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清之冰凝雪韻 第二十六章 夜訪

作者 ︰ 竹韻彈風曲

今天是《天龍八部》最後一章。離新年也只有五天了。

暖閣里,良妃坐在榻上,身旁立著秀珠。小福子靠門邊兒立著,若是有人來探視也好出門招呼。菊瑩是我替了她的班後就沒回屋去歇著,為的就是听我講大結局。盧嬤嬤趙姑姑她們今兒也得良主子的允,立在我身旁听著。

「阿紫見莊聚賢向自己走來,便揮著手上的刀趕他走,這個男人對她是最痴情的,而她卻是對他最薄情的。因為眼楮已給了阿紫,莊聚賢模索著去拉阿紫的手。阿紫抱著喬峰的尸體,突然說道‘我姐夫說我欠了你一份情,今天我就還給你,我們以後再也不相欠了’,阿紫說完便用功在手指上,硬生生地把眼珠用手挖了出來,扔給當初給她眼珠子的莊聚賢,她滿臉血淋淋的,而她卻不覺得痛,這時她使出全身的勁一把抱起喬峰的尸體,說道‘姐夫,這懸崖就是你爹娘當初跳下去的地方,我現在就帶你回家。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逼你傷害你了,我們回家了。’說罷不理會在一旁驚呼的段譽他們,一縱身便跳下了懸崖。這時莊聚賢也是瘋了般的大叫著阿紫‘阿紫你別丟下我,你不要怕,誰也不會欺負你的,你等等我,我來了。’說完也一躍跳下追隨阿紫去了。」我講到這里,停了下來。看了看听眾們的表情。

盧嬤嬤趙姑姑她們已是拿著手絹兒在邊嘆氣邊不停地抹眼淚,菊瑩也是,她看著我哽咽地說道︰「想想阿紫是那麼一個壞姑娘家,沒想到對喬峰卻也是那麼痴心。唉!」說著又拿著手絹擦拭淚水。站門口的小福子也在拿著袖子擦拭眼楮。

這時從榻上傳來一聲輕輕地嘆息,我一轉眼瞧見是良主子發出來的。她看著門口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卻始終沒開口說。她身旁的秀珠一直盯著我,雖是盯著我,卻是看不見我一樣,眼神飄忽,只任淚在臉上淌。悲劇的感染力就是這樣入心入魂。

「門外的可是八爺嗎?」這時只听秀珠對著門邊的小福子問道。

一听這話,屋里的人們都趕緊站立好,低首垂眉的恭候。

只見小福子听了忙抬起頭向門外瞧去,左右張望了下,又縮回腦袋,「秀珠姑姑,奴才沒見著處頭有人,是不是姑姑瞧錯了?」

秀珠一臉疑惑地輕搖了搖頭道,「剛才我怎麼瞧著門邊有一角黃袍飄了飄?許是我眼花瞧錯了吧。」

良妃看著秀珠輕輕笑了笑,說道︰「你這丫頭是不是想著八爺了呀?你也別急,等過了年,擇了好日子,我讓八爺將你娶了去吧。」

秀珠一听,臉立馬紅到了脖子上,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主子又笑話奴婢,奴婢怎能配得上八爺呀,主子不要說笑了。」

一旁的盧嬤嬤她們也恭維地說,秀珠配八爺正好,秀珠的阿瑪是個七品的守城門,門楣也不低。

良主子吩咐我把秀珠扶起來,揮了揮手中的帕子,「今兒就到這吧,各自都散了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一听主子這樣說,大家都辭了出來。只留了秀珠在屋里候著。

一出門,菊瑩就拉著我的手,我的手一到冬天就冰涼,她這一拉就叫起來,「雪韻,你的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對她笑笑,「沒事兒,我身子骨好著呢,只是天兒一冷就這樣了。」

菊瑩見我這樣,本想讓我再給講講剛才的故事的心情也沒了,只好關切地說;「那你早些回屋子去歇著吧。其實本想再听你講一遍那故事的,瞧你這樣的身子骨還是回床躺著吧。多蓋些被子,別凍著了。」說著停下腳步看了看往茶房去的小道對我說,「我還得去茶房看看,明兒給主子泡什麼茶好。」

目送著菊瑩走遠,看著屋檐下掛著的紅燈籠,紅,是喜慶的色彩,是啊,過年了,本是喜慶的節日,我卻沒有一點喜慶的感覺。

想起現代在舅舅家時,我是多麼的怕過年啊。一過年,家家都團團圓圓的,可是我的家呢?爸爸自跟媽媽離了婚後再也沒有來看過我,只是在頭幾年還給過我生活費,後來就再也沒有給了。我的衣服都是表姐穿不著的舊衣服,舅媽從不給我買新衣服,每次快過年時看到表姐穿著舅媽買的新衣服,心都痛。每次心痛的時候我就會想,我有什麼資格去向她要新衣服?她收留了我,給了我這個沒家的人一個‘家’,一個可以有飯吃的地方,我應該感激才是。家,什麼是家?我的記憶里沒有家的影子,家是我渴望卻也害怕的地方。

我抬起頭來想看看滿天的星光睡了沒有,天上的星星很多還很明亮,地上的雪也沒有因為夜的黑而掩藏。咦,我不禁叫了一聲,原來我胡思亂想時,腳步不知不覺地走到梅園。看來我與這梅園子還是談上感情了。

夜是孤獨的,因為白天太熱鬧了。園子沒有燈,但是雪很白。我掏出一個香包,還帶著我的溫暖。這個香包是今兒自已做的,因為最近睡覺不踏實,所以自制個香包掛床頭安定下情緒。

拿著香包聞了聞,很香。里面裝著玫瑰花、艾葉、吳茱萸、肉桂、白芷制成的藥末,聞著具有安定心神,緩解精神疲勞的作用。對治療感冒也有一定的功效。

沒人疼的時候更要自己學會疼自己,人總是要學著慢慢長大的。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賞梅?」一個聲音響起,很冰冷的感覺。

我打了一個激凌,轉回身,一個身影立在對面的一株梅樹下。我看不清楚是誰,雪的反光很弱。不會是鬼吧?這宮里頭暗得很,冤魂無頭鬼多著去了。我想到這,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壯著膽子問道︰「你是誰?是人還是鬼?」

那人一听我這樣說,不屑地哼了一聲,「怕鬼還半夜上這園子來賞梅,真是可笑。」

細听這話,倒不像是鬼能說的,我挺了挺身,「鬼是不怕的,就怕裝鬼的。」

那人一听哈哈大笑起來,「你倒還有這個膽,難怪敢剝了鬼的皮。」

什麼什麼剝皮?難道他是……?可是他很少笑的,剛才卻笑這大聲?真是難得呀。我走近一看,還真是了,我這一嚇就跪了下去,來這里後我是越來越膽小了,「奴婢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真是的,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出宮抱嬌妻,卻來這園子里受凍。

「起吧。」四爺背著雙手看我說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

「回四爺,是奴婢自個做的香袋。因這幾日睡不踏實,所以便做了這個安眠用的。」我老老實實地答道。

「唔,可以給我看看嗎?」四爺靠近了我說道。

我連忙雙手呈上。他拿著香包放在鼻下聞了聞,「有玫瑰、艾葉、肉桂、白芷,這幾味倒是能定心神的。」

我听他說出配方,驚訝地瞪大了眼,好厲害的鼻子。我忙點點頭,「是的,四爺也懂醫理呀。」我知道這些皇子對醫理都是略知一二的,老康的醫術還不錯呢,還自制了一種治心悸的藥酒——蘇和合酒。

「這袋上的花樣也是你繡的?」四爺看著我問道。

不會吧,這黑燈瞎火的,他怎麼能看到?他見我疑惑,猜到了我的想法,便勾起嘴角,「是我手模到的。」

原來是這樣,我又點了點頭,「是奴婢自個繡的。」幸好是晚上,他是模著的,要是白天見我繡的,不笑死才怪,不過也不怕他笑,因為他很少笑。

「哦,那這香袋送與我吧。最近爺也常睡不安穩,不如試試你這香袋是否真能安眠,若能安眠,爺再賞你。」這不是明搶嗎,可我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而且還得要裝著很開心地感恩戴德地謝他要了這香袋,「四爺如不嫌棄這香袋粗俗,盡管拿了去,能入四爺眼,也是這香袋的福氣。」暈,瞧我說的亂七八糟的什麼話兒呀。

四爺的嘴角向上彎了彎,「香袋的福氣?看來你是舍不得呀?」

「奴婢不敢。」我哪敢啊,若是不給你,你可是個眥睚畢報的主,這等小事,怕你上心後記恨我,到時我才是得不償失啊。

「這樣吧,爺現在就賞你吧,免得你背後說爺小氣,跟人家奴才搶香袋。」他說著掏了一張紙出來遞給我,「這是賞給你的銀子,听十三弟說,你只認銀子,爺今兒個也投你所好,賞你一百兩銀子,過年了,也讓你得個喜慶。」

又有銀子了,真是開心,我忙接過銀票福身道謝︰「奴婢謝四爺打賞。」

「看來十三弟沒說錯,你就跟銀子親。」四爺鄙視了我一下。「這是年編修打賞你的銀票。」說完他又遞過來一張銀票。

我接過銀票,看不清是多少,但心里那個高興啊,年糕,沒給我寫信,記得給我銀子就好,我呵呵干笑了兩聲,知道我跟銀子親,以後就少來這地方打趣就行了。

「有勞四爺了。奴婢也托四爺給年編修帶個話︰奴婢謝過年編修,並祝他新年好,萬事順意,財源廣進,步步高升。」我向四爺福了福身。

「哼!這些話兒爺會帶給他的。得了銀子就賣乖,奴才兒樣。」四爺的話兒冷冰冰的剌人,幸好是晚上,看不清他臉上表情,只听這話就知道他臉有多黑,肯定在大白天見了都能嚇死人。

我在心里笑了笑,就你高雅,皇子皇孫的,不也是心狠手辣的六親不認,沒得我們這些奴才,你喝西北風都沒門。

但是我卻面上燦爛一笑︰「四爺說的是,奴婢就是奴才,做的事兒自是要像個奴才樣的。」

他听了我這話,盯著我看了一會,眼楮泛著精光,我也不避開他的目光,就那樣看著他,奴才也是人,也有尊嚴的。

他愣了愣,緩緩地開了口,「爺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黑燈瞎火的,少上外頭。」說完也不等我給他行禮轉身就走了,我在後面沖他的背影福了福,「奴婢恭送四爺。」

回到房里,把銀票點了下,那個年糕比那些個爺大方多了,給了我二百兩白銀。我把銀票折好放到櫃子底下拿幾本厚書壓著,然後把櫃子上了鎖。

躺在床上想著四爺怎麼晚間還在宮里?幸好園子去得人少,沒踫上別的人,要不然,就四爺和八爺的關系,今晚如被人撞見,那我定要被人扣上奸細的帽子了。想到這,倒有些後怕起來,把被子緊了緊,心里盼著什麼時候至歲出宮去,省得在宮里頭擔驚受怕的數日子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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