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看著這個和自己年紀一般大小少年站立當場。沒想到自己闖蕩神州大地數年之久,且屢試不爽的「囚牢」就被他這樣破掉了,而且破的是如此輕松,如此快速。
此時他听到獨孤長飛的話也不驚訝對方是怎麼知道。神州大地之上,能憑空弄出這麼大個土牆來囚禁別人的,也只有術士,這個近神職業的人了。
「是的。」墨羽對獨孤長飛道,但他看著他飄逸的身姿,和不帶一絲狼狽的樣子,想來是破的時候也還沒盡全力,接著又道︰「不過也是個不入流的術士而已。」
但是墨羽並不畏懼,蒼白臉上的堅毅神色更盛,對著獨孤長飛道︰「雖然你破了我的囚牢,但也不能說明你就比我厲害。」
少年知道獨孤長飛很厲害,而且強橫,冷血。但是他認為該說的話就要說,該做的事也要做,就像這幾年來的一樣,也如同他陽光般的笑容一樣,心里一片光明,才會做光明的事。
但或許這件事有確實是誤會了。也不全然是誤會,畢竟紫雨的衣服確實是獨孤長飛抓破的,同時他還小小的,不是故意的調戲了一下小姑娘。
墨羽的腦中又聯想到剛才紫雨身上的破碎衣裳,他抬起頭,直視獨孤長飛,道︰「這個鎮叫太平鎮,只有好人可以進去,而我是守衛,所以今天你們是不能進鎮的,除非,你能完全把我打敗。」少年的話里有些自信,更多的是透露出他的倔強和堅定的態度。但此時,他也不好說出只讓紫雨一人進去的話,那樣,可能會讓人誤解為他貪戀紫雨的美色才會做出現在的表現。
獨孤長飛歪著頭,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個原本滿臉陽光般笑容的少年。他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他不再滿臉帶笑,確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細細回想,獨孤長飛還是覺得自己自到這個小鎮來,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也難怪獨孤長飛想不明白。因為他和墨羽本來就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人。他們的不一樣也可以說是他們的童年所造成的。獨孤長飛至今十六歲,但起碼有近六七年的時間是在大天帝國之上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漂流著。面對著四處的白眼,鄙視,時不時發生的辱罵挨打,他對這個給他的童年帶來不美好回憶的世界以不報希望,更多的是漠然和無視,對和自己無關的人的漠然,對自己不關心的人的無視。因此他冷酷,冷血,也更加的強橫。可以為了發泄余怒就把紫雨一起的四個漢子無情的格殺,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但墨羽不同,雖然他也是有數年在外漂泊,但他更像是游玩,而不是流浪。他帶著對世界的美好,對世人的憐憫在游玩,增長著見識。所以他見不平之事才會憤起平反,為人平冤。就像此時這樣。
兩個完全對立的人,自然想不到彼此的心思,而那樣的兩個人,如果不相識,那肯定會發生誤解,發生矛盾。兩個人在今天相遇,好戲,也就在今天上演了。
獨孤長飛搖了搖頭,被墨羽的話氣的發笑。
「你憑什麼就認為我們,或是我不是好人,難道就因為你是守衛,就可以看透我們的心思,我們的為人?」獨孤長飛帶著調笑的語氣對墨羽道。
墨羽被獨孤長飛這一問問得有些發難,吶吶不好解釋,他當然不能說我看到了少女里面的衣服是破碎不能遮體的,但是他也是憑著這個原因和自己這數年來的所見所聞而做出的判斷。他在這數年間看到過太多慘不忍睹的事情,更听到過讓他更難以接受的傳言。而且他往日都是這般做的,他相信今天自己的行為也不會有錯。
墨羽略微沉思,道︰「就憑你剛才一語不合就出手傷人,難道你這樣的行為也可以算的上是好人?」他沒有想到獨孤長飛剛才的出手是因為自己的言語太過蠻狠,而剛好獨孤長飛就是個不喜歡蠻狠的人的人。巧合的事往往就那麼巧合的發生了,而且發生的如此自然。因為墨羽把看到了紫雨長袍下面的破碎衣裳,就開始認為獨孤長飛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而紫雨就是壞人施壞的對象。而他的話觸了獨孤長飛的逆鱗,他出手,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懷疑。
「好人和壞人哪里是這樣就能看出的。」獨孤長飛道。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同齡人是越發的有趣了。
「大天帝國,隨處可見一言不合就出手的人,難道那些人都是壞人?那要是一個好人看到一個壞人,為了讓壞人不再使壞,也因為不削于和壞人言語,所以直接出手把壞人結果了,那是不是說那個好人也是壞人了?」獨孤長飛寥寥而談,說的卻完全是事實。
「那,那和現在的事不一樣。」墨羽被獨孤長飛說的有些不好答話,說話間有些支吾。
「其實,好人和壞人的區別很好分,誰強,誰就是好人。」獨孤長飛的眼楮突然凌厲起來。
「成者王侯,敗者寇。」他眼中的凌厲更盛,話語中也帶著一絲不該是十六歲少年的滄桑,「歷史,是由勝者撰寫的,而這個世界,確是用拳頭擴展的。」
這時,他的話語更加激動和滄桑,「這,就是一個強者的世界!」
話語落,也仿佛是為了印證他最後的那句話,獨孤長飛展開身形,激射而出,方向對準被獨孤長飛的話說的有些發愣的墨羽。
十幾丈的距離稍縱即到,但我們的獨孤長飛不是要下黑手,所以那先前的話也不是為此次的出手做的鋪墊,挖坑。他在墨羽的面前停住身形,面對面,只留寸許的距離,塞不進一根手指頭。
墨羽被獨孤長飛的速度嚇到,也被他和他此時的距離和對方的高超的身體控制能力嚇到,如果對方沒有及時停住身形,也許在那樣告訴的沖撞中,自己非死即傷。
「啊!」
他嚇得發出一聲驚叫。但是一個拳頭突然出現在他的視野,把他的叫硬生生、快速地堵了回去,也把他直接帶進了黑暗。
黑暗來臨前,他听到了一個聲音,就像是在自己的耳邊吹響。
「而我,就是強者!」
然後,沒有然後了,因為他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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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到,今天電腦壞了,沒來得及寫,跟新有點晚了。現在都一點多了,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