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的事情由始至終我都存在著很多疑問,只可惜白不說狂尨不講,這些疑問我便只能讓它們爛在肚子里。雖然我很想知道,簡直到了想知道得要命的地步,只要白不願對我說我便不會問。
對他的信任,很多時候讓我很疑惑,為什麼我會對他如此信任和依賴。是因為我真的孤獨太久了麼,逮著一個人便如藤蔓一般依附過去。
我自然希望不是,可我又怕事實就是如此。
不知道今天吹的是什麼風,我竟然收到一張請柬,而發信人竟然是許多年都沒有過聯系的小學同學徐莉莉。帶著好奇心我拆開一看,竟然邀請我去參加時裝秀。
都說同行是冤家,這句話說得未免片面,既可以是冤家也可以是朋友,主要還是看你的心態怎麼擺。擺的好,取長補短日子過得自然逍遙;擺的不好,不僅影響彼此的感情更影響自己的生意,得不償失。
我晃著指縫間的請柬思索著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從外面歸來的白眼尖的厲害,一眼便看到了我手里的請柬。從我指縫中將請柬抽出來,得到我的默許之後樂顛顛的開始閱讀內容。
「你打算怎麼處理?」白眨巴眨巴眼,對我嫵媚的笑。
他雖然是男人,可愛美之心絕對將身為女人的我比了下去,這一點讓我有些懊惱。他的愛美並不局限于臉蛋,只要是漂亮的、賞心悅目的他都喜歡。這不知該用濫情來形容還是怎麼說,總之從他的神色間我清楚的得到一個信息︰他想去的不得了。
「想去就自己去。」翻了個身我面朝窗外享受午後陽光的暖意。
「怎麼自己去啊?」白甩過尾巴在我的對面椅子上坐下,尾巴有精無彩的耷拉在地上,和剛才興高采烈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
我瞥他一眼,揮手趕他走,道︰「想去就自己去,哪來那多廢話?!」
白不滿的哼了一聲,甩過一條尾巴擋在嘴前輕笑,眉眼間滿滿的都是媚笑,問︰「青嵐,你該不是怕了吧?」
我朝天翻了翻白眼,笑問︰「我怕什麼?」
白竊笑,道︰「怕自慚形穢呀,哎呦,人家都是職業模特了,那身材凹凸有致的標準S型。穿的那些衣服也是出自名設計師之手,你之所以不去肯定是怕了,怕傷自尊。」
我瞥他一眼,在他欣喜的目光中坐起身認真的望著他,笑了。
被我盯得渾身發毛的白,雙手抓住自己的尾巴,勉強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問我︰「這樣看人家干嘛?」
我嘆口氣躺回椅子里,道︰「激將法麼?很可惜,我不上當。」
我清楚的看到白的眼中閃過一絲郁悶,心情大好的從椅子里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不忘打擊他。
「實話和你說吧,我本來就是要去的,只不過我沒打算帶你去。」在他略帶幽怨的目光中起身收拾東西準備下樓,轉過樓梯角的看到他整個趴在桌子上做死狗狀。
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听到我的笑聲白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轉過來盯著我的眼楮可憐兮兮的問︰「青嵐,你舍得麼?」
「有舍才有得,這個世上還有我舍不得的東西麼?」
又不知是那句話踩到了他的痛處,他整個人更萎靡的趴在桌子上甕聲甕氣的道︰「也是,這世間還有你青嵐舍不得的東西麼?果然是我妄想了。」
面對他的自暴自棄我傻眼,不就是去看一場時裝秀麼,至于對他打擊這麼大嗎?!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還不行麼?!去樓下選衣服吧,今晚有彩排要不要去看?」
萎靡得快要長蘑菇的白蹭的一下跳了起來,雙眼冒星的大聲問︰「真的嗎?真的帶我去麼?」
我嘆息,無奈的重復︰「帶你去,肯定帶你去。」
現在我很懷疑他剛才落寞傷心絕望的樣子只是為了騙得我同意而故意偽裝出來的。
此刻我的感受和很多時候一樣,我看不透他。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又是可以偽裝出來騙我的。
這和信任與否無關,只是覺得難以捉模心頭難免會有些失落。
將他趕到樓下,拉開衣櫥站在一長溜的衣服前發呆,最近生意確實不太好,本該一掃而空的衣服此刻卻靜靜的掛在那里。
任由白歡天喜地的不斷地拿衣服換衣服,發了會呆我走到接待客人的椅子邊坐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被夕陽燒紅的天空,這麼些年沒見了為何突然就想起我了呢?
是真心的邀請,還是故意的顯擺?甩了甩長發,無奈的苦笑,不管是哪一種我都已經決定去了不是麼。
站在裝飾豪華的酒店門前,我挽著白的胳膊很淡定的裝著優雅。今天來的人非富即貴,雖然我不愁吃喝但尚未到達一擲千金的地步。站在門外,我躊躇著到底又不要進去。雖說有請柬,可心底還是有些沒底。
「怎麼不進去麼?」白略低下頭輕聲的問我。
抬眼對上他晶亮的眼眸我無奈的笑了笑,抬腳開始往里走。走到門邊遞上請柬的那一瞬間,迎賓的男人竟然和我說這不是他們發出去的請柬。
迎接著周圍或嘲諷或陰冷的目光,我只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倒是白很淡然的從懷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
男人接過名片的那一剎那原本諷刺不已的臉色瞬間被驚訝和慌張取代,忙不迭的對我們欠身指揮者專人引路。我很奇怪為何他的態度變化得這麼大,路過他身旁的時候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名片。
看清上面的字跡之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白在現實中的身份竟然是浩宇集團的CEO。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身價應該是在百億之上。
頭又開始疼了,這種對于現狀無法掌控的感覺會讓我很頭疼。
在最佳位置坐下之後,白輕柔的問我︰「怎麼了?不舒服?」
我緊盯著他的臉,心口堵得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家店是你的?」良久,我慢吞吞的問。
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指著不遠處的T台笑道︰「黃金比例這場秀,也是我為你準備的。」
我雙手扶額,問︰「那張請柬也是你發給我的咯?」
白嬉笑的神色內斂,搖了搖頭認真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