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殺手黨總部,教父高守在高升把那暗紅色的圓球引爆之時,忽然眉頭一皺。
他看向大殿後方的那個巨大牆壁。在牆壁上,還瓖嵌著上百個和高升那個血球一模一樣的圓球,但是其中,卻有一個孔中少了一個血球。
那個孔,就是高升拿走的那個血球應該放的地方。
而此時,這上百個血球忽然血光大作,如同一片血海。而且每個血球里的無數怨魂都在嘶吼,這些嘶吼中充滿了痛苦和興奮。
這是兩個極其矛盾的情緒,如果是一般人,是沒法了解這些怨魂為何如此,但是殺手黨教父,他卻明白。
因為明白,所以他的眉頭才會緊皺。
「難道那人的實力真的如此厲害,讓升兒連陰煞精魂珠都給引爆了?」教父的聲音在巨大冰冷,空無一人的大殿里回蕩,顯得有些森寒。
「莫非,是障老出手了?」教父疑惑道,「可要是障老出手,升兒怎還有引爆陰煞精血珠的機會,不對,絕對不是障老出手。」
思緒在進行,教父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種種可能都被他排除,卻還是沒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當然不會想到,獨孤長飛已經有了半步絕地的實力,而且這世上,還有一種功法可以把陰煞精血珠里那無人不污的精血當成練級晉升的至寶。
而我們的獨孤少俠,就剛好有這種功法——冥王神煞決。
終于,教父不再做這些無用功,起身出了大殿,對站在門口的守衛命令道︰「傳令下去,讓陸北先放下手中的事情,叫他先去金陵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那守衛低頭應道。
教父看著跑去傳令的守衛,低語道︰「以陸北半步絕地的實力,應該可以對付那人吧?」
很快,在一個巨大莊園執行滅殺任務的陸北接到傳令,不由眉頭一皺。
他一腳踩在身下的一個男子尸體上,把那把殺了無數強者的長劍拔出,看著劍身不斷滴落的血水,路北冷酷的笑道︰「不過是個剛出道的小子,難道高升那小子連這樣的人都對付不了?還居然讓教父來派我過去?」
陸北搖頭,又是抬劍斬殺了數人,隨後才從懷里拿出一塊陣牌,念咒催動陣牌。
隨後,那陣牌化為一個雪白的通道,而陸北也不遲疑,瀟灑的走進了通道,向金陵城趕去。
下一刻,在金陵城一條街道上,陸北的身影出現。
但是他剛一落腳,就馬上感到了不同之處。
「這……這是怎麼回事?」陸北那仿佛寒冰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容,「這股氣勢,莫非是有人在這里晉升絕地武者不成!?」
隨後,陸北把目光看向氣勢爆發的中心,那只剩半邊的祥雲酒樓。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血球紅光大盛。
陸北的眼楮一眯,心中猛然一跳,「這是陰煞精魂珠里的精血,這世上居然還有人能用這些精血來練功,那……那還是人麼!」
「他當然是人,還是個高手呢?」街道的拐角,走出兩個身影,其中一個身背長劍的男子輕佻道。
陸北看向那兩人,隨即掩下心中的震驚,一臉冷酷道︰「他是不是人我會去弄清楚,不需要你李飛來廢話,而且他是不是高手,還要去試了才知道。」
李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對著他身邊的男子道︰「慕白,你說我們五大勢力,什麼時候出來了一個如此狂妄的家伙,明明心里震驚的不行,卻還要裝出一副全天下人都欠他五百萬金刀的樣子。」
慕白笑笑,「好了,其實你也被驚了一片,就不要去說別人了。」
李飛那一臉的輕佻樣立即耷拉下來,一副氣餒道︰「好吧,好吧,我其實也被那家伙的實力和氣勢給驚到了,可是慕白,我們可是一伙的誒,你還好歹也要幫我削陸北那一臉狗屎的家伙一點面子吧。」
慕白白了李飛一眼,無視李飛的話,看向獨孤長飛所在的那個血球,嘆氣道︰「本來,我還不相信,有人居然敢口出狂言說,欲要和我們天下十大俊杰花魁一戰,如今看到他的實力,我也不得不心服,他確實有這個實力。」
李飛憋了憋嘴,嘴硬道︰「他現在在借精血練功,也不過是走的旁門左道的路子,有句老話說的好,‘邪魔外道,不為道爾’,好歹我們是正經路子。一步步苦練上去,底子要比他扎實的多,真要一戰,誰勝誰負,也不一定。」
但是,李飛的話剛落,那邊,獨孤長飛的氣勢居然又再漲一倍,無與倫比強大的氣勢瞬間爆發,連李飛他們也感到了一絲壓力。
「哈哈哈哈!」
獨孤長飛的狂笑在整個金陵城響徹,張狂而霸道。
「第十座冥王,終于凝成了!!!」
這十個字,如同炸雷,在金陵城無數人耳畔響起,震耳欲聾。
第五座冥王,就讓獨孤長飛有了御使的實力,而第六座,已經讓他達到了御使巔峰的境界。
而在凝練出第七座第八座第九座冥王時,獨孤長飛的實力已經隱隱有了超過半步絕地的力量。
如今,第十座冥王成,那該到了什麼地步?即將抵達絕地武者的實力嗎?
這些,獨孤長飛沒去考慮,而他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此時那些精血還有,也許還能再凝練一座冥王。
「第十一座冥王,也給我凝練吧!」獨孤長飛在心里大吼,手上法決運轉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