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腫的眼楮正視著他,注定要分開,心里的畏懼也少了好幾分,即便是心痛也要表現的毫無所謂。「我不是在求你,我欠你的早已經還清,那麼我們離婚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難道你忘記你當初娶我的目的嗎?不就是要找我報復要找我還債嗎?」懶
在他的心里沒有紫林的地位,他的心里就只有莊容一個人,可是卻沒有辦法讓讓自己放手。暴怒的臉變得有些黯然,是矛盾,在恨與不舍之間的矛盾。「我不同意和你離婚!」這是他最後的決定,不管是恨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只知道不想和她離婚才是真正的想法。
「你到底要折磨我多久才肯放手?當初嫁給你的時候是你利用父母和我爺爺的壓迫,」當然也是她自己願意,只是不能這麼說,「我當時就沒有承諾過一定要任你報復而不選者離婚。我受夠了,也不再欠你什麼,離婚是必然的!」
這個決定她猶豫了很久,心痛了很久。舍棄,看似簡單的事情做起來是那麼的艱難。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愛了好多年的人,他恨她她可以理解,就算他怎麼對她她依然沒有任何怨言。
放在她肩上的手緩緩滑落,沉默,還是沉默。那張突然面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可心卻仿佛在燃燒一般,讓他承受著巨大的煎熬。蟲
想到婉心讓人拍下的那段錄像,目的是讓紫林和他離婚,那麼如果告訴她一切的問題已經結束了,是否她還會留在他的身邊?此刻他只希望能留住她,沒有怨恨亦告訴自己沒有愛情,只但純的習慣她在他身邊。
有很多的溫言細語在腦子的盤旋著,然而出口的時候聲音卻責怪,「一斷小小的錄像竟能讓你下定決心離婚,你就是這麼的膽小怕事?!」她讓莊容離開的手段比婉心的厲害上百倍,一個錄像帶又有什麼好恐懼的呢?
紫林心中一震,她沒想到敘陽會知道這樣事情,「是俊言對你說的?」趙婉心肯定不會傻到把威脅她的事說出來,那麼唯一會做的人就是俊言。俊言不是勸她離婚嗎?怎麼又將此事告訴了敘陽呢?
原來她將自己的所遇到的事都告訴了楊俊言,而他這個丈夫卻為了查出其中的真相才知道。她不是愛他的嗎?為什麼在她遇到難題的時候找的卻是別的男人?
是嫉妒還是怒火,當然他寧願相信是後者,那火暴的脾氣又爆發了,「你不是說你和他沒私情嗎?怎麼又去找他了?!」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有時候她都不明白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敘陽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脾氣。此時,她該理解為他在吃醋嗎?可是卻太過霸道,霸道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不要把我當成是你的下屬呼來喝去的好嗎?我已經要和你離婚了,我要不要找誰似乎也和你沒什麼關系。」她累了,在這樣繼續面對陰晴不定的他,她真的不知道是否會瘋掉。
俊言說的對,她不能將自己關在敘陽給的籠子里,高興的時候不理不睬,生氣的時候大發脾氣。她愛敘陽,可是經過一個下午她才想明白,他愛的敘陽已經不在了。此刻這個對她暴吼的男人更讓她下定決心離婚!
既然她忍受這麼久都不能喚回他的心,那麼就離開吧,也許只有分開彼此才能真正得到解月兌,敘陽也不會再見到讓他煩心的她。
「你不要忘記了,在香港結婚不到一年是不能離婚的!」她的決心讓他沒有心思再計較她和哪個男人親近,讓她留下來才是他現在真正想做的不是嗎?
紫林不禁嘲笑自己的傻氣,混亂中早就忘記了這麼一剎。敘陽提出來,也讓她想起別的條令來。「你也別忘了,夫妻分居兩年其中一方便可單方提出離婚,我明天就搬出去。」她告訴自己︰‘紫林,不要有不舍得,一方厭惡對方憎恨對方的婚姻絕對是不幸。你現在所做的不只是給自己自由,更是給敘陽一片沒有煩擾的天地。
或許在某一天突然出現一個人能打動敘陽的心,那他就可以回到以前的幸福。若是自己不離開,這輩子他都要在面對憎恨的人一輩子,豈不是很悲哀?
「你恨我了?覺得欠我的還清了就開始恨我了?!所以現在你就反過來報復我嗎?!」拳頭越握越緊,卻無法消除內心的不甘,甚至是悲痛。
他是恨她的,為什麼再也留不住她的時候他的心如刀絞般疼痛。一個剛強的大人男人居然痛到想掉眼淚!
「我不恨你,我也不會再愛你。」當然這是騙自己,對于以前的敘陽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份愛將永遠藏在心底,至死不渝。
在敘陽的眼里紫林真的絕望了,放棄了。那麼他是不是也該放手了?對于紫林的感情總是在愛與憎之間徘徊,讓他快要看不清自己的心。放手,也許真的是最好的決定。
那緊緊握住的拳頭緩緩松開,第一次他覺得他的心是那麼的平靜,可是卻是夾著痛的平靜。原本暗沉的臉恢復自然,沒有笑容也沒有了威懾。
「好,既然你堅持要離婚,那麼我就成全你。明天我們到律師樓簽分居協議,你不用等兩年,再等八個多月就好。一年期滿,正式離婚。」最後凝視她一眼,從此便是陌路人,多年以後是否還能記得這段不該有的交結?她應該不會再想了,這段回憶里有太多的苦澀和陰影。
敘陽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她以為還要同他爭論很久才會有結果,或是她直接搬出去,一切由自己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