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有些事情要處理,很快就回來。」何秘書沒有告訴我慕容浩到底去了那里,憑我的直覺,肯定是和醫生一起另外找一間我不可能听到他們對話的地方。
我不僅僅是頭部受傷,或者我的傷勢比我自己預期的還要嚴重,這已經是十有**的事情。懶
唯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沒事了,你出去吧。」
房間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靜靜的靠著。純白色的牆壁有點小小的刺眼,外面的還是黑蒙蒙的,牆上的時鐘告訴我哦,距離發生裴清文遇害的事件也不過三四個小時的時間。
時間過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慢?辛辰恩在做什麼?我的手機丟了,現在也沒有辦法和他聯系,恐怕連解釋的機會都很難找到。
那離開時的微笑,卻像是一副裂開的畫面,就是我都能感受到那份痛苦。
他知道我和慕容浩的事,這不代表當慕容浩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他會不嫉妒。
他告訴過我,他是多麼的嫉妒慕容浩能夠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現在同樣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還是從我口里親自說出來,這樣的痛,恐怕比慕容浩上次出現在我面前還要難受吧?
「你在想什麼?」
蟲
也許是想的太入神,慕容浩從外面進來我也沒有發現。他的手里端著一份意大利肉醬面,番茄色的,香味濃濃。
他居然知道我喜歡吃意大利肉醬面,還有他另一只手上端的杯子,他靠近我我才看清楚,原來是一杯女乃茶。
我的每一個習慣他都記在腦子里嗎?我似乎從來沒有跟他我什麼不願意吃,什麼愛吃。
女乃茶就算了,因為我住的地方幾乎只有女乃茶的蹤跡,他能明白是很正常的,可是意大利肉醬面,還真是難得被他給發現了。
「肚子應該餓了吧?折騰了這麼久,就算不餓也要吃點東西。」
本來是詢問,到後面完全就不給我選擇的余地,我也只能嘆息,這才是真正的慕容浩不是嗎?
他將女乃茶遞給我,「你端著杯子,我喂你吃。」
在我的面前,他的聲音清冷卻少了幾分的暴烈,以前都是他給我臉色看,現在換過來了,是他要看我的臉色。
白熾燈下,他俊朗的面容就在我的面前,我嘴上都是叫他哥哥,可是心里是否真的能夠將他當成是哥哥嗎?我不知道,也許很難吧。
「我自己的手沒有受傷,完全可以的。」說著,我還攤開手讓慕容浩看。
「你幫我拿杯子,我自己端著盤子吃意大利肉醬面,自己動手吃才有意思。」
他看著我的手心沉思一陣,將杯子和盤子都放在我旁邊的櫃子上,拿去手機打起了電話。
「你讓法醫過來一下。」
我沒有吃東西,實在是沒什麼胃口,而且听慕容浩的話似乎發現了什麼問題。
當他掛斷電話的時候我忍不住問,「叫法醫過來做什麼?是發現了什麼?」
「我只是猜測,你手中的石頭屬于凹凸不平,甚至有尖利的地方,如果用力的使用石頭襲擊別人,不是應該手上有痕跡嗎?像你這麼細致的手,甚至有可能受傷,可是你沒有。」
希望似乎一點點的在升起,而我卻不敢肯定一定會是個好消息。各安天命嗎?還是承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結果?我不知道。
「你現在先別管,趕緊把肚子填飽,休息一下就睡覺。不過,以後還是少了意大利面,對胃不好。如果不是知道你現在沒胃口吃東西,我絕對不會讓人給你做這個。」
慕容浩我心里默默的念著他的名字,為什麼在傷害之後又讓我處處感動呢?
「哥,你真好!」以前他每次對我好的時候,我都會說同樣的話,而他也會展露出笑容。
像現在他也笑了,跟以前一樣,含著一股不知名的情愫。
到現在我才明白,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慕容浩在這種情況下笑的都很牽強,現在我終于懂了,那是因為我叫他哥哥,而他,最不願意消受的就是‘哥’這個字。
法醫來了,卻並沒有給我們帶來希望,他說這個很難證明我到底有沒有殺人。那是石頭,就算有尖刺的地方,也可以由于小心而不使自己受傷。
慕容浩對這個結果顯然不是很滿意,眼眸中的陰冷和深沉,以及即將爆發的火焰告訴我,他真的惱怒了。
「沒事的,反正也不指望真的可以幫我什麼。等裴清文醒來,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只是裴清文真的會醒過來嗎?
慕容浩沉著臉半天沒有說話,法醫也只能灰著臉出去。房間里只剩下慕容浩和我的時候,他一臉的歉意,「是我不應該給你希望。」
「哥,你想多了,我一直都沒有抱太大了希望。我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如果以平常的心,就算到最後真的是我被人陷害了,那也不會讓自己沒有辦法接受。」
「你倒是看得很開。」
慕容浩無奈的嘆息著,他應該比我還要擔心吧,不然情緒波動不會這麼大。
那辛辰恩呢?他是不是也像慕容浩這樣擔心著我?
我不敢在慕容浩的面前提起辛辰恩,畢竟當初結婚又他的因素,也是我自己甘願嫁了,現在還沒有離婚我便已經找到了另外的伴侶,對慕容浩來說,無疑是一個羞恥。
「我累了,哥,我想要休息,你也去休息吧,現在我已經好多了,你不用照顧我的。」
簡單的笑容,並不想透露自己太多了心聲。我睡不著,可是不代表我不睡,一直和慕容浩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他對我的好我知道,我真的很想跟他說,不要管這件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而我卻很清楚,現在只有慕容浩又這個能力救我,以他的人脈和勢力,要查清楚一件事比我自己去查要快很多。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到來之後才讓我安靜了許多,平靜了許多。以前失去的安全感從新回到我的身邊,我應該覺得高興還是應該覺得悲傷呢?
「這邊有很多床,我睡你旁邊那張。」
他不顧我的反對,將外套月兌下來,直接躺在單人床上。這間房間根本達不到慕容浩的標準,他卻一定要呆著,我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抱著怎樣的態度才好。
他不僅僅是陪著我吧,我想,他是擔心我會有事,或者有人真的有心要害我,所以才要陪著我,以確保我的安全得到保證。
我沒有反對,將身體縮下去,道了一聲晚安,便蒙著被子睡了。明明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可是沒多久便沉沉的睡過去,一直到第二天九點多鐘我才醒過來。
我不是一個賴床的人,既然沒事了,我也不用躺在床上,我不是病人,根本不需要這樣。
隔壁床的慕容浩已經不在了,他卻哪里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為了我的事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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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間我是出不去的,外面有警察守著,還有慕容浩的人看著,一個是監視,一個是保護,反正我已經必須呆在這個地方。
洗漱完又吃了一些早點,站在陽台上看外面的風景,昨晚我還曾在這里听過海聲的,想不到享受卻變成了監禁,實在有些搞笑。
站了很久,外面嘈雜的聲音傳到我的耳里,害怕是辛辰恩過來他們不讓他見我,我趕緊開門出去,卻見媽咪正和警察糾纏,而慕容浩身邊的人卻筆直的站著,並沒有什麼變化,還真是盡職啊。
「媽咪!」
我驚呼一聲,媽咪的眼淚一瞬間像崩堤了一般流下來。
我對這些警察說,「為什麼不讓我媽咪進來,就算要監禁也不能阻止我媽咪探望。法官還沒有給我量刑,我頂多是被懷疑的對象,你們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