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倒了牛女乃在玻璃口杯里,鋪著碎花桌布的餐桌上,她一邊喝牛女乃一邊飛快的在鍵盤上舞動著縴細的手指。
離開[RS]之後,她開始了自由撰稿的小生活,憑著她指尖流淌出的一個又一個動人的故事,拿著足夠她生活的薪水,不驕不躁不溫不火的一個人生活。
陽光正好,她抬起眼楮,透過窗戶遠遠的望過去,樓下小花園里,有蹣跚學步的孩子在秋末的陽光里被年輕的父母左右環繞著,有青澀的情侶甜蜜的相擁,有年邁的老女乃女乃緩緩地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老伴悠然的散步。
生活,在不同人的世界里井然有序的邁著前進的腳步。
楊歡端著口杯小小的啜了口牛女乃,窗外暖陽融融,似乎是個不錯的天氣。
她收回視線,看著已經收尾的稿件,歡喜的敲上一個句號。
揚手喝掉杯子里僅剩的一點牛女乃,她心滿意足的舌忝了舌忝嘴角,把郵件發送投稿,關機,合上筆記本,起身抓過在陽光下被照射的暖融融的風衣抓了鑰匙便蹬蹬蹬的出了門。
的一聲,陽關漫漫的小屋里一室寂靜,透亮的口杯上還淺淺的掛著些許的牛女乃,柔軟的小床上還有她躺臥的痕跡。
走出樓道的時候楊歡微微的眯起了眼楮,窩在家里沒日沒夜的寫稿子已經一個星期左右了,她縮了縮腦袋,風衣的立領為她當去不少的風寒。
秋末的陽關雖然溫暖,卻也不少陣陣的寒風拂面而來。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終于又重見天日了,再不出來透透氣她就要在那個小窩里發霉了。
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剛剛九點。
楊歡在樓下邁著小碎步來回的踱了幾圈之後還是裹了裹風衣,在迎面而來的公車停穩的空擋里抽身擠了上去。
反正也是無事,不如去安七七那里。
安七七懶洋洋的坐在吧台里,清晨的酒吧很是安靜,只是放著舒適的爵士。
風衣的立領遮去了楊歡大半的臉,推開[七刻]厚重的大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室溫暖和淡淡的香氣,吧台後的安七七慵懶的抬起眼瞼,瞥見楊歡正一臉壞笑的走過來,安七七精致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怎麼著,冬眠前的放風啊。」
安七七斜睨著楊歡,怪聲怪氣的說。
「哈哈,是呀,等會兒回去了再想見我可得預約呢。」
楊歡月兌了風衣坐在吧台前,一雙水眸在吧台湖藍色的燈光里一閃一閃,幾絲狡黠幾絲逗弄,還有幾絲落寞。
安七七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活計,俯身靠近吧台,伸著細細的手指越過晶亮的吧台,輕輕地勾起楊歡精巧的下巴,眼角里帶著幾分輕浮,笑容邪魅的模樣讓楊歡幾乎沒忍住就要笑出聲來。
「妞,你是姐姐的人,姐姐要見你還用得著什麼勞什子預約?那些玩意兒留給男人才對。」
楊歡輕笑,側頭躲開了安七七捏在下巴上的手,抬起身子取了一杯雞尾酒,努力的從安七七的話里抽出自己的注意力。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早已經不再是最初她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