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首都機場到香格里拉大酒店只需要三十分鐘的時間,不過這次紫林真的是累了,沒有嗡嗡的聲音,很快便進入了夢想,坐飛機並不是一種享受,反倒是一個讓自己疲憊的過程。
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紫林已經沉沉的睡過去,敘陽不忍心將紫林叫醒,便小心翼翼的將紫林抱起來。懶
然而,紫林沉睡不過是敘陽的主觀想法,才剛剛將紫林抱下車,她已經醒過來了。
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又是內地,並沒有香港那麼開放。她羞紅著臉說,「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上去。」
「本來不想將你吵醒,結果還是把你給吵醒了。呆會上樓先洗個澡,好好的睡上一覺。陳小姐說晚上帶我們到王府井品小吃,養足精神才能去不是嗎?」敘陽將紫林放下來,牽著紫林的手邊走邊說。
陳青青已經開車離開,她是一個比較識趣的人,別人剛下飛機當然要好好的休息,這個時候她就不需要在旁邊唧唧咋咋的介紹北京的名勝古跡。
人疲憊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特別是在這個時候,紫林已經在車上睡著了,說明她真的很累。紫林洗了澡便躺在床上睡覺,原來什麼都不想的感覺挺好。
听到一陣爭吵的聲音,紫林從床上起來,套上睡衣走到套房的客廳。見敘陽和俊言正在爭執,她的心里邊有些慌了,上前叫他們不要吵。蟲
可是他們卻偏偏不听,敘陽更是指著俊言,「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在香港的時候我就不想說什麼,但是現在我實在忍無可忍了!給我戴綠帽是嗎?以前說什麼報紙上登的是假新聞,子烏須有,那你告訴我現在算什麼?」
「敘陽你听我解釋好不好?」俊言到底對敘陽說什麼讓敘陽如此生氣?她慌張的對敘陽說,「沒有,真的沒有!」
她和俊言已經是過去式了,不可能在一起的,她已經打算一心一意的和敘陽過日子,難道敘陽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紫林,你沒有必要向他解釋,我們本來就是一對不是嗎?我特地從香港跟過來,為的就是你。跟我走好不好?不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不可能有幸福的。你試想一下,想著另一個男人和他在一起怎麼可能會幸福?」
俊言的話讓敘陽的情緒更加激動,她現在是百口莫辯了嗎?
哀怨的望著敘陽,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做什麼解釋了。「敘陽」
‘啪’!紫林的呼喚換來了敘陽的一巴掌,好痛!
「敘陽!」一聲大喊,紫林從夢中驚醒過來,敘陽從外面走進來,扶著紫林的肩膀,關切的問,「做噩夢了?瞧你又是滿頭是汗!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你靠在床頭好好的休息一下。」
望著敘陽轉身道浴室,紫林捂著自己的臉頰,沒事,剛剛是她自己做夢了。可是俊言已經跟過來,很難保證俊言真的什麼都不做。他來的目的真的是和薛荔媛旅行嗎?沒上飛機前她不信,現在她也不信。
她一定要找機會和他說清楚,讓他打消自己不該有的念頭。但是,主動去找俊言肯定是不行的,只會讓敘陽懷疑。那找薛荔媛吧,讓薛荔媛轉告俊言?
想想,薛荔媛是真的很愛俊言,如果薛荔媛和俊言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要結婚,她找薛荔媛傳話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感情?越想越覺得難受,身上又開始流汗了。捂著自己的臉頰,黏黏的,連手都濕了。
敘陽拿著毛巾出來,坐到紫林的旁邊,輕輕的為紫林擦拭。
「剛剛听到你大喊,夢到什麼了?是不是陷入危險了,所以害怕的尖叫?還是我出了什麼意外把你給嚇到了?」
「做噩夢,夢里被惡狼給追趕,跑不掉就喊你的名字了。沒听到我喊救命嗎?我喊了好幾聲。」
這次的謊言已經不是今天的第一次說謊了,她到底要隱瞞敘陽多久,而敘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敘陽揉著紫林的頭發,「沒事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別說是惡狼,就是猛虎獅子鱷魚,我都替你擋著。」
雙手捧著她的臉頰,在紫林的額上溫柔的吻了一下,「再去洗個澡吧,你的頭發都濕了,看來下次做夢你要帶著我,還讓我幫你擋著。」
紫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敘陽對她越來越好,她對敘陽的恨也開始漸漸消失,但是越是按這個方向發展,她的心里就越內疚。夢里的敘陽很凶,就像曾經一樣,但是現實中的敘陽不是這個樣子了。
他變了,除了變得沒有以前那麼愛笑,他已經差不多回到以前的溫柔了。主動靠在敘陽的肩上,「好,下次做夢的時候我一定拉著你一起,絕對不和你走散。」
晚上和陳青青一起去王府井逛街,並沒有約俊言和薛荔媛,是紫林的意思,敘陽自然也默許,見到他們智慧讓兩個人的心情跌入低谷。
從王府井回來,薛荔媛挽著俊言的手走向他們打著招呼說,「你們晚上去哪里了?本來想要約你們吃飯的,可是敲你們房間的門卻發現沒人應,這才想到你們出去了。怎麼都不叫我們一起?難道還怕我們兩個攪合你們嗎?」
紫林尷尬的笑著說,「你們先到酒店根本不知道你們的房間是幾號,又想你們可能要先休息一下,所以就想隨便出去逛逛。隨便逛逛也沒有去什麼名勝古跡,應該不用形影不離吧?」
紫林反問,她實在不喜歡被他們纏著的感覺,特別害怕看到俊言,那個夢,讓她非常的不安。
薛荔媛道,「我是特地問這邊的服務生你們的房間號碼,問了好久才肯說出來,還說什麼是保密。但是我們沒有你們的電話號碼,又聯系不到你們,只能央求了很久。最後服務生總算是心軟了,這才答應告訴我們,誰知道去了你們已經離開了。」
薛荔媛笑了笑,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哦,我明白了,是你們兩個想甜蜜蜜,然後不想被我和俊言打攪是不是?好嘛,我也應該給你們私人空間對不對?」
薛荔媛突然嘟著嘴巴,撒嬌道,「俊言,你也應該帶我去浪漫一下不是嗎?我們現在出去散步如何?隨便逛逛馬路也好,不然呆在酒店我會很悶的。你看人家夫妻倆都懂得情趣的享受,我們還沒有結婚,絕對不能輸給他們哦。」
紫林挽著敘陽的手臂,眼神一直停留在敘陽的身上,他們能夠做的很甜蜜來刺激她,讓她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表露出來,為什麼她就不能表現的幸福讓他們不再有別的想法呢?
「我們上去吧。」又對薛荔媛說,「你們好好玩,在路燈下行走也不錯。」她做的很好不是嗎?只要她表現的不在乎,只要她不泄露一點點自己的感情俊言就不會再糾纏下去了。
俊言一直保持著笑著,但是當紫林和敘陽消失在他們視線中的時候他的笑容再也無法保持。稜角分明的俊臉部抽搐著,嘴角顫動的頻率很高,心里的氣一直找不到發泄,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要爆發一樣。
薛荔媛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但是,她很清楚,在俊言的面前必須要裝作並不關心他的樣子,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感到愧疚。
「我們去酒吧吧,听說這里有首屈一指的波爾多葡萄酒珍藏,我們去試試。」
俊言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眼楮依然望著紫林身影消失的方向。他生氣,為什麼可以將他當成空氣一樣。明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很深,卻偏偏要做出和敘陽親密的樣子。
是,他的脾氣是很好,甚至有著非凡的忍耐力,可是面對感情,他除了痛還是痛,能忍多久?他還真是不知道。
「走啦!」薛荔媛拽著俊言的胳膊,硬是要將他拉走。「人家都已經離開了你還看什麼?不爽就直接用搶的,要不然就跟我乖乖去酒吧,喝幾杯之後咱們再好好的商量對策。光站在這邊有什麼用,反正已經來了,還怕沒有機會不成?」
俊言咬著嘴唇和薛荔媛去了酒吧,人說借酒消愁,他反倒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一點都不想喝酒。干做在一邊,任薛荔媛怎麼勸酒都不
喝。
「誒,我發現你真的很欠揍!」
好不容易把他給拖到酒吧,這小子居然不喝酒。「難道你還怕酒後亂.性不成?我們住的是套房,我會臥室,你睡客廳不會有事的。難道你還怕我用色.誘.術?」
說著薛荔媛呵呵大笑起來,「難道你還是一個經不起誘.惑的男人?」
「別鬧了!」俊言將酒杯放下,索性靠在沙發上不動。
酒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好吵,吵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我們去包間,這里吵死了,吵的人心煩意亂。」
薛荔媛白了他一眼,「來酒吧去包間?那不是跟去KTV差不多,不要!在這邊的感覺挺好的,音樂聲像鼓一樣敲擊著心髒,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像是在發泄心中的情緒嗎?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這種感覺都不成?」
「有什麼好享受的?」俊言大聲的說,「說個話都像是在嘶吼一樣,感覺一點都不好。換成包間,要不然我會客房睡覺去。」
男人往往都有一股霸氣,而俊言卻是透著溫柔,就算是板著臉都顯得沒什麼威力。可是,薛荔媛不喜歡看到俊言不高興的樣子,最後還是妥協了。
寬大的包廂卻坐著兩個人,顯得有點孤單有點寂寞。薛荔媛抱著葡萄酒瓶,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很無奈的說,「你不是說換成包廂嗎?現在好了,包廂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有什麼郁悶的盡管發泄出來,唱歌嗎?我看你唱林峰的《記得忘記》吧。」
俊言奪過薛荔媛手中的酒瓶猛灌一口,「你還在消遣我是不是?來北京是你安排的,你不是說可以用甜蜜來刺激她嗎?我看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反倒是和林敘陽過的很好。你的激將法一點都沒有用,不行,我回美國,終身不娶!」
薛荔媛抱著肚子大笑,很沒有人情味,可是笑的很理所當然,「你終身不娶打算讓你家絕後是不是?三代單傳啊,獨子先生!」根本就是氣話嘛,這個男人居然會耍小孩子脾氣。
「除了紫林我發現很難對別的女人產生感覺」俊言的說的有點委屈,也有點可憐,愛上一個愛著自己卻不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這種感覺未免也太痛苦了吧?
「那你就應該賣力的將紫林給追回來,難道你還真想一輩子不娶啊?神經!我特地從台灣過來幫你,你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