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甄很慈愛地看著躺在身邊的蕭月。
「幾點了？」揉了揉眼，好像還沒睡醒。蕭月張著口打著哈欠，問倚坐在床頭的甄道。
「快七點半了。」
「啊!」蕭月一掀被子。下了床來，拿起桌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穿著。自己穿好後，又去幫甄穿戴整齊。洗洗後，看了看甄，又在櫥里拿了一件厚夾褂。這才扶著甄慢慢地走下樓來。
好不容易地盼來了個能坐下的小車。
「到哪里？」
「人民醫院!」
車子左轉的，又直行了一條街道。在一個不大的巷子穿了過去，又右轉了過來，停在門診前。巷子太窄了，剛剛為了抄近路，師傅為了趕時間。別的車子也載著客人，也從這里過。兩位車師傅也在經受考驗了，兩輛車子之間只有拳頭那麼點距離，慢慢地移了過去。坐在車上蕭月扶著甄，手心里都出汗了，她怕兩車猛地撞上。
「您慢著點!」「來，來，我扶您!」車師傅人很勤快，也很熱情地扶甄下了車。蕭月也跟著下了。付過車錢，蕭月急急地扶著甄往體檢血常規的窗口走去。早上來看病的人很多。有的窗台前都排起了長長的交費隊列。有的坐診病房里，也站滿了看病的人，都在那認真的听著醫生詳細的分解著病情，病根的來源。蕭月拿著昨天夏醫生給事先開好的就診化驗單，焦急的在等著排隊。看看前面一個人在掏著錢，手里還拿著一個單子。「心髒科」蕭月心想︰這樣的環境，好好的人來了，看了也會心跳加速的。這健康是多麼重要啊!正在想著。「到我們了!」甄在小聲地提醒著出神的蕭月。
「哦！」蕭月回過神來，忙將單子從窗口遞了過去。
「找您錢!這單子拿好，在一樓里那兒的走廊上。門口的門牌有寫的。」里面的劃價醫務醫師，熱情地說道。
「謝謝!」蕭月接過從窗口里遞出來的單子，回轉身來，扶著甄慢慢擠過來往的人群。從門診出來，朝後面的大廳走去。
穿過一邊是停滿車輛的和一邊是用鮮花圍成的各色花草台階。在這深秋里，依然顯得是格外的驕艷。蕭月看了看甄，不覺心里暗暗地難過起來。
大廳里的座位上，都坐滿了來看病的人。站著的，坐著的，還有蹲著的；幾個人在商量著。還有的，在廳里來回地轉著，走著。幾排椅子上都坐滿了，剩下的也是病人放上了一些雜物。一邊是劃著價的窗口，正對面的窗口。有的人整齊地在那排著隊，等著在那劃價和取藥。蕭月看著個門上面的房號，細心地找著。每個門上都有一個橫牌，上面寫著︰心腦室，肺結核室……走在走廊里。這很長的走廊一頭直通向里面。
在一處小小的窗戶前，已有幾個早來的病人，在那手伸著給醫生在抽血。從小窗戶口看進去，里面還有個醫生，接過抽好的血樣容器，走進靠里面的小屋里。不大一會出來。「請您在那門口的椅子上稍等一下!」「後面的!」那醫師又拿起新的容器，站在窗戶口，為下一個病人采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