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落座了後,我這才想起把紅香給忘了,一拍腦袋拉著紅香站起身來,「給大家伙認識下這位漂亮的姑娘,」我看著紅香笑道,「她是和我一起侍候良主子的姐妹,紅香姑娘。」紅香只是低著頭,還紅著個臉,這可跟平時辦差時那利落勁反差有些大呢,看她那眼斜瞄著對面坐的立程,一副嬌羞狀,唉想必思哥了。帥鍋是禍端啊。紅香向在座的福了福身,這宮廷禮節內外皆可用啊,「紅香見過各位公子,各位公子安康。」一听她這話,眾人又立身還禮,禮多也是煩呢。
這客套了半天,我也轉了個半天,肚子早就餓了,我偷偷地拉了下小月的衣袖,「叻,那個,你們有沒有備酒席呀?」小月听了,不顧我的形象就撲哧笑出聲來,「小姐呀,早就備好了呢,這菜馬上就到。」大哥長康見我這樣,寵愛地看了我一眼,「韻兒還是如此心急啊。」說完眼里閃過一絲擔憂,想必是覺得我這性子在宮里頭是要吃虧的吧。我向著大哥笑了笑,「人嘛,餓了總不能不急的呀,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呢。」我沖口就說出了在現代常說的一句口頭禪,說完後頭上就冒黑線了,因為我看見大哥一臉吃驚的樣子看著我。立程卻在一旁抿著嘴笑,馮宣也一臉探究地看著我,讓我覺得自個是只猴子呢。
「小姐,」小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我,輕聲問道,「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我听她這樣問,頭上的黑線轉變成了霧水,眨著無辜的眼楮反問道,「是什麼日子?難道是‘吉祥坊’股東聚會的日子?」這里坐著的都是吉祥坊的高層管理呀。小月听我這樣說,嘆了一口氣,只听大哥說道,「韻兒啊,今兒個可是你的生辰呀,你怎麼都忘了?」生辰?自入宮後,好像都沒過生日了,再者我就穿越過來的時候過了一個生日,誰會去記得呀,其實,我自己現代的生日也沒過幾個,所以對生日很淡,過與不過,這日子不照樣過啊。我訕訕地笑了聲,「我還真忘了。」旁邊的紅香听說今兒是我生日,拉了下我的衣袖,「真是對不住,我不知道你生辰,沒給你備禮物。」唉,我自個都忘了,我還能怪誰不給我備禮呀。
「都別這樣呀,生辰嘛,有生的日子天天快樂就行了,何必在意過不過呢。不過今兒個大伙能來給我過生辰,雪韻心里自是十二萬分的感激,在此我謝謝各位的好意了。」說罷站起來,向他們行了一禮。這時小二的菜端了上來,我餓著呢,等小二上完菜後,我就招呼大家別客氣開吃。大家看我真是餓了,都笑著搖搖頭,隨我吃了些菜。吃了幾口菜後,一杯酒也放到了我手上,我抬眼一看是立程,這小子是長得越來越玉樹型了,難怪剛才紅香都亂了心,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好香,上等桂花陳釀,立程笑看著我說道,「雪韻今兒是你生辰,我先敬你一杯,祝你生辰快樂。」說罷一揚手,杯就空了,我也一仰脖兒,空了杯。他見我空了杯也不多說什麼,便回了自個的座。下一個就是許掌櫃了,這杯應是我敬他才對,他對吉祥坊的貢獻是最大的,開坊元老啊,要是沒他,就沒吉祥坊的今日,他一走過來,不等他先開口,我便搶先說了,「許掌櫃,這杯酒,我先敬你,謝謝你。」許多要感謝的話,都只能化為這‘謝謝’二字了。說罷我先干為敬。他一愣,眼里有些潮濕,舉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小姐說的許某擔當不起啊。當初要不是小姐舍身相救,哪有許某的今日啊,許某有今日也全是小姐的抬舉,小姐的恩,這輩子許某都是報不完的。」說完,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向我行了個大禮,這禮讓我收受得有些慚愧。但是有屬下如此忠心于自己,也是件幸事。
馮宣敬我時,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連干了三杯,這等豪氣只有江湖人才有吧。大哥長康向我敬酒時,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了,不過想想壽星為大,今兒個我就順了他們的好意吧,難得能聚這麼齊的,只是二哥,想到二哥,不知他與那漢族女子成親沒?趁著喝酒和機會,我問了問大哥,大哥說此事已定了,年前就可娶進門了。這下我的心就放下了。大哥還說二哥讓他替他祝我生辰快樂,他應有公差在身,不能前來給我過生辰,希望我不要怪他。我哪能會怪他呀。二哥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子,真替他高興。後來這事我听小月說,是大哥和立程哥從中幫了二哥的大忙,再加上二哥的主子四爺從中也幫了一把,那個老爹就同意了這門親事。我很期待見到二哥的新娘子長得是什麼樣兒,可是,我在宮里頭,是不能隨便出宮的。這事兒,我還是參與不上。
酒敬過後,趁著這趟不易的出宮,都把生意上的事兒簡單地向我說了說,然後布置了以後的發展計劃和經營模式。我們準備停止擴店,只在原有的店上增大業務。立程問我要不要在西北開一間,那邊有些客戶看了我們的飾品後想大批采買,但是路途遠,運費高也不安全,如果在西北定個點,就省卻了不少費用,而且西北金礦玉石礦較豐富,相對來講成本還是可觀的,听他這樣一說,我就讓他著手去辦。有錢賺自是不能錯過,西北那邊,皇城的勢力畢竟弱些,只要與地方官打好了交道,這生意應不難做下來。看著他們報的帳單,我的錢還是很多呢,達到了百萬富翁了,這些可都是大哥,立程,馮宣,許成林,小月他們的功勞啊。當然說這些話之前,紅香已被小月拉到街上去逛了,這生意上的事,外人還是不要讓知道的好。
等我們談完了生意上的事兒,小月也帶著紅香逛了回來。我酒量還是不錯的,喝了那麼幾杯酒,除了臉稍紅些,腦子還是較清醒的。大哥從見我面兒開始就驚訝的表情多,這個跟我初穿越過來時二哥看我的表情一樣,身是魂非了唄,哪能一樣啊。倒是立程,對我沒有什麼改變,一副鄰家大哥的樣子。馮宣,他好像跟大哥和立程關系不錯了呢,真所謂英雄都是惺惺相惜的吧。
時間過得很快,要回宮了。我依依不舍地跟他們告辭,小月的淚又流下來了,這丫頭,看來得給她找個婆家了,免得她還跟個小孩兒一樣。今兒小月沒有告訴我的娘我出宮的事,她說柳氏前兩天就上寺里敬佛吃齋去了,是為了祈我平安無事,有人牽掛真是幸福啊。
看著許成林安慰小月的關切的樣子,我心里突然明了,原來,這也是有希望的一對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