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能使我笑的起來嗎?楊瀾不知道,我的笑不過是一種苦的表現。沒有辦法流著淚對楊瀾說,其實我很難受。
我也是一個要強的女人,跟楊瀾比起來,我除了不會用非常手段來報復之外,也會懂得去爭取,不願意受到傷害。懶
對于她想要說的事,我一點都不想听,更不知道應該從何笑起來。楊瀾,你知道嗎?
我已經被你傷的體無完膚,連心都是千瘡百孔的。你不覺得已經很過分了嗎?為什麼還要一直說?
「賀冠雲。」
如果賀冠雲有真的在意過我,他應該會組織楊瀾繼續這麼對我進行心的折磨。可是,我等待了好久,卻沒有等到賀冠雲的聲音。
「不用叫他了,他不再這里。慕容浩還需要有人帶過來,賀冠雲是最好的人選。你放心,我今天不會再把你怎麼樣了,我們的了結就來來臨了。」
楊瀾似乎松了一口氣,仿佛一切的結束是她真的想要的一樣。
賀冠雲沒有在這里,怪不得楊瀾可以說這麼多話,傷害也好發泄也好,她都說的這麼隨心所欲,原來這里已經沒有了別人。
「慕容飄雪,你到現在還希望賀冠雲能夠幫你什麼嗎?不要指望了。他不愛我,可是他卻霸道的想要我的身體,他要跟我結婚,那就必須除掉你們。」蟲
楊瀾呵呵的笑了起來,「還是有男人逃不過我的掌心,愛我身體的男人,呵呵,我照樣要他死!」
她的聲音越發的猙獰,我早就知道楊瀾不可能輕易的放過賀冠雲,她怎麼會讓人威脅到她呢?
楊瀾,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淡淡的說,「你告訴我要殺賀冠雲,難道就不怕我告訴他嗎?」
當然是不怕的,如果她真的怕,那現在她就不會跟我說這些了,她肯定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你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我是那麼的害怕賀冠雲嗎?僅僅是他才能幫我除掉你和慕容浩?那你就錯了。賀冠雲在上海可不僅僅的一個普通的商人,他有屬于自己的勢力,黑/道上的一點點的勢力。」
楊瀾無所顧忌的說,「可惜,就那麼點勢力就想威脅我?那我楊瀾算什麼。這段時間,不,確切的講,在他把慕容浩帶來的時候,他的小小的勢力就被我給徹底的瓦解了。」
「沒有值得害怕的事了,你覺得我還會受賀冠雲的控制嗎?你告訴他也沒關系。反正你是瞎的也看不到什麼東西,我倒是很喜歡欣賞賀冠雲的表情。」
「恩……」
她沉吟一陣,很是期待,「我真的盼望這個時刻能夠快點到來,可是剛剛他跟我說還有一刻鐘他和慕容浩就到了。」
慕容浩!听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還真是漏跳了一拍,算算時間,我已經快要二十天沒有見到慕容浩了,他一定是瘋了一樣的在找我。
想到他可能有的表情,我的心又開始陣陣的痛著,在首爾背著我在雪中行走的慕容浩,在濟州島為我解決困境的慕容浩,再往前推,在香港跟我鬧的不可開交的慕容浩。
我們分居了,到現在還屬于分居的狀態。想不到,我們的生命結束也是在這個時候。慕容浩,為了一個已經瞎了的慕容飄雪,你又何必呢。
「很期待對不對?」
楊瀾適時的說,好像已經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一般。我的表情,是悲壯的吧?
「最後一件事,給你臨死前的一個沖擊,絕對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楊瀾很願意繼續再心理上給我一定的打擊。
不過也是,這段時間看著我卻沒有辦法傷害我,確實受了不少的刺激,我死的太容易,豈不是便宜我了?
我沒有說話,等待著她所謂的任何沖擊。其實,我也蠻好奇的,在臨死前能夠清清楚楚,也不是一件壞事。
「濟州島陷害你的人其實是我,我只是略施小計就讓你不僅僅陷入牢獄之災,而且還讓你腦袋受到嚴重的創傷。你的眼楮瞎了,其實也是我的功勞!」
我好像覺得有點天旋地轉,雙腳似乎沒有什麼力氣,站著,卻差點踉蹌著往後退。
我沒有,不是我能夠將自己克制的很好,而是我真的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表現的太懦弱。
終究,我還是冷靜的說,「命運天注定,我認了。」
好簡單的一句話,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我真的認了嗎?其實我是無能為力。
我的反應讓她很失望,她終于不講話了。一直講卻不能傷到我分毫,還有什麼好講的呢?就像我知道我勸不住楊瀾,所以一直都不願意多說什麼一樣。
看錯人了,就是看錯人了。抱有太多的幻想都沒有什麼用,苦口婆心又如何,她真的會知道自己錯了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就這麼靜默著,她是在期待著我們死亡,我是在等待著奇跡。
慕容浩會輕易的被楊瀾給殺死?我突然覺得不大可能。
是我對慕容浩太有信心了嗎?可是這麼多年,慕容浩的行事作風,根本就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角se,如果連慕容浩都輸在楊瀾的手上,不得不說,楊瀾確實厲害。
「來了!」
楊瀾的聲音有點顫抖,原來,楊瀾比我還要緊張。听到她出去的聲音,好像叫了人進來。
接著,我被人押走了,力氣很大,壓的我的手臂都有點痛痛的。她的保鏢,真的不是一般的粗魯。
下了幾個樓梯,腳步聲越來越響,甚至能夠听到一陣陣的回音。難道是在地下室?又不像。我听到開車門的聲音,被人推了進去,原來是車庫。
楊瀾冷聲吩咐開車,很快車子就啟動了。不是在這里嗎?難道安排好的是另外一個地方。
「你要把我帶到哪里去?」
「終于知道害怕了?」
楊瀾的笑聲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你去了就知道了,不過,像你這種看不見東西的瞎子,去哪里不是都一樣嗎?」
我干脆閉嘴,心跳卻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我以為自己是鎮定的,原來要鎮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小時,我又被人給壓下車。我心里在想,這群保鏢是法盲還是白痴,難道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到時候有牢獄之災又什麼好?
被他們壓著的時候,我忍不住吼了出來。
誰知道他們很無所謂的說,「能有一大筆的錢給家人,就算是死又有什麼大不了。難道你不知道,有錢還有什麼地方不能去?」
這話說的,還真是有哲理。無從反駁,人願意要做亡命之徒,我還能有什麼意見呢?被他們帶進了房子里面。
好像是房子,就是水泥的味道比較重,而且一進去就能感覺到有呼呼的風聲。窗戶都還沒有建好的地方,難道是新修的還沒有完工的房
子?
一行人咚咚咚的上了樓,又轉了幾圈,我都來不及數清楚了。好像頭又有一點點痛了,也許是被風吹的緣故,不是特別的舒服。
走樓梯都走的有點氣喘吁吁了,終于在大口喘著粗氣的時候到了該到的地方。只是,我感覺自己的雙腿都軟掉了一樣,這到底是幾樓?
「我們又見面了。」
楊瀾的聲音也不是特別的平穩,是因為爬樓梯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呢?我不敢確定。
不過,我心跳不正常的跳動絕對不僅僅是因為爬樓梯。我聞到慕容浩的味道了,是慕容浩,真的是慕容浩!
「慕容浩!」
我終于沒有辦法在平靜,掙扎著大聲的喊著慕容浩的名字。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喊他的名字,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