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成荒涼 001.楔子(1)秦之,我愛你

作者 ︰ 姚斯落

又是一夜無眠,蘇亦染站在陽台上穿著睡裙打著赤腳看著還沒亮的天空和窗外的微微有些濕潤的景色。好不容易被公司放假幾天便被總監叫去陪客戶。的確,那個人很是英俊,也很成功。只是讓自己去做那樣的事情多少有點良心不安,路秦之要是知道了或許她的感情徹底完了。他的秦之,她的恩師,她愛的男人這幾天在香港不能回來,電話都不肯接听。後天假期就結束了,她還有時間陪伴他麼?她不知道。她更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格陪伴自己心心念著的那個男人。她拼命地洗淨身上的痕跡,卻發現刺目的只是表象,髒掉的是她的身體。她恨那個她的上司,卻不恨那個男人。只因為,他和自己一樣,被下了藥。或許在那個人眼里,她是輕賤的婊/子。本該如此的。那個人的眼神是如此的輕慢,在她扇了他一巴掌以後噙著嘴角的血漬只一句「滾」便不再搭理她。

門外,有輸入密碼的聲音。她並沒有听見,舉著紅酒自嘲。酒是前些日子,是秦之從意大利帶回來的好東西。只可惜,再好的酒,配上她的心情,還不如一杯二鍋頭來得爽快。她只求醉了,便能忘記。她只求醉了,能夠訴說痛苦。可惜,再多的酒精燒頭,也滅不了她越發清醒的心髒。她,難受,痛苦,連醉倒都沒有資格,連放棄都沒有本事。她不過是個小藝人,想要告她的上司也不過是借機上位罷了。暫時的她,不想為這樣的事情,毀了自己的前途,辜負阿攸的厚望。

「我回來了。」男人環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身,下巴磕在她縴瘦的肩膀上,「親愛的,有沒有想我。」

「嗯。」她低低地應著,感受著男人不安分的手指在她的小月復摩挲著,「秦之?」

「嗯。」她偏過頭在他唇瓣上淺啄,而男人卻一個橫抱便把她抱到了床上。

「阿攸。」她輕輕地喊著,「今天不要好麼?」

「這可由不得你。」男人輕笑著挑起女人的下巴,眸光里閃爍著許久未見的渴望。只是當他看到女人脖子上清晰的吻痕時,卻毅然決絕地轉身。

「秦之。」她的喊聲頓住了他的腳步,「能听我的解釋麼?」

「分手吧。」他淡淡說道,「我曾以為你會有點不一樣。」

「事情…」並不是你看到那樣。看著門重重的踫上,她知道此生無望,但她不知道明天的小道消息,以及以後接踵而至的頭條會是怎樣。

一切都來得太快,晨光已經蔓延至整個房間,床上,沙發上,抑或是任何一個角落都殘存著他的痕跡他的氣息,她只想清洗掉,不想再去懷念再去憑吊。既然,沒有任何機會了。她甘願毀滅掉曾經,她是蘇亦染,她要的是終有一天能夠站在星光大道上笑容璀璨。即使,身邊再也不是那個她愛的人。她會後悔,卻無從改變現實。

「秦之,我愛你。」她走進廚房,一如既往地煮著地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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