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才不喜歡他的!」
「為什麼?他人哪不好了?」
「人很好,可我不喜歡!」
「也是,不喜歡就沒轍了,他也沒戲了!呵!」蕭月笑了起來。
「你個家伙,腦子里想的什麼!」童草轉過身,用手捶打著蕭月。「好了,好了,下次不說了。」
「晚上去KTV城里那最大的那家,去玩玩。反正待在家,也是玩。去那唱歌散散心,怎樣?」
「不好吧?」蕭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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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不好的。整天待在家,也會悶出病來的,去轉轉吧。」童草對著放在桌上的小鏡子,梳理著頭發,左右的看看。
「就去一會就回?」
「知道了,早回!」
「有人嗎?」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老婦人。只見她肩挎著很時尚的包,一頭短短的卷發,很清楚的卷在臉的旁邊。
蕭月見有人來,忙從床上起身來到不大的客廳里。
「哦,是您!快請坐!」蕭月忙招待著來人。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一下。我的這房子,要給我女兒了。她從外地回來,沒地方去住,所以我來就是為這事的。」老太太喝過蕭月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說道。
「那,什麼時候要?」
「你盡快吧!」
「好的,我這幾天就去辦,先去找房。」蕭月很爽快地答應了。送走房東,蕭月就愁起來了︰這麼急上哪去找,搬家怎麼也得幾天吧。
就在苦腦著呢,對門的鄰家走了過來。「我們這樓上就有一家房子是空閑,還對外出租的,你可以搬上去住啊。」
「有嗎?那太好了!」蕭月高興地說道。滿臉的愁雲,很快散了。
在熱心的鄰家人幫助下,很快的聯系上房東,也很順當的就搬了過去。雖是四樓,對蕭月來說,那是很好的鍛煉身體的機會,蕭月常這樣想。因為住底屋已習慣了。
這天忙著打掃完屋里。蕭月覺得太悶了,便約了童草出來,一同去了家KTV。
剛進旋轉式的樓梯口,從上面先來的人,就開口道︰「呀!你看是誰!整個人都失蹤了。」說話的是在舞廳里認識的人。
蕭月沒說話。只是點了一下,微笑著上了樓去。那人又轉身過來道︰「等等,我去去就來。」
那是年前的事,在那些日子里,蕭月常和他們在一起聚。蕭月現在偶爾有時來玩,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鍛煉上了。
「真的很難見到你了!」那人很快地折回來了。
「不出來了?現在做什麼呢?」
「沒做什麼,荒過!」蕭月還是微笑說道。
「沒變,還是那麼漂亮!」說著話的名叫季風。中等身材,稍黑的皮膚,有神的眼楮一直在蕭月臉上沒移開過。
「坐我們那邊去吧,都是你認識的,來吧!」季風很真誠地相勸著,誠邀蕭月過去一塊玩。
「不了,我們就在大廳里听听歌,待一會就回去,你們去玩吧!」蕭月回道。
「既來了,就給個面子啊。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就是在一起玩,也感覺親切的。」
「來吧,來吧!」
在季風的再三邀請下,蕭月和童草走了過去。
穿過短窄的通道,進來大廳里來。池中已有很多的客人在那,跳著。隨著音樂扭著肥臀,走著不規範的恰恰。
大廳里布置得非常華麗。兩邊都是KTV型的包坐,都滿了人。正中方一邊是吧台,對著面的是很寬大的音樂投視影。池里的人也時不時的跟著銀幕上的人,一齊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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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和童草被季風領著,走進了就近的包坐,坐了下來。里面都是蕭月認識的,大家互相客套後。有的就隨同來的,一起走進舞池里,跳了起來,留下的閑聊著。
蕭月哪里肯動,說腿不好不能去跳。大家也不好勉強她,都各自去盡興了。
時間過的很快,廳里的客人玩的也累了,結著伴陸續的走出廳去。
叮呤呤的聲響。蕭月以為是鬧鐘,打開機子一看是花雨春打來的。
「我昨看見你了。」
「那又怎樣!」
「我想見見你!」
「不可能!」
「就見一次,以後再也不見你!放心!」
電話一次次的打來,蕭月有點火了。「別再打了!」
「那你來見我,就沒事了。」
「真沒事了?」
「真沒事,我說話算話,我還叫上別的人,你也認識的,大家在一塊聚聚。只想和你吃頓飯。」
電話那頭花雨春,一再說是道歉,非要和蕭月吃頓飯不可。蕭月見狀,想想自己還是去一下為好。
約好了的時間,人都到了。有仇思邦和他的愛人,還有店里的服務員。見蕭月進來大家都很客氣的,打著招呼。
「過的還好吧,很長時間都沒見你了。」仇思邦很關心地問著蕭月。
「還可以!」
「坐吧,來了
就好,大家很長時間沒一起聚聚了。」
「快一年了吧!」
「有了!」
「日子過的好快啊!」
「蕭月還是那樣,沒變。」仇思邦的愛人看著蕭月,有點嫉妒地說道。
「是,好像變的更文靜了。」
「哪有,人是變了點,蒼老了。」蕭月微笑著回大家。
「沒有,一點都沒!」
邊上坐著個混混的頭,他一邊說著,一邊和大家喝著酒。
花雨春坐在蕭月的身邊,不住地夾著菜往蕭月的碗里放。「好了,不能太多了,我吃不下的。」
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裝沒看見。
「蕭月喝點酒吧。」
「我不會喝!」
「她不會喝」花雨春忙解圍道。
「她喝不了的,你代啊!」
「那好,只能這樣了。」花雨春接過大家倒的酒,一邊喝一邊和仇思邦說著話。幾個人酒很快的就下去了兩瓶。
蕭月也被勸灌的,喝了不少。
一陣惡心,蕭月忙起身來到門外。本想是透一下氣,沒想是一個勁的在那惡吐,蕭月心里想,難看死了自己這樣。雖然頭還是昏昏的。
「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回去!」
「你都站不穩了,怎走?」花雨春很不放心的,攔腰扶著蕭月。
「你們在這先吃著,我去送蕭月馬上就來。」「去吧,注意安全!」
叫上車,蕭月被扶上車。花雨春也坐了上去。
剛下了車,蕭月又開始吐了起來。「沒事吧,你?」
「沒事,吐出來就好了。」蕭月結巴著說道。
「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喝的太多了。」
「沒事,心里高興!」
「你好好躺著,我給你倒來點水,放在這。我走了。」花雨春將水杯輕輕放在床頭櫃上。將門帶好走了。
「你給我起來!」
正在昏睡的蕭月,被拉著從床上跌坐在地上。
蕭月抬起醉眼,看了看,是巧生。只見巧生很憤怒地站在面前。
「叭」的一聲響。一個清脆的巴掌,結結實實打在蕭月的右臉龐。蕭月只是低著頭在那,也不想去解說什麼。
「原來你還和他有來往,你到如今還在騙我!」巧生發怒了。
「沒你想的,不是那樣。」
「不是那樣!我都看見他進來了!」
「我們喝酒了,很多人,我喝多了,他才送我的,上來就走了。」蕭月不想再說了,只覺得腦子里嗡嗡的。
任憑巧生在那發火說著,蕭月一點也沒听進去,只想安靜地睡會。巧生也不再說了,蕭月迷糊中听見,好像巧生在池子里,洗著毛巾,又轉來幫蕭月擦著臉。
靜靜的,屋里沒人了。蕭月酒也醒了。昨夜里發生的事,自己也模模糊糊的,還記得一點點。模著有點發燙的頭,看看自己,衣服都沒月兌,就整夜地這樣睡了一晚上。
衣領有點擦著臉了,感覺不舒服,蕭月將它往下拉了拉。低頭一看,衣服的邊邊上,還有血跡在那隱著。這才想起,巧生洗毛巾幫自己擦臉的。
心里難過了起來,自己很無心的,做出那麼多不該做的事,要是不去和花雨春吃飯,不要他送回來。沒能讓巧生見著,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蕭月想著,心里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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