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知道大少爺晚飯後會到書房,所以……所以特地過來整理下,準備一些咖啡……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書架上的水晶玻璃是蓋著的……想要扶正……誰知道……」
紫林知道若琴想要說什麼,特別是若琴眼里的恐懼和不安告訴紫林若琴只是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東西︰那個水晶玻璃是莊容曾經送給敘陽的,而且上面還有莊容和敘陽的親密合影。懶
莊容走後,敘陽一直將水晶玻璃放在書房的書架上,然而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將它放倒而不是正立,不管是誰進來都看不到水晶玻璃上的照片。
看著敘陽沖過去蹲在地上拾起一塊塊碎片,珍惜的捧在手心里,口里卻對著若琴咆哮,「滾!你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
敘陽是那麼的在乎莊容不是嗎?一個小小的水晶玻璃竟讓他如此的重視。在難過之余她也替若琴感到不值,大不了罵罵就算了,何必為此解雇一個人呢?
若琴抽泣著不敢說話,偶爾用祈求的眼神望著紫林,讓紫林很是不忍,于是勸道,「若琴無心的,你就饒過她一次吧。」
「你一直指望著我能將這個扔掉,現在若琴剛好幫了你,你開心了就要將她留下,別做夢了!」敘陽的眼楮里有憤怒的紅,和傷心的灰,這兩者的混合讓紫林傷透了心,他可以生氣,可是他不能冤枉她!蟲
紫林心痛的盯著蹲在地上痛苦萬分的敘陽,她一直知道敘陽將莊容送他的水晶放在書房,心里有不暢快的感覺那是必然的,但她從未想過要將水晶玻璃給扔了。
在她的心里有深深的愧疚感,又有什麼資格去過問敘陽要如何處置莊容所贈的東西呢?對于敘陽的指控,她只能痛心的看著他,艱難的問,「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既然能趕走莊容那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此刻,敘陽已經被惱怒沖昏了頭腦,不管是誰插話他都會拋出致命的一擊,讓人措手不及,痛苦萬分。而他卻渾然不知,只是盯著玻璃水晶發呆。
那是莊容親自為他做的,為了做這個她還特地跑去跟人學,一連幾個晚上沒好好的睡覺。就算他現在已經明白自己愛的是紫林,但是他也不容許任何人它粉碎。
敘陽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將她的美夢割破,那雙因為驚愕而張得大大的眼楮里一片水波,微微一眨,淚水宣泄而出。終于她明白了,不管敘陽有多大的改變他的心里仍然沒有完全原諒她。
這段時間對她的好並不表示他已經不認為她曾經傷害過莊容,就連將水晶玻璃打碎都算在她的頭上。哼,真的好笑,感情原來還是這麼的脆弱!
滿是傷害的眼神盯了敘陽許久,最終她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她突然想到可憐的若琴,帶著哭腔卻不失女主人的架勢。「若琴你跟我出去,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人趕你走!」
是的她和敘陽杠上了,即便他再次發火她也不會害怕。大家都是平等的人,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得在他的呼喝下生活,憑什麼!既然他那麼在意莊容,連她這個根本沒做錯事的人都要牽扯進去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大不了又是他的污蔑好了!
可是在她和若琴出了書房之後她就後悔了,敘陽是她在乎的人啊,她怎麼願意就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矛盾就和敘陽鬧翻呢?
他是誤會了她,可是她可以解釋。為什麼一定要和他吵的不可開交呢?又想踏入書房,可是走到門口看到敘陽盯著水晶發呆的樣子她還是無法多走一步。
伸手將淚水抹去,讓他靜靜吧,在這個時候不管她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只會讓彼此的矛盾更深。這份感情是如此的來之不易,她要珍惜。
「少女乃女乃……」若琴在她的身後輕輕的喚了一聲,鼻音還很重,看來委屈的人不只她一個。「都是我不好……」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紫林緩緩的向自己的臥室走去,這件事情她並不想多說什麼。深吸一口氣,她只覺得疲憊不堪。想到現在還在醫院的莊容,她的心里更是堵得慌,以至于精神恍惚,連若琴跟了她進臥室也沒發現。
當听到門輕輕關上的聲音,她才暫時恢復了神智,看到若琴不免驚訝,「你干嘛不回自己的房間?」她累了,可是若琴跟上來一定有話要說,她也不好將若琴趕走。
「少女乃女乃,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若琴支支吾吾了很久,甚至眼楮也不敢看紫林,兩手握在一起,緊張的搓著。
若琴來林家兩個月,膽子一向都很小,平時也不敢對紫林說太多話,就算是平時很為紫林的身體著想也是默默的做著。今天突然要講些什麼,這倒讓紫林覺得新鮮。
由于剛剛的事情,她到現在也不開心,也許听听若琴說說話能讓她的注意力轉到別處。于是她說,「有什麼盡管說,不用害怕,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嚴苛的人。」
「就是因為少女乃女乃人好,我才想說……」若琴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敢將自己的頭抬起來,「少女乃女乃,那水晶相框……是……是我故意打破的!」
「你說什麼?」紫林驚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若琴怎麼會將那個東西給打碎,難道她不知道敘陽書房里的東西是絕對不能踫的嗎?若琴是張媽親手教的,家里的規矩也應該清楚,張媽應該也囑咐過她才是,她怎麼就?紫林臉色鐵青的盯著若琴,這個看似膽怯的女佣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