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里,茶館外,獨孤長飛重傷倒地。‘
「啊!」「啊!」
茶館里,眾人也被這一幕驚的叫出聲來。
他們都沒想到,獨孤長飛要幫助的鐵奴,居然還會听從奴主的命令,對獨孤長飛發出攻擊。
「莫非他不想要自由?」
「難道他是喜歡上做奴隸的日子了?」
「難道世間還有這麼犯賤的人,甘願為奴受虐?」
眾人心頭思緒各異。
也許只有紫雨在驚訝的同時還感到一絲的高興。
「讓你當英雄,現在好了,人是被你解救了,可自己也重傷,嘻嘻,重傷的好啊,看你還敢無視我。」紫雨用小手遮住自己因為驚訝而掩住小嘴的同時,心里道。
獨孤長飛沒有理會神色各異的眾人,雖然受了鐵奴的一擊已然重傷,但還是長劍支地,艱難的站了起來。
伸手擦掉嘴角上的鮮血,獨孤長飛雙目前視,盯著鐵奴。
雖然他看見鐵奴被他最後的話震驚,他知道他的想法是正確的,鐵奴就是大愚。那自己的重傷就有了價值。
可是,既然他是大愚,為什麼還要出手幫女子解圍。
獨孤長飛臉上還掛著微笑,但是他疑惑,疑惑把他的眉頭疑得緊皺起來,顯得有些怪異,而他卻毫無所知。
良久,微笑淡去,轉變成嚴肅,他對著鐵奴道︰「為什麼?」
還是那句為什麼,但這句不像剛才的那句,是疑惑,這句更像是指責,指責他最後為什麼出手。
鐵奴仿佛還在震驚,看听到獨孤長飛的話,還在那里愣愣的看著獨孤長飛,仿佛要把獨孤長飛這個人完全看穿,可惜他只能看到獨孤長飛臉上已經從微笑而變成嚴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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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會一直顫抖,震驚也不會一直持續,只有剛開始的那會兒才是突發期,過期就會無效。
于是,鐵奴穩下顫抖的身體,吸收震驚的因素,張開嘴,開始對獨孤長飛道。
「我……我……」
也許是常年的沒有說過話,讓他對自己開始說話有些不習慣,或是現在對方還是個知道他被埋沒十幾年名字的人,讓他有些激動,激動得話音打結,一時間,嘴里還是只發出「我我」這兩個字。
獨孤長飛安靜的听著,沒有再發出疑問,等著鐵奴的解釋。
不止是獨孤長飛,茶館里的數人也是屏息著,想看看這鐵奴到底能說出個什麼來。
場間,一時鴉雀無聲,格外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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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外,微風吹過,吹動人們一陣清涼,也似乎吹順了鐵奴的語言。
進過簡單的「試音」後,鐵奴終于不再像剛才一樣咿呀的說話。
他先閉上干裂的雙唇,才再次張開嘴,話語已變得更加自信。
「我是鐵奴,不是大愚,你弄錯了。」話語簡介,意思明了。
獨孤長飛的眉頭卻更加緊皺,他有些沒想到,鐵奴連貫的一句話居然是會這樣。
「為什麼?」獨孤長飛沒問你說什麼,不想承認之類的話,還是那句為什麼,仿佛要把不怎麼會說話的鐵奴,問得無言以對,最後無奈妥協他才甘心。
鐵奴的眼里閃過一絲掙扎,只是閃過得太快,沒人看到,包括獨孤長飛。
他沒再開口,卻轉過身去,走向中劍將亡的女子,他的奴主。
「為什麼!!!」
又一聲問從獨孤長飛的口中傳出,只是不再像剛才的淡淡的道,這句話的聲音極大,已經是爆喝了。
「噗!」
喝問一聲,獨孤長飛也一口鮮血噴出。
他剛剛重傷沒來得及治療,此時又強行替勁發問,讓他體內五髒翻滾,勁力亂串,所以噴血。
獨孤長飛爆喝,吐血,可鐵奴仿佛一點沒有反應,依然向女子走去。
只留下一個寬闊,但又滄桑寂寞的背影給獨孤長飛。
讓獨孤長飛剛吐完血的臉色更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