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林來到台灣的時候她才終于明白為什麼他們都說謝毅軒的家不適合住女人,她甚至懷疑這是家嗎?為什麼感覺進了黑社會幫派的總部?
謝毅軒的‘家’被人稱為‘血盟山莊’,紫林的感覺也沒錯,這里的確是血色盟的總部。血色盟有什麼重要會議都會在這里的進行,但不是血色盟所有人都住在山莊,這里只住謝家的人。懶
由于謝毅軒的父母早在兩年前便移民國外,實際上這里就住謝毅軒一個人。山莊共有別墅八棟,供主人和重要客人居住。四層樓房三棟,分別是佣人護衛的住處,以及血色盟開展會議。另外還有健身房,游泳館等等設施。
這里會是家嗎?紫林覺得自己來了一個度假村,好像又不對,度假村的氣氛會這麼陰冷?而說不適合住女人,完全因為這陰冷的氣氛。每個護衛幾乎都是冷冽的臉,甚至鮮少說話,有時候紫林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啞巴。
很想親自去證明一下,可是看到那一張張如冰山一樣的臉,她連靠近的膽量都沒有。
還有那些佣人,也跟護衛差不多,話少的很,除了恭敬還是恭敬。明明謝毅軒就是個愛說笑的人,為什麼手下的人卻都那麼冷酷呢?
來到台灣的第三天,她終于忍受不住這詭異的氣氛,讓女佣小玲將她帶到謝毅軒的住處。這幾天謝毅軒都很忙,往往都是晚上才會來看看她,跟她說上幾句就回自己的住處。蟲
紫林不喜歡亂逛,基本都是呆在自己住的房子的附近,以至于連謝毅軒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女佣先用手中的對講機和另一個女佣說了紫林的要求,得到允許之後才被帶到謝毅軒的住處。
心有點忐忑不安,如果跟謝毅軒說要離開,他是否可以放她走呢?看樣子他是黑社會的老大,應該不那麼好說話吧?
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和謝毅軒來到台灣,也許回到那個自己曾經的家也比在這里好。
謝毅軒住處的格局和她住的地方相差很遠,比較側重于歐式風格。進入大廳,謝毅軒正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拿著文件審視,其神態嚴肅,跟平時和她說話的謝毅軒辨若兩人。抬頭見紫林進來,臉上又浮現出平日里溫和的笑容,「坐!」他端著咖啡的手揚了揚。
看到紫林的焦躁不安,謝毅軒不自覺的笑了,她終于知道害怕了。「很少見你主動找我,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嗎?想讓我帶你游台灣島?還是別的什麼?」
紫林交握著雙手,卻仍然不能掩飾內心的情緒,「我想離開。」
「是她們沒有照顧好你嗎?」他明知道原因是什麼,卻偏偏不肯說出來。他可是在等,看誰的動作比較快點,結果那三個男人都很讓他失望,已經三天過去了居然沒一個追過來。
是真的舍棄嗎?還是放不下手邊的工作?女人和事業對他謝毅軒來說自然是事業重要,可是他的三位好友似乎跟他相反。
在香港他認識了敘陽和敘雲,在美國他認識了俊言,只是沒想到同樣以感情為重的三個人居然同時愛上一個女人。若不是敘陽這次找他幫忙,也許他還不知道俊言跟敘陽他們認識。
望著這個失憶的女人,那雙清澈的眸子里不含任何復雜之物,簡單清純,一點都不像是個懷孕的女人。失憶,真的可以讓她回到十三歲時的純情嗎?
「她們照顧的很好。」就是她自己不太喜歡這樣怪異的氣氛。
「那就好好的養胎,山莊的景色還不錯,有空可以多出房間轉轉,對寶寶有好處。」臉上依然是柔和的笑容。
紫林心想,四周都是冷面侍衛,不要嚇到她就算不錯了,哪里還有心思去欣賞風景。再說她最擔心的是萬一這邊來個什麼槍戰的,她不是要嚇掉半條命。電視里不是都這麼演的嗎,黑社會混戰,多麼恐怖。
勉強自己露出笑容,卻顯得非常不自然,「我不習慣呆在這里。前些天是希望能靜心的養胎,在這里住了幾天,我覺得還是自己出去住比較好。」
謝毅軒將咖啡杯和文件放在玻璃茶幾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起來,動作優美堪比電視明星,如果換作是別的女人恐怕早就痴迷的望著他。
偏偏眼前的小女人卻一點也沒注意,只一個勁的說,「我想自己出去住,找工作,自己養活自己。」
如此不將他的帥氣看在眼里叫謝毅軒有點失望卻很欣賞,不過他從來不和朋友搶女人。他們三個已經爭的很熱鬧了,如果在加個自己,怕是……
突然心下有了主意,眉頭狡黠的挑高,臉上的笑容依舊,「你能做什麼工作?」
「誒?」這倒有點難住紫林了,她是一心想離開血盟山莊,可是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什麼。想想突然覺得好羞愧,以前她的生活是怎麼過來的?不用工作她就不覺得悶?最重要的是不覺得自己生活的很沒意義和價值嗎?
突然,她好討厭自己以前是一只金絲雀。「我不會,可是我會去學!」
「你就這麼想離開?來這里是你自己選擇的,難道你忘記了嗎?」謝毅軒溫柔的提醒,一點也沒有不悅。
那時候是因為看他們吵的太厲害,她又把自己當成是十三歲,然而又好像是成年人,思維混混沌沌的,就莫名其妙的指了他。
上飛機的時候抱著的是隨遇而安的態度,更是為了寶寶的能夠平安出生,可是現在的生活環境一點都不適合她待產,隨時有受到驚嚇而流產的可能。
「我是那麼說的,可是現在反悔了……」兩只手交握在一起,食指由于不安而交纏著。她開始怕謝毅軒,特別是想到他的身份,就算他再怎麼露出微笑她都莫名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