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成荒涼 027.總有那些不可言說的緣分(2)

作者 ︰ 姚斯落

京都大廈。

為了準備婚禮,莫婷婷竟然把肚子里的孩子忘了。後來的日子,姚凱恢復了從前的繁忙,她也忘了告訴他寶寶的事情。星期天的時候,和蕭瑀一同逛街,她盯著櫥窗里可愛粉女敕的寶寶裝,撫模著還看不出來的肚子,不禁低眉淺笑起來。

最是低頭那一抹溫柔,遠處站著的路秦之心想,跨著大步向她走來。「阿莫…」他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不由心慌。

「路總好。」蕭瑀見他來了忙叫道。「路…路總?」而一邊的莫婷婷手忙腳亂地放下手上的小衣服,訕訕地笑了起來,「好巧。」

「好巧…」他低聲說著,一步步靠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淡然卻有些牽強。她皺了皺眉頭,看著他深陷的眼窩,手想要抬起卻還是放下了,「最近還好?」

「挺好的。」他應聲,故作著雲淡風輕的姿態,「只是有點忙,你呢?」他詢問,卻沒有疑問的語氣,看她的氣色,他便知道她過得很好。

「還好吧…也忙。」她搖搖頭,紅唇微揚,「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完便拉著蕭瑀的手,轉身離開。「路總,再見。」蕭瑀面露難色地沖男人笑了笑,拖沓著高跟鞋隨莫婷婷而去。

她胖了些。他凝著神,注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思思,你幸福就好。」想罷,他也轉過身,搭乘著專屬電梯往二十二樓去了。

「你也幸福就好。」莫婷婷心里說著,腳步不由得遲疑起來。「婷婷?」蕭瑀看出一些端倪,湊到她耳邊八卦道,「你和路總,好像很熟?」

「呵呵,還好吧。」此刻她除了回答還好也說不出來什麼,用什麼來形容他們的關系,她從來沒有想過。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她心想著,開口時卻說道,「就是小時候的玩伴。」

「可你不覺得他看你眼神怪怪的麼?」蕭瑀也說不出來哪里怪,那種眼神像是喜歡,又像是懷念,中間還參雜著一點隱忍。而莫婷婷的眼神卻是,克制和隱忍。所以她狐疑了,忍不住想要知道點什麼?

「…」莫婷婷搖搖頭沒有說話,徑直往前面那家育嬰店走去,「你看呀,這些都好可愛。」她故作欣喜異常地叫著,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眼里閃過一絲柔軟,「不知道,這里是個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你懷孕了?」蕭瑀原本以為她只是偶爾的母性大發,卻不想她是當真有了孩子。「真的啊!」她沖向莫婷婷,沖著那尚且平坦的小月復打了聲招呼,「寶寶,我是蕭阿姨…」轉念又想了想,「北鼻,要長得壯壯的。」

「笨笨,她還看不到你…」莫婷婷嘴角溢出了滿足而幸福的笑容。「沒關系,細細。」蕭瑀笑著,好奇地模了模她的肚皮,嘟起嘴,「先蓋個戳子,讓這個小東西,認準了我這個阿姨。」

「哎…」看著蕭瑀這副樣子,莫婷婷無奈地笑了笑,心中卻閃過一個念頭。

那個念頭,讓她心里打了個寒戰。七月份的尾巴,空調溫度打得很低,讓她心里那股寒戰更加包裹得她無法呼吸。「蕭瑀,我好擔心保不住這個孩子…」莫婷婷皺起眉頭,心里飄到一個月前的K市。

那是夏天已經開始炎熱的時候,那個清晨她听著浴室里水聲嘩啦,從包里掏出了一板粉紅色藥丸,吞了下去。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暫時還不想要孩子。

姚凱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陽光正明媚地透過窗戶灑在他精實的身軀上。「凱子…」她慌亂地收起藥丸,像個孩子般地笑了起來。

「蕭瑀,我吃了避/孕藥…」她低聲說著,帶著一種至死方休的絕望,「這個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只是,此刻對她來說,這個有可能卻是確定的。

這個孩子一定保不住,她有預感。懷孕這些天,她算是反應不大的一個了,甚至有時候她都會忽略孩子的存在,可當她真的面臨著要失去孩子的危險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能感受它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它的所有生命力…「婷婷,沒事先去醫院做個B超…」蕭瑀安慰道,模著莫婷婷的肚子,「我相信它不會那麼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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