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今天還想反了不成!」女子被鐵鏈奴隸血目一瞪,握著鐵鏈的左手,又加了一點力氣,這動作仿佛給了她巨大的激勵,那不妙的感覺也被沖淡了許多,皮鞭繼續繼續向奴隸的臉上抽取,而嘴上也開始叫喊著。
而她的嘴角上翹,帶著無比的鄙夷之色,卻也讓她原本就有些妖艷的樣子更加妖嬈。
獨孤長飛眯著雙眼仿佛沒有其他,只是盯著那飽受奴役的奴隸。
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只是這樣的盯著奴隸,就仿佛一把利劍,狠狠的刺激著奴隸早已破碎的心底。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樣逼奴隸,只有他自己的心里,還有鐵鏈奴隸,隱約的知道。
妖嬈女子揮舞長鞭的手即快又狠,長鞭也很是賣力,快速向著奴隸的臉飛去,一眨眼都不到時間,它就到了奴隸臉前。
不知是多年奴役後的無盡屈辱在發作,還是獨孤長飛那逼人心底的目光在作祟,奴隸那張憤怒的臉上,經過痛苦的掙扎後,露出了堅毅的神色,他高舉向頭頂的右手,向下一抓,那根飽受多年痛苦的皮鞭,就像一條溫順的小蛇,乖乖的停留在他粗大的手中。
右手一抖,在女子還沒反應過來前,他把皮鞭拽了過來,勁力一發,皮鞭就此解體,化作點點碎片,掉落塵土。
鐵鏈奴隸看著自己的右手,直至皮鞭的碎片全部掉落完全,這時,他的臉上才露出一種舒坦的神情,就仿佛是多年的惡疾被根除,全身暢快,心中的怒意也少了些許。
奴隸背主,在神州大地之上何其之多,棚子里的眾人也不敢奇怪。但是卻不明白,這樣一個強大的武士,為什麼以前不背主,卻在這剛進茶館時突然發作。還有就是,既然是奴隸主,那她一定也知道奴隸的實力如何,不然怎敢收至旗下,就算不敵,也應該有防備的後手才是。
于是,他們就打算看看那個妖嬈的奴隸主準備怎麼對付這鐵鏈奴隸。
當然獨孤長飛也知道這幾點,但是當他看到鐵鏈奴隸把那妖異的女子搶過,並握碎之後,也欣慰的舒出了一口氣,而心里卻更加的確定起來。
只是這時的獨孤長飛沒有觀察到,走出後屋的茶館老板,在看到奴隸的舉動後,就算臉上的老皮再厚,也沒能遮住的那抹震驚神色。
妖嬈的女子也是震驚,如同老板一樣。雖然有預感,有猜想,但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在這麼多年後,這奴隸還敢憤起反抗。
「難道,那些年吃的苦頭,過了多年,你已經忘記了?」女子臉上震驚之色一閃而過,對著奴隸厲喝道,
「難道你還不知利害?或者是你以為現在已經有辦法逃月兌。」女子臉上帶著一絲諷刺的道。
雖是這般說,但女子知道,逃月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堅信那防備的厲害,就算是洪武者,也不能逃月兌。
听到女子的威脅,鐵鏈奴隸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再是掙扎。
但是他此時是轉頭背著獨孤長飛,讓獨孤長飛沒有辦法看到他的神情,但他听到女子的話,知道她確實還有後手,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後手。
同時獨孤長也知道此時奴隸的沉默,一定是在心里掙扎,或是恐懼女子口中說的那個厲害。明白這時候應該到自己出手了,好給奴隸加點信心。
于是,他反手一抓,長劍出鞘,然後雙手抓住劍柄,勁力灌注之下,黑色的劍身上,一道玄色的劍光,帶著森冷的殺意,直擊遠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