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浩躺在慕容飄雪的身邊,看著她頭上都是汗水,心疼的憎恨自己怎麼可以殘忍的對待她。她是最無辜的人,他卻讓她受盡苦難。
起身為慕容飄雪擰了毛巾,細致的為慕容飄雪擦拭著額上的汗水。她的頭發已經打濕,緊皺的眉頭分明告訴他,她現在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雪兒,不是我不讓你醒過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不希望你一步步的陷入辛辰恩所設下的圈套~~~」
他是真的有苦衷,然而在慕容飄雪醒過來的時候,他再大的苦慕容飄雪也不會注意到。辛辰恩的慘狀,是慕容飄雪的軟肋,她不會相信他的。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憎恨辛辰恩的手段卑鄙卻又無計可施。他用死做賭注,賭雪兒的心里放不下他。很狠!
半夜時分,醫院給慕容浩打來電話,說是辛辰恩已經醒過來。慕容浩摟著慕容飄雪,溫柔的撫著她皺著的眉心,「雪兒,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斗爭,你不要參與好嗎?」
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就算他是商業奇才,就算他歷練豐富。他緊握著拳頭,辛辰恩,我們的戰爭明朗化吧!
半夜的醫院總是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即使走廊上的燈沒有關過,單獨行走時還是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寂靜,慕容浩的鞋跟與地板接觸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刺耳。他的身邊沒有跟多少人,也沒有必要跟,辛辰恩比他清楚,任何一個死掉的人在慕容飄雪的心中都是最重要的。
直走,左轉,慕容浩停下腳步,擰開病房的門。如他所料到的,辛辰恩的病房的燈並沒有關。
病床上,辛辰恩靠在床頭,背後墊了一個枕頭。他的頭上包著紗布,身上穿著淺藍色豎杠病人服。
他的眼眸清澈,沒有一點神志不清的樣子。若不是他的臉頰上有一大塊擦痕,很難想象他是剛剛發生過車禍的人。
「你來了。」辛辰恩微微的笑了一下,沒有一點害怕慕容浩的樣子,鎮定自若的拉了一下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
「你覺得我有心情跟你一起坐嗎?」四年之後,慕容浩越發的成熟,舉手投足間都有著成熟男人的氣質。
辛辰恩挑了一下眉頭,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臉上傷口所發出的疼痛。他無所謂的說,「你的表現讓我覺得你似乎很不安。」
有點嘲諷的味道,很快挑動了慕容浩的情緒。只見慕容浩眼神一凜,殺氣頓起。不過,他依然沒有上前一步,只是將手放入褲袋里,悠閑的看著辛辰恩。「你確實讓我很不安。」
慕容浩直言不諱,輕笑一聲,「我在歐洲的時候,你不就是讓我非常的不安嗎?阻止我的發展計較,拖延我回國的時間,辛辰恩,幾年不見,你變得狡詐了。」
辛辰恩無所謂的回他一個笑容,聳了
一下肩膀,「你也不笨,回來的不也挺是時候嗎?」臉上一片葉子大小的刮痕已經涂了藥,傷口處還冒著淡淡的膿液,卻一點也不影響他英俊的外貌。
慕容浩心里一陣涼意,年齡是他無法和辛辰恩比較的。他還很年輕,年輕的讓他有些嫉妒。男人對如花似玉,青春靚麗的女人會動心。女人難道就不可能愛上年輕的男人嗎?
特別是現在姐弟戀盛行的時代,辛辰恩對慕容飄雪又是如此的用心,他難免會有些恐慌。辛辰恩年輕,卻已經不是四年前的毛頭小子,讓他更加的不安。
「在我的生意上動手腳,你的本事漸長了,當初是我太小看你了。」慕容浩沒有避開辛辰恩的眼神,一個淡然,一個眼中還帶著笑意,相視時卻明顯的迸出花火,那種帶著恨意的火花。
「慕容總裁現在是在褒獎我了?實在不敢當!」辛辰恩輕輕的靠在枕頭上,「今天晚上來應該不僅僅是要夸我吧?有什麼事,慕容總裁盡管直說,拐彎抹角也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
言語間的挑釁有些惹惱了慕容浩,「用卑鄙的手段牽絆住我,在用苦肉計迷惑雪兒,你又何來的男子氣概?」
兩個男人爭鋒相對,至于相見的目的,大家都很清楚,一直拖延著,不過也是想要先用語言來取得小小的勝利。
辛辰恩微微的揚了一下唇角,並不認為自己的手段有多惡劣。「飄雪說無法割舍兩個男人,我願意做那個讓她不能愛卻能念一輩子的人有錯嗎?」
慕容浩額上的青筋已經漸漸的露了出來,褲袋里緊握的手是他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可惜,偏偏我沒死!」辛辰恩的臉上說不出是得意還是什麼,那綻放的笑容卻是在告訴慕容浩,他是注定要和他斗上的。
「從你計謀的開始你就沒有打算要死。」慕容浩不客氣的回敬他,「這些話你也不過只能用來哄騙雪兒,只有她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並不在乎你對我有什麼看法。」辛辰恩收起笑容,無情的回敬道,「慕容浩,當初你將飄雪從我身邊帶走,你就應該清楚,不是你的始終是要還回來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慕容浩今天來,無非就是要一個答案。不過,在辛辰恩給他答案之前,他要先告訴辛辰恩,什麼是他的極限。「不管你想要什麼,雪兒絕對是你不能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