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是那個連戰天下上百強者,卻無一敗的信長?」高升震驚道。
陸北一貫冰冷的表情此時也有些松動,「我想他不會亂說。沒想到,我今天居然能在這里見到山野的信長,這次,果然不虛此行。」
高升看著陸北,又把目光投向獨孤長飛和信長,許久,他又驚道︰「那不是說,我們神州大地十余年來進階的兩位絕地武者,剛好在這里恰巧相遇,這是到底天意,還是怎麼回事?」
沒人回答我們高富帥的疑問,所有人都各自沉默思索著。
那男子看著獨孤長飛,輕笑道︰「小兄弟,怎麼,你和信長有什麼恩怨嗎?」
獨孤長飛想到師父給他的使命,要他擊敗山野的那人,不知該怎麼說,不由遲疑起來。
許久,獨孤長飛才道︰「確實有一些事情,但不是什麼恩怨,只是我師父要我去擊敗信長而已。」
「哦,」男子似乎來了興致,「那如果我就是信長,你現在就要和我一戰了?」
獨孤長飛看著眼前的男子,他雖然感應不到男子的境界,但是,這也讓他更加苦惱,他可以確定男子絕對是個實力強勁之人,但是連他如今的境界都感應不到男子的勁力或元力波動,那只能說明這男子的實力,還要超過他許多,或是很多很多。
「戰還是不戰?」獨孤長飛皺眉沉吟。
戰,或許就是敗,但要是不戰,那他就覺愧對師父。
畢竟獨孤長飛能有如今的見識和實力,都是在那四年零五個月里不斷從他師父那里學來的。
「哈哈哈哈!」男子忽然大笑,「大家都是男人,你怎麼還像個女孩一樣羞答答的,你有什麼話,直說就好,而且,就算你現在不說,遲早也還是要說的。」
男子看似平常的話如同驚雷,擊在獨孤長飛的心底,讓他為之一震,「是的,現在不說,現在不戰,但遲早也還是要戰的,雖然現在勝率不大,但至少我也可以搏上一搏,而且,我還有神魔虛影,我也不見得就會輸。」
獨孤長飛終于有了決斷,整個身體忽然爆發出強烈的戰意,目光炯炯的看著不斷走來的男子道︰「那前輩,你到底是不是山野之信長。」
男子微微仰頭,看著天穹,低語道︰「很多人,都會把我名字前面加上一個山野,雖然那不是我的姓,不過,姓名,人名,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只要他人知道你,那,那個人就是你。」
獨孤長飛聞言,眼楮一亮,身上的戰意更濃,拔出那把漆黑的長劍,握緊道︰「那前輩,我們就一戰吧,因為有個老人他跟我說,要我用他教我的武技去擊敗你!」
信長看著獨孤長飛,笑道︰「小兄弟很有斗志,不過,我可是比你早十余年進入絕地,你確定要和我一戰?」
忽然,信長的眉頭一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緊接著,獨孤長飛也感應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均都一笑。
「看來今日不適合于前輩一戰,不過,我還是會向你挑戰的。」獨孤長飛笑道。
信長點了點頭,臉上也有些期待,「只要你來,我保證讓你如願以償,而且全力出手。」
之後,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什麼。
許久後,桃林的眾人忽覺大地猛的震動起來。
咚!咚!咚!
大地上似乎有一只巨大的鼓在猛力的敲打著,發出一聲聲悶響。
隨後,整個金陵城的人都感到了那巨大的悶響和震動,紛紛走出房屋,向著西方張望,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在金陵城西城城牆上守城的一個士兵看到了一條翻滾著黃塵的長龍從西方隆隆奔來。
他微微一愣,隨即大喊起來,「敵襲!敵襲!有敵襲!」
在他之後,又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那道黃龍,看到黃龍里整齊劃一的軍隊,均都一愣。
但是,一些級別較高的將領率先醒悟,開始指揮起來。
「快關城門,不要讓他們進來!」
「全城戒備,讓所有的百姓都快進屋,等下可能就要大戰了!」
「快去通知城守大人,讓大人來坐鎮!」
……
一時間,整個金陵城都運轉起來,首先城門關閉,隨後號角不斷響起,召集士兵守城。
整個金陵城從原本的繁華喧鬧,一下子變成了戒備森嚴,而且大街上,到處可以看到一隊隊士兵走過,向著城牆趕去。
咚!咚!咚!
那只從西方奔來的大軍每一次整齊落步,地面就發出一聲悶響,而且隨著大軍的不斷逼近,那「咚咚」的悶響更加響亮,讓整個金陵城的地面都被強烈的震蕩起來。
金陵城城守一臉肅然的站在城牆上,看著那從西方不斷奔近的大軍,心里卻在尋思自己這些年有沒做什麼傷天害人的事情,不然,就不該有這樣的軍隊過來攻城啊。
數十息後,那夾著黃沙的大軍終于奔到了金陵城城牆下,去勢凶猛,似乎想要直接撞向城牆一般。
但是,大軍奔到離城牆一箭距離的時候,大軍前一人抬手,隨後整只猛
然一個集體的停止,所有戰騎全都四肢佇地,一動不動。
動若雷霆,靜若伏虎,大軍在這樣完全的靜默中,反而讓人感到巨大的壓力。
金陵城城守心中也猛然一跳,被那只奔來的大軍無形的氣勢所震懾。
這時,那只大軍中有數騎行處隊列,向著城門行去。
「你們是誰,到我金陵城來干什麼?」城守終于醒過身來,沉聲道。
那數騎在離城牆不到百步不到的地方停住,其中一個全身戰甲的將士面無表情的看著城牆上的城守,一語不發。
金陵城城守見對方完全理自己,不給他面子,不由滿漲紅,大喝道︰「帝國法令,大軍無故離開駐地,所有軍士當立斬,你們還不給我速速退去!」
那名將士微微歪頭,似乎在城守的臉上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物,仔細的打量著,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這時,金陵城城守終于忍受不住這樣的被無視,大怒道︰「你要再不退,就不要怪我亂箭無眼了!」
說完,他右手向上一抬,立時,城牆上所有的士兵均都長箭上弦,指向那數騎。
也是在這時,那名將士忽然笑了,笑得異常燦爛。
他指著金陵城城守大笑道︰「就這些東西,也想射殺我,你不會是酒喝多了,還沒醒吧!」
他又指向身後的大軍,道︰「我讓他們停在那里,可不是因為怕你這些弓箭,而是我的習慣而已,如果你能用這些樹枝射落我一名下屬,我衛爵就把頭剁下來給你當尿壺。」
喝!喝!喝!
隨著衛爵的話,他身後的大軍忽然齊聲大喝起來,強大的軍威瞬間爆發。
他們雖然不動,但是他們這一聲聲大喝沖撞過來,就像他們正在縱意廝殺一般,一片肅殺。
「你……你……你……」金陵城城守怒極,指著衛爵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忽然,金陵城城守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一臉驚駭的看著衛爵,然後看向衛爵後面的大軍,心里估算、觀察了一下大軍的數量和坐騎。
一時間,金陵城城守呆若木雞,只有嘴里喃喃道︰「衛爵……三千鐵騎……三千鐵騎……」
衛爵很滿意的看著對方的表情,他知道,只要他說出自己的名字,只要是個人,就知道他和他身後大軍的厲害和輝煌。
「怎麼,現在還不開城門麼,莫非要我打進去不成。」衛爵輕笑道。
「啊,」金陵城城守這才驚醒,「是,是,馬上就開門,大人請稍等片刻。」
很快,城門被打開,衛爵指揮著身後的三千鐵騎整齊有序的進入金陵城,期間那只威武霸氣的大軍居然沒一人發出聲音,沉默到可怕。
金陵城城守看著三千鐵騎慢慢從眼前行過,看著他們身下那六只腳巨大的坐騎,仍覺得震驚異常。
直到衛爵和那些鐵騎全都在街角消失,城守大人才似低語的道︰「奔雷不過千,過千不可敵,今天,居然還是三千奔雷齊出,並且還是大統領衛爵帶軍,這天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拍了拍額頭,自問道︰「莫非,我真的是剛才酒喝多了,現在還沒醒?不成,我得趕快去補個覺,不然等下發生了什麼大事,我都沒法集中精神。」
衛爵一騎當先走在三千奔雷之前,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似乎還在為剛才金陵城城守的一臉呆樣而發笑。
忽然,他轉身看向剛才和他一同出來的數騎中的一騎,問道︰「劫天先生,我們已經到了金陵城,接下來,該往哪里走?「
劫天從懷里拿出一個彩的圓球,笑道︰「大人稍等,讓我看看那人到底在哪里?」
說完,劫天一道元氣注入圓球。
頓時,那個圓球發出一道七彩的光芒,飛出丈余高。
劫天連連捏印施法,而那道七彩的光芒也顏色不斷變幻,並且在空中不斷亂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許久,劫天一指那道光芒,低喝道︰「幻靈蹤,尋!」
那道七彩光芒亂飛的速度猛然一加,快若閃電。
忽然,光芒戛然一停,化為一把七彩光劍,直指一個方向。
劫天看著那邊,對衛爵笑道︰「大人,我們順著那個方向走,就可以找到那人了。」
「好,好,好,听先生的!」衛爵大笑,隨後催動身下坐騎就向七彩光劍所指的方向而去。
而那個方向,就剛好是獨孤長飛所在的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