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蕭月轉身走了出去，不大一會又回來了。手里拿了一個綠色的暖水袋，輕輕地抬起甄的手，放在雙手下的胸口上。
屋外又有人在說話了，是那女人的聲音。
「你怎麼又來了？」甄抬頭看了看她，眼中帶著愛憐地說道。
「來看看你好點了沒。對了，孩的事，我已辦好了。你不要操心，安心的養病。孩子也這樣說。」
甄的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這一切都被在一旁細心的蕭月，看在眼里。蕭月轉身要走出門去，被甄叫住︰「蕭月，你過來，叫大姐吧!」
「妹子，我比你大。我知道你人很好。」那女人很客氣地對蕭月說道。
「大姐!」
「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啊!」那女人一點不生疏地對蕭月說道。
送走那女人，蕭月扶著甄，又往回轉。「我不想回店里，想回我們的那小屋!」「好的，我們回小屋去。」蕭月一邊扶著甄，一邊用手招著來往的車子。「蕭月，這個你拿好!」夏醫生從診所里小跑出來。遞上一個單子︰白紙上寫的那些什麼編碼，蕭月一點也看不懂。一側的橫條邊還是紅色的細邊邊，這就是去做常規的單子。
拿上醫生給的單子。蕭月一晚上，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了。腦子里盡是那奇怪的念頭，不斷在面前晃過。
忙碌半天，人也覺得累了。蕭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甄咳嗽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蕭月被吵醒了。「怎麼，你沒睡？」
「睡不著!」
「想什麼呢？來，對我說說。」
「什麼也沒有，就是睡不著。還……」
「還什麼？」蕭月緊張地看著甄。
「還有點怕。只要一閉上眼楮，就怕的不得了。」甄說著臉上還留有余悸地說道。
「哦，別啊。那沒什麼，不就是體檢嗎！每年都有很多人去做，沒什麼可怕的。就是一般的，抽一點血，化驗一下。就這麼簡單。有我陪著你呢，是吧!」蕭月安慰著。
「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是，算了。不說了，我累了。想睡了！」說完。甄慢慢地躺下，側著身體睡在那。
蕭月看看他，也沒再去問。有點渴了便下了床來，見被子全在自己的這邊，就轉身到甄的里面去把被子拉過點。剛走進床的里側，蕭月驚呆了︰滿地的痰，痰里加著血。
（59）
蕭月不說話，也不再問，只是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呀！你看看你這個大小孩，被子全給我裹了過去，你也不說!」
「我不冷。只要你不凍著，睡的好就行!」甄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時地輕咳著。
「早點睡，明早就去看看。不要遲了，記著叫醒我。」蕭月知道，這哪里能睡得著。心里緊張著，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個簡單的感冒發燒，就有了咳嗽還帶著血。她知道，這肯定不是像甄說的那樣簡單的，生病了！而且有段時間了。
蕭月不敢再往下想。輕輕地轉回來，依在甄的身邊躺下。幾天都沒怎麼好好的睡覺，靠在愛的人身邊，感覺是那樣的舒服和溫暖。靜靜的，伴著甄的喘吸聲，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