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小路旁,有一個簡陋的小茶館。
說是茶館,其實就是一間小房子,只是在它的前面搭了一個極其簡單的棚子。棚子的頂一遍靠著房子,還有一邊,則只有兩根原木支撐著,也不知何時就會被風吹跨。
茶館里,也只有幾張滿是刻痕的舊桌子,也不知是歲月的印記,還是刀劍所致。
春日的風,吹進沒有遮攔的茶館里,還是讓里面的人一陣激靈。
「這都什麼鬼天氣,三月都快要過去了,他女乃女乃的,這風還是這麼冷。」茶館左邊的一張桌子上,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抱怨道,「還有這個破茶館,既然在這里開店,也總該弄點東西把四周堵一堵,看著四處毫無遮掩的,還不把人給凍死。」
「好了老四,不要多說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有個茶館休息一下也不錯了,不要這麼多的計較,趕快吃吧,吃好還要趕路呢。」在那瘦子的旁邊還坐著的一個魁梧的漢子勸說道。
然後抓起桌子上一個略微發硬的饅頭啃了起來。
茶館里唯一的一個伙計,同時也兼著老板的身份。仿佛是听慣了這些個抱怨,只是又給他們桌子填了一些剛燒好的熱茶,也算是賠罪了。
又開始邁著有些不便的步子進到後屋,去拿了一些饅頭,端到另一張桌子上,給客人食用。想來他的歲數已經很大了,卻還在這荒郊野外開著小店,想來也是個苦命的人。
這桌坐的是三個男子,他們仿佛習慣了這店的破舊,也沒什麼抱怨,那還有些刺骨的春風也沒給他們帶來多少的不適。
熱茶和唯一的硬饅頭端上來之後,他們就開始悶聲吃著,只是這饅頭實在不好下咽,不時的會發出艱難哽咽的聲音。
而他們的眼里卻是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還有他們旁邊的一個大鐵箱,也不知里面是什麼東西,不過想來一定非常重要或貴重。
紅紅的太陽在天空高掛著,卻沒發出多少炙熱。
春風卷起地上的雜物,在茶館旁四處亂舞著,遮住了茶館里數人的視野。
風去,物落,視野開。
只見遠處的小路上,一個粗布長衫的人影正緩慢的行來。距離太遠,只能勉強的看到,他的懷里,似乎還抱著一個事物,而他也低著頭,看不清相貌年歲。
荒山野嶺的,不時的路人還是可以理解的,茶館里的數人也沒太過在意。
可是就在他們又繼續開始進食時,突然听到細微的腳步在店外輕響,不禁大驚。
紛紛警械的抬頭望去。
只見那原本還在遠處的人影,此時已經來到了小茶館的棚子外。正一步一步向著茶館里走來。
莫非是縮地成寸。
店里的幾人,不約而同的把手放在了隨身攜帶的兵器上,警惕著。
這肯定是個高手,不然決不會有如此快的身手。而自己也不是眼花,怎麼可能看錯,剛才明明還在那極遠處,幾乎是一晃眼之間,就到了茶館,實是讓人覺得恐怖。
這時,以幾近跟前,可以清楚的看清,那粗布長衫的人影,只是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而他的懷里,正抱著一頭全身銀白色皮毛的小獸,只是這小獸全身被皮毛遮住,也看不清是和物種,品級。
(第一章到,第二章會在五點的時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