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那張臉時刻都是笑著的,在湖底心疼的向上伸手想要觸模到她消瘦不少的臉龐。真想對她說一句話,就一句話︰墨墨別難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只可惜,強烈的水流壓力將我最後一絲清明也損毀殆盡。合上眼之前,我清楚的知道似乎我在笑,那笑容多半含著一絲嘲諷。
大腦已經停止思考,身體也僵硬得動彈不得,可嘴里卻依舊能夠吐出一個呼喚︰聞韶。
听人家說腦死亡時有一個過程的,具體什麼過程我卻不知道,原諒我的無知吧。
身體不能動,沉悶了那麼久已經讓我分不清我到底死了幾分。隱約中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向我游來,他游泳的姿勢還真的挺優美。
如果有幸不死的話,我一定要學會游泳,至少日後不用擔心再被人溺死。
很可惜,我已經死了!而且不知道已經死了幾回了,我上輩子肯定是九命怪貓。
魂魄已經離開身體,隨著水波紋飄蕩的我看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個男人勾著脖子往水面飄去。長發飄散在水中,如碧波仙子一般美艷動人。
如果白知道我這麼評價被水淹死的自己,肯定又要說我是自戀豬了。
身體已經被人拖出水面,魂魄自然要跟隨在後面。岸上早已經沒有了墨雪和冰豹的身影,救我的男子月兌掉身上沉重的白色長衫,擰干晾在一邊。靜坐在我的身旁,使勁的摁壓著我的胸口,似乎想將我月復中吸進去的水全部擠出。
眼睜睜的望著自己的身體躺在那里,面容上沒有絲毫的痛苦只有安詳,這種感覺很奇妙。說不出的奇妙,多少卻又能夠覺得有些傷感。我已經死了,人生很短暫,卻又比尋常人要精彩許多。
想我千方百計的不想當那所謂的錢塘少君,沒想到臨死也沒有過一把少君的癮。真是窩囊,男子一直都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臉無法猜測是否能夠在記憶的橫流中截取屬于他的畫面。
想要轉到他的面前去看他的臉,只可惜靈魂和身體之間有一根很短的線扯著,能夠離開身體的距離很有限。蹲在身體的旁邊,凝望著自己的臉突然覺得仔細去看自己的話便會覺得很陌生。
這張臉每天都要看好幾回,可每次看都覺得很陌生,越是認真的凝望越覺得陌生。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出的滋味盤踞在心頭散不去。
還在出神地想著心思,我都死了怎麼還能想心思,人不都說人死如燈滅了。我這算是怎麼回事,是死了還是靈魂出竅?!不管了,哪有那麼扯淡的事情。
猛地抬頭正看到男子不知道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什麼,然後俯子親吻上了我的嘴!雙手趕緊蒙住自己的眼楮,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想完又覺得不對,尼瑪,被親的是我自己好不好?!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面前,他竟然吃我豆腐!
好歹還尚存一點憤怒,揮手便去扇他的耳光,手掌從他的身體里猛地一下子穿過,才又恍惚記起此刻的我不過是魂魄罷了。
連著四次都從他的身子中穿過,我只好蹲在一邊放棄。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便見他將我的軀體打橫抱在懷里往樹林走去。因為靈魂和身體被一根很短的繩子牽著,不得已我只好光著腳跟在他的身後也往樹林走去。
走到樹林深處,竟然還有一座造型精致的木屋!只見他推開木屋的門,里面的裝飾卻嚇了我一跳!
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有錢人,為何里面鋪的卻是虎皮地毯。這般奢華,即便是帝王之家也未必敢如此。或許,我被高人救了也說不定,只可惜,他只救了我的身體而我的靈魂依然游蕩在身體的旁邊。
站在他的身後,只見他動作很是熟練的開始剝我的衣服。本就是快要入夏的天氣,衣服穿的就不多,三兩下他就將我剝得只剩下內衣!期間我伸手攔了他無數次,每次雙手都是毫無例外的從他的身體中穿過。
攔不住,我根本就攔不住他剝開我內衣的手,眼見著好不容易養了那麼多年的小白兔被他暴露在空氣中,臉燒的通紅。
等一下,現在是害羞的時候麼,他將我剝了一個精光到底想干什麼嗎?
等一下事情怎麼有點亂啊,他怎麼也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了呀?!娘親唉,他老人家到底想干什麼啊,他不是好人來的麼?!這是要鬧哪樣?非禮尸體麼,那可是我的身子啊!
臉紅心跳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楮不敢去看,可心口卻清晰的感到一陣暖流流過。驚慌的從指縫中望眼偷瞧,只見他溫柔的伸手便將不著寸縷的我抱在懷里,順手扯過床榻上的那床薄被蓋在兩個人身上。
一個翻身,我驚恐不安的看到他竟然將我的軀體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凝望著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的我的容顏。
他輕笑一聲,旋即便俯子在我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那個吻沿著鎖骨開始往下蔓延,最後停在胸前!
活啊,這絕對是活啊,還是現場版的,其中的主角還是我自己!什麼狀況,他不是好人麼,怎麼連死人的豆腐都不放過!
他是變態麼,喜歡猥褻女性尸體不成?!娘親啊大地啊,你到底讓我遇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他的吻不斷地往下延伸,無論我多麼想要阻止都不行。身體越來越熱,靈魂和身體之間的連線也越來越短,一股強勁的吸力將我的靈魂往身體里面拉!
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身體的某個從未被觸踫的地方傳來,心慌成災的我猛地睜開雙眼將始作俑者望著!
見我醒來,男子淡笑著撐著手臂俯視著我,低頭便將鎖住我的唇,開始熱情的輕吻。
想躲,可身體自然的反應卻騙不了人!大腦中一片空白,可身體卻在積極的回應著他!
喵的,我的清白之身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家給吃了!
作為我們寢室最後一只殘留的處,就這麼被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家伙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