,卻並不生氣,老神在在側臥軟榻上,睨著她︰
「不過幾年,雪兒越發有趣了,功夫精進不少啊,配我正好,珠聯璧合。」
付子欣清凌凌笑起來,驀地一頓,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話說的真是好听,你跟他們一樣,不過也在利用我。」
歐陽哲听得她的話,多情的桃花眼閃過一抹精光,隨即手捧著心,一副受傷的表情。
「雪兒這話可真叫我傷心,我對雪兒的心日月可鑒,你難道感覺不到嗎?」
付子欣看著他西施捧心的痛苦狀,還別說,歐陽哲這妖孽這副樣子裝的真是我見猶憐,若是無知少女,不知道被感動了多少回,連自覺能不動如山的自己,也微微顫抖起來。
一地雞毛啊,一地雞毛!
付子欣迅速壓下心中的那點波動,冷睨著他︰
「歐陽哲你少裝了,一往情深的人看到死去多年的人忽然出現在面前,連問都不問的嗎?一往情深的人見到闊別多年的人會設計她再死一回嗎?」
歐陽哲被她問得怔愣,桃花眼一眯,身形一閃,手已經捏住她的下顎。
「雪兒,你變聰明了,自以為是的毛病也長了,本主從未承認你死去,何來死去多年之說?我們只不過分別,始終還是會相見的,這幾年你在哪,對本主來說可不重要。」身份都抬出來了,可見他真的氣得不輕,只是聲音听起來越發的溫柔,「重要的是你又回來了,永遠不會再離開。」
付子欣差點溺在他沉痛的深情里,那雙桃花眼絞著她,看她怔愣的呆樣,妖孽般的微笑隱藏在性感的紅唇背後,漸漸壓近。
唇與唇相貼的一霎,付子欣忍不住問出口︰
「是你對外散播我已死的訊息?」
歐陽哲瞪她,兩個人的距離如此近,彼此的呼吸相錯,她卻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你可真會找話題。」離開她的紅唇,歐陽哲迅速躺回榻上,閑閑地看著她,自在的樣子就好像他一直躺在那里,從未離開過,也從未因她的話有所波動。
「果真是你。」她冷笑,「你的目的是什麼?」
歐陽哲听到她的話卻哈哈大笑起來。
「雪兒,你那麼聰明,竟然猜不到嗎?或者猜到了,卻不敢相信,怕像當年一樣,什麼都證明不了?」
是這樣嗎?她問自己。知道歐陽哲散播自己被魯越細作劫殺的消息,她確實想過他听到後會是什麼反應,但,他們那一仗,打得如此艱辛,她如何忍心看著他煎熬?一想到,他听到訊息後,不知道如何著急,她恨恨地盯著歐陽哲︰
「這就是你的目的,以我的死來擾亂他的心神?」
歐陽哲不理會她咬牙切齒的表情,譏誚。
「那就要看看你在他心里是否那麼重要了。」
付子欣恨不得撕碎他那張可惡的桃花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出,出不去,信息也無法傳遞,只能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