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憐憫的看向路人甲,輕言安慰道︰「甲兄,一路走好,兄弟在這里祝你一路順風,你也認識路,兄弟我就不多送了。」
路人甲一听,大怒,罵娘道︰「這都是什麼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我為你辦事,到頭來居然還要我自己負責,我冤不冤啊我!」
這次換戰天拍拍路人甲的肩膀,繼續安慰道︰「早死投胎,咱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兄弟你就放心大膽的走吧,不用擔心兄弟們的安危。」
路人甲還想抱怨,忽然他那雙小眼楮一亮,湊近戰天,小聲道︰「你看那邊,看來事情還沒完,連上天都知道了我是冤枉的,所以又給我了更大的使命,你說我要是把他們也給收拾了,你能不能去找你家大人幫我說說好話。」
戰天順著路人甲的目光看去,只見那邊又是一幫人往他們這邊浩浩蕩蕩的行來。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騎在一匹棕色的馬上,而他後面,則跟著一輛裝飾極其豪華的馬車。
在中年男子和馬車的四周,還圍著數十個身穿勁裝的大漢,似乎是保護那男子和那輛馬車的。
戰天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也沒心情和路人甲打趣,轉身直奔那群人而去。
路人甲跳腳,暗罵戰天不義氣,有表現的機會就一個人上,也不給他留點湯。
很快,戰天就到了那男子的馬前,剛想開口,那騎馬的男子就對戰天喝道︰「你家公子在哪里,你還不快去把他請出來,莫非還要我老夫我去相迎嗎?」
戰天眉頭一皺,冷聲道︰「剛才就和你們說過了,我家大人對你們小姐沒興趣,所以,你們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
那男子見一個下人也敢和自己頂嘴,立即怒道︰「你算什麼東西,快叫你少爺出來,他能做我王憲的女婿,那也是他的福氣,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
戰天也不生氣,繼續冷聲道︰「我家大人說了,不管你家小姐是誰,長得多漂亮,我家大人都沒有興趣。」
「好,好,好,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王憲的厲害,李威,給我上,讓他知道怎麼和主人說話。」
「是,大人!」王憲旁邊的李威沉聲應道,隨後,躍出眾人,走到了戰天的前面。
李威看著比自己瘦了一圈的戰天,笑道︰「小兄弟,大家都是做下屬的,本不該為難你,但是我家大人發話了,那老哥可就要對不起你了。」
話音落,李威就運起勁力,一拳擊向戰天。
戰天嘴角冷笑,看著李威一拳擊來,也不閃避,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里。
李威心里暗道︰「莫非那人不會武技,只是個花花架子?」
這般想,李威手下的勁力也收回了幾分,怕把戰天打死。他認為中,戰天畢竟是未來姑爺的手下,要是就這麼殺了,姑爺肯定會看他不爽,那他以後在王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但是,就在李威以為收了幾分勁力,也可以把戰天打成重傷時,戰天終于出手。
戰天也不用多少勁力,只右手一帶一錯,就卸了李威的攻擊,然後也是抬起一拳,擊在李威的胸口。
卡擦一聲,李威胸口凹陷,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戰天看也不看癱軟在地上的李威,對著王憲冷笑道︰「就這點實力,也想讓我好看,我看是你自己好看吧。」
王憲一愣,臉上的怒色也少了幾分,有些凝重,沉聲道︰「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實力,確實是我看走眼了,不過,你現在要是去請你家少爺出來,我可以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戰天掏了掏耳朵,看著王憲道︰「首先,我要更正你一點,馬車里的那位是我家大人,而不是少爺,然後就是,我家大人說了,不管你家小姐多漂亮,我家大人也沒興趣,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現在開始不想再重復,你可听清楚?」
「好,我不管他是你家大人,還是少爺,也不管你家大人是不是有戀童癖,但是,我女兒的繡球既然被你家大人接住,那你家大人就要取我女兒,不然我王憲的臉還往哪兒擱。」王憲還是「沒听清楚」道。
戰天看著完全不可理喻的王憲,忽然想到了路人甲剛才說的話,心想︰「也許那小子又有什麼奇招可以用用。」
這般想,戰天就把目光望向路人甲。
而路人甲卻故作沒看見,但意思卻很明確︰要是你向你家獨孤大人求情,讓他不趕我走,那我就出馬,不然,嘿嘿,那好,沒戲。
戰天牙齦癢癢,最後,狠狠的一咬牙,轉頭對王憲道︰「既然你听不懂人話,那我就打的你听的懂。」
小心的把獨孤長飛的長劍背到後頭,戰天挽起袖角,身上一股邴然的戰意突然爆發,他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拔高。
王憲的眼楮一眯,有些驚訝戰天所爆發出的氣勢,他剛開始听下人說撿到繡球的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還說那少年有戀童癖,但王憲都以為那只是世家子弟的愛好,也沒放在心上。
而剛開始看到戰天的時候,他把戰天當成了獨孤長飛的一個僕人,以為是獨孤長飛的家族派來保護獨孤長飛的,這些在王憲的眼里也純屬正常。
但是,經由戰天的解釋說獨孤長飛居然是他的追隨者,那樣,意義就不同了。因為在神州大陸上的武者,絕對不會輕易追隨別人,要追隨的,也只會追隨比自己強大數倍的強者。
但現在,以戰天變現出來的實力,讓王憲大吃一驚,因為他從戰天的氣勢中,已經看出戰天的實力即將抵達洪武者的行列。由此推斷,比戰天要強數倍的獨孤長飛,那該是多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