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已經散去,被白牽著手順著石子路往先前的宮殿走去。走在白的身旁凝望著他絕美的側臉,忍不住嘆息不曉得他昨晚是怎麼蒙混過關的。拉瑪一世王有沒有發現他是男兒身?還是說1782年的暹羅,就開始流行男妃麼?忍不住模了模下巴,笑得有些猥瑣,因為我想起魏晉南北朝的時候差點出來一個男皇後的事情。
「邊走邊笑,不怕撞到柱子麼?」白好脾氣的緊了緊抓著我的手,笑問︰「這幾天睡的可安穩?」
「哪有幾天啊?你不是昨天才被冊封的麼?」他的話令我覺得很奇怪,滿腦子的疑問。
白伸手忍不住模了模我的額頭,訝異道︰「你腦子沒進水吧,那都是上個星期的事情了。」
我傻眼,上個星期的事情了?那我豈不是這一個星期都在睡覺,我是神豬啊那麼能睡!
「那這個星期我都在干嘛?」
白朝天翻了翻白眼,無奈著伸手揉了揉我的長發嘆息︰「你一直都在睡覺!天曉得你到底是來干什麼的,竟然一直都跟個死豬一樣怎麼喊都喊不醒!」
「喊不醒?」我更加奇怪了,我只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怎麼時間就溜走了一周?!那麼,我的時間哪里去了,我不可能不吃不喝睡整整一個星期啊!
「奇怪。」猛地停下腳步,白警惕的環顧四周之後,將我擋在身後。
從他肩膀探出半個腦袋,我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好奇的問︰「奇怪什麼?」
我還想再問,可白卻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三條尾巴猛地一下蓬松開來,上面細密的毛發如鋼針一般全部豎起。我傻眼,他這是怎麼了,遇到黃鼠狼了麼,想干架?
猶自在猜測,白一伸手猛地一下將我甩到他的背上,還沒坐穩化身為原形的他便騰空而已消失在暮色中。
他跑的太快,緊閉著雙眼雙手環繞著他的脖子,將整張臉都埋在他脖頸處的細毛中。
「坐穩了,下去了!」他的話音剛落,一陣重力失控的感覺直沖擊得我腦部缺氧,一陣暈眩。幸好抓的緊,不然非得半路上掉下去不可。
白剛落地便立刻化為了人身,青衣白衫長發高高束起完全一副古代貴公子的裝扮。若是手中再拿一把折扇,我定然會認定他是從宮中偷偷跑出的瀟灑王爺。
白從袖子里掏出一支毛筆,輕捻著筆尖放在口中沾了沾口水,對著虛無的前方連著揮了好久。原本空無一物的祭台便現出一幢異常雄偉的古佛腳建築。我認得這種古家佛教的建築構造,這絕不會是如今暹羅會有的東西。
見我一臉的疑惑,白好心的上前一步牽著我的手往前走,笑道︰「放心吧,這不是暹羅國的東西。目前的他們還創造不出這樣的宮殿。」
從他手心傳來的溫暖帶著能夠安定人心的魅力,被他牽著手往前走我突然便生出一股委屈。並不曾有人欺負,可這股子委屈卻愣是讓我鼻頭發酸。
「白……」我喚他一聲,目不斜視的他輕應了一聲,始終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走過第三層門,白在第四層門的面前停下腳步,一臉擔憂神色的望著那刻滿雕像的銅門發呆。
見他不走我奇怪的走上前,回頭問他︰「怎麼不走了?」同時漫不經心的伸手想要去推門,見我想去推門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想要伸手去阻止已經來不及。
不得不說我對于闖禍絕對是天賦異稟,少人能及啊!要不是白在我的身邊,我就算是九命怪貓也不夠死的。
在我的手剛觸模到銅門的那一瞬間,我只感到我模到的不是冰冷的銅門而是有溫度的一堵肉牆!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我都來不及反應,尖叫尚卡在嗓子里,便已經被白抱在懷里開始往下急速的墜落。
腥臭的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我抬頭望著白陰沉而嚴肅的臉輕聲問︰「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白垂下眼瞥我一眼,扯了扯嘴角眯著眼笑︰「想讓你不闖禍確實太難為你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說完,伸手將我的頭摁在他的心口,耳邊響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鼻尖縈繞著獨屬于他的香氣,我竟然在如此危險的境遇中有點想睡覺。
不知道落了多久,猛地一震然後又接著往下滑了一會,白輕柔的將我搖醒。
「快,踮著腳尖踩在那塊石頭上爬到那個缺口里。」疑惑的抬眼只見白單手插在堅硬的岩石中,同時雙腳也化為狐狸爪子緊緊的巴在峭壁縫隙中,面露焦急的對我道︰「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快點!」
即便自小便接受姥姥魔鬼般的訓練,既便是身體如此柔軟的我爬進去也狼狽不堪。
見我已經安全的爬進去,白迅速的收回爪子一個跳躍便矮著身子也貓進了並不算大的山洞中。
「你怎麼知道這里有個山洞?」我心疼的撕下他的衣擺替他包扎指甲已經全部掀起的手,鼻子發酸強忍住眼淚動作盡可能的輕柔。
白由著我將他的手包成很丑的形狀,毫不在意的笑道︰「踫巧看到而已,幸好你還算不太胖能擠進去。不然,我們兩個人今天必定會被摔死。」
心疼不已的模了模他血肉模糊的手指,輕柔的吹著氣問︰「疼不疼?」
白擺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眯著眼將我望著道︰「不疼。」
「對不起,我不該踫那扇門的。」心生愧疚,強忍住眼底即將泛濫的眼淚。
白忍俊不禁的輕笑道︰「少闖點禍比什麼都好。」
眼底原本即將要月兌眶而出的淚水,在他這句戲謔的話語下正式落下,一發不可收拾!我以為至少他該罵我才是,沒想到差點因為我的大意而送命他依然能夠微笑著面對我。
「別哭了,哭的樣子真丑!」白用腳不斷的敲打著四周的牆壁,終于在一塊比較平坦的牆壁面前停下敲打,然後伸出手用指月復不斷的模索著。
擦干眼淚我緊跟在他的身後,也去瞧瞧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
「不哭了?!你模模。」
沿著他剛才撫模的痕跡輕柔的將手指貼在牆壁上。原本該是冰冷的牆壁此刻卻滾燙的嚇人。
驚異的對上白了然于心的眼,我問︰「怎麼這里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