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干嘛,就是讓你先試驗一下,要是有效果我就圖,沒有效果那就不涂。」這小子的理由倒是說的挺理所當然的。
我又用力的捶了一下他的心口,「你怎麼這麼壞啊,要是這藥是毒藥,那我不是要毀容了!」當然,我是說著玩的,賀冠雲應該不至于用這種方法折磨我。懶
承俊痛哼一聲,「你打歸打,能不能輕點,都被她吊了幾十個小時了,痛著呢。剛剛打的時候就忍著了,現在又來。」
「啊?」我有點內疚,感情輕輕的模了幾下我剛剛打的地方,「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自己這麼用力。真的很痛嗎?」
這次我踫他的心口可是非常的小心,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傷到他了。不過也是,被楊瀾給吊了那麼久,身上的傷口一定非常的痛。
「恩,就這樣揉,終于覺得舒服點了。」听他這享受的口氣,我終于知道自己上當了。一拳送上去,打的他捂著心口直哼哼。
「下次你再佔我的便宜試試!」我恨恨的說,要不是看他受傷,我肯定打的更重。這個混小子,居然就這麼佔我便宜。
承俊很無辜的說,「我哪里是在佔你的便宜啊,是真的很疼!騙你是小狗還不成嗎?剛剛這麼揉著還真的很舒服,不然我來試藥,你幫我涂吧。」蟲
這家伙越說越過分了,我扭頭不理他,想想又警告他,「李承俊,你再亂說話,小心我狠狠地揍你!」
「我是認真的!」承俊搖著我的手,「真沒跟你開玩笑,你想想,我背上也有好多傷,你說我怎麼涂?好歹大家認識這麼多年,難道你忍心看著我痛?真需要你幫忙,被你說的我好像圖謀不軌似的。」
他有點無辜的嘀咕,「我剛剛醒來的時候,好像也看到某人正握著我的手,也不知道在我的手上寫什麼呢。握著手就不管佔便宜,涂藥反倒是佔便宜了。」
我一時語塞,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他才好。剛剛握著他的手是認為這樣他就不孤單,其實我知道,握著他的手我才不會覺得自己孤單。
我是一個極其懦弱的人,在這種不知道危險系數到底有多高的地方,自然不會安心,有點點膽怯也是正常的。
「好啦,不要嘀咕了,我幫你涂就是了。可是我看不見,要是涂錯地方怎麼辦?」我本來就是一個睜眼瞎,平時連自己都照顧的不是很好,給承俊涂藥簡直就是高難度的工作。
「你慢慢的找,哪里痛我說一聲,你就給我涂那里就好了。」承俊往我這邊挪了一下,板著我的肩膀,「你轉過來,我先把你的臉給涂一下,腫的跟豬頭一樣,難看!」
「有這麼糟糕嗎?」有點不服氣,不過自己的痛自己還不知道嗎?輕輕的模一下都知道痛的難受,而且腫的高高的。從視覺上來看,再紅紅的,還真的有點像豬頭。
「乖,听話吧,雖說是實驗,應該也不會痛的。我知道你這人特別的好,肯定是要先試試才放心讓我用對不對?」
承俊的話表面上听起來不是很中听,其實我知道,他只是想讓我先用藥而已。心里有點感動,當又不想表現的太過煽情。
于是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那好吧,為了能夠讓你安心的使用賀冠雲給我的藥,就是毀容我也要先給你試試!」
我的話惹來承俊一陣笑聲,他抹著藥的手輕輕的在我的臉上涂抹著,有點涼涼的,痛痛的,我吱了好幾聲。
承俊說,「你忍著點,如果真的很痛就叫出來好了。不然你就掐我的肩膀,你有多痛你就加倍的將疼痛加諸在我的身上,沒關系,我受得了。」
這家伙,到了這個份上還要跟我說笑。我只是隨著疼痛的哼哼聲,說了一句,「懶得跟你說,我又不是要死要活的痛,哪里需要這樣折磨你。」
「是不忍心吧?我就知道,雪兒還是那樣的心疼我。」承俊的臉皮越來越厚了,連嗓子啞了都還要說那麼多好听的。
他的手很輕,幫我涂藥的時候又小心翼翼的,很仔細也很溫柔。其實承俊真的很好,以後他的老婆一定是很幸運的女人。
其實慕容浩也很體貼很溫柔,我生病的時候總是照顧在我的身邊,我還記得慕容浩喂我吃藥的情形,那雙眼楮溫柔的能夠讓我融化。
那時候我的眼楮還看得見,總是沉浸在他溫柔的眸子里不可自拔。有時候甚至希望一直那樣,那也是一種幸福。
可惜,我眼楮瞎了,什麼都看不到了。慕容浩的眼眸也只能在夢里看到……有時候覺得特別的奇怪,明明是深愛的人,為什麼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卻是一片模糊的影像,一點都不清晰。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我徹底的不記得慕容浩到底長什麼樣子呢?有點害怕,卻知道,就算是害怕也沒有用,記憶,永遠不可能那麼的清晰。
「好了,你在發什麼呆?」承俊不知道已經好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沒有在我的臉上折騰了。
我訕訕的說,「那你把衣服月兌了,我幫你涂背上的藥。」
承俊頗有些無可奈何的說,「慕容小姐,我已經月兌好很久了,雖然開著暖氣,我還是有些不習慣,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