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林離開後一年,敘雲終于在苦尋無果之後決定離開香港。對于自己的大哥,他已經無話可說。對紫林的傷害,他已經看的有些疲憊。好好的女人,怎麼能夠經得起如此的折磨?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但他希望她能夠過的幸福。只是,被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傷害,紫林她還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嗎?
翻看著電腦里三人曾經的照片,快樂似乎在那個時候已經用完,就是笑容也僅僅停留在曾經。真是時光一去不復返,除了感嘆還是感嘆。
「二少爺……」張媽走進敘雲的房間,仿佛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更多的是難過。「真的不要等少女乃女乃回來嗎?大少爺其實很在乎你們的。」
敘雲起身給張媽一個擁抱,「我知道張媽是為我們好,只是有的事情發生了便再也不會改變。我在外面會好好的生活,更何況只是去讀書,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張媽要好好的保重,如果有紫林的消息,記得要通知我。」
松開張媽開始拿自己的行禮,最後望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離別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
「張媽,讓漢仔上來幫我把行禮拿下去,我再呆一會兒。」突然他好想再看看曾經和紫林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開啟電腦,卻總是看到大哥溫潤的笑容。對于大哥有恨也有愛,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什麼,那份血緣是永遠也斷不了。
深深的嘆了口氣,將電腦合上,他並沒有打斷將它帶走。過去的都過去了,是的,從今天開始他學著忘記。
曾經在倫敦呆過幾個月,可是最終還是放不下紫林回來了。再次來到這里,他還是覺得好陌生。學院的生活是枯燥的,特別是學法律,更是煩悶的很,條條款款太多,記得也很辛苦。
平時偶爾和同學一起出去,更多的時間便是游走在街道上。女人逛街是買東西,他逛街不過是看看周圍的人。熱鬧的街市能夠讓他暫時遺忘一些曾經的不愉快和學習中的壓力,最重要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存在的。
這樣混沌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年,再等一年修完自己的課程他並不打算回香港。開一家律師事務所,不用讓自己太忙碌,悶的時候接幾件案子打發時間,這就是他的目標。什麼成為知名律師他想都沒有想過,事實上他不過是還生活在曾經的陰影里,暫時找不到自己的生活而已。
習慣性的走在XX廣場,坐在路邊餐廳喝著飲料欣賞著過往的行人。精神專注的他卻被熟悉的粵語給驚醒,順著聲音過去,她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男孩坐在嬰兒車上呀呀學語。
小男孩其實還不會講話,而他的母親卻對著他不停的說話,樂此不彼。這就是教孩子的過程嗎?原來是這麼的有意思。
當女人取下太陽眼鏡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呆了,那個女人不是若琴嗎?他們家的小女佣怎麼會出現在倫敦?看她的打扮非常的時髦,自信的眼神跟若琴的怯懦完全是不同的形象。
他還記得若琴離開林家的時候含著眼淚看著他的樣子,有很多的無奈和不舍。當時他的心弦被觸動了,想過要挽留她的,一個女人在外面生活並不容易,但是那時候正是煩亂的時候只能隨著若琴的意願。
只是,若琴家里並沒有錢,怎麼可能來英國?旅行?花費太大了吧,再說帶著孩子不是更不方便。定居?那更不可能。
帶著自己的好奇,我起身走到女人的身邊,用粵語問好,並說,「你是若琴嗎?怎麼會來到英國?」
女人的眼楮里閃過一絲的驚訝,很快恢復正常。語調平淡的說,「先生,我估計你認錯人了。我叫莊穎不叫若琴,而且我並不認識你。」女人繼續逗弄著自己的孩子,沒錯,因為她一直對孩子說媽咪怎麼樣,媽咪疼之類的話。
盡管這個叫莊穎的女人說並不認識敘雲,敘雲仍然有種想和她接觸的沖動。人在海外,對于熟悉的語言總是有一種親切的感覺。特別是這個女人長的和若琴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了,這便讓他更加想要接觸。
「我叫林敘雲,可以坐下來聊聊嗎?」擔心莊穎對他的行為反感,他趕緊說,「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認識而已。人海茫茫種能夠遇到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是一種緣分。」說著還微微的笑笑,讓對方不要感覺到太大的距離。
只是莊穎似乎並不想和他有什麼交結,伸手叫來服務員結賬,起身推著嬰兒車準備離開。「先生,我不覺得我該相信你一個陌生人。」她的臉上有太深的戒備,奇怪的是對著孩子她的面上也沒有一絲的笑容。剛剛對孩子的疼愛也消失的去影無蹤,這讓敘雲很是自責。
從身上掏出紙和筆寫上自己的聯系方式,站起來遞給莊穎,「在這里總是會有需要朋友的地方,如果有什麼麻煩和困難可以打電話給我。」
讓他尷尬的是莊穎並沒有接的意思,而是將目光轉向服務員,結果找回的零錢和發票塞進自己的包包,「我想我並不需要。」說著推著嬰兒車離開。
敘雲踫了一鼻子灰,卻覺得這樣冷漠的女人真的很有趣,于是追上去將紙條放在寶寶的衣服口袋里。「以防萬一。」說完笑著搖手,「拜拜!」又對著小寶寶說,「寶寶再見!」
雖然小寶寶听不懂,可是還是對他咯咯的笑著,這讓敘雲得意的好一會兒,原來自己也有孩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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