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往往是最殘酷的,當楊瀾出現的時候,慕容飄雪差不多已經知道,她平靜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平靜。
楊瀾說慕容浩是偽君子,慕容浩是君子嗎?在感情上,慕容浩可以付出很多。在商場上,別指望慕容浩會手軟。
所謂無奸不商,有幾個商人能夠做到坦坦蕩蕩。她不意外,甚至早在楊瀾掉下海之後她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她不去想,是不願意讓自己難受。慕容浩的目的是什麼她不想去理會,至少在關鍵時刻,慕容浩確實出來救了她。
「可惜,我現在過的很幸福。」慕容飄雪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慌亂,對于楊瀾,她只能平靜,如果輕易的受到刺激,那麼她只有一只受傷的份。
慕容飄雪抬高自己的手,和慕容浩的緊緊交握在慕容浩的心口。她能夠感覺慕容浩手心的冷汗,他也懼怕了吧?
怕什麼?是害怕她知道事實的真相,還是害怕她知道之後會有異常的反應然後不肯原諒他?或者要追究什麼責任?
其實,他不用擔心的,慕容飄雪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隨意就被人挑唆的慕容飄雪,不管發生什麼,即使是慕容浩真的做錯了,她也會原諒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如果輕易的被人破壞了那還有愛情可言嗎?
楊瀾咬緊牙關,她不喜歡看到慕容浩和慕容飄雪相親相愛的樣子。他們越是幸福,她心里的恨意就越深。
「呵,幸福?慕容飄雪,你在自己騙自己嗎?就慕容浩也能給你幸福?他當初分明就是以你做耳,為的就是要將我置于死地!」
「殺人越貨!慕容浩好狠毒!這樣的男人你也覺得幸福,你就不覺得這是天大的諷刺嗎?」楊瀾的情緒因為慕容飄雪不怪慕容浩而越發的激動,她臉上的疤痕因為她的憤怒而扭曲,越顯猙獰。
慕容飄雪確實被楊瀾的話給傷到了,只是,在楊瀾的面前,她是不可能有任何的表示。「楊瀾,當初是你將我帶到高樓,要將我推下去,現在又將責任推到浩的身上,何必呢?」
「楊瀾,事情都過了這麼多年,我也想要息事寧人。大家各過各的生活,我可以不計前嫌,當然也不會報警。當年你綁架謀殺還記錄在案,楊瀾,你現在算是在逃。」
慕容飄雪冷靜自若,除了緊緊握住慕容浩的手,很難從她的身上看到一點點的緊張和不安。也許剛剛楊瀾的突然出現讓慕容飄雪驚慌失措,那麼現在,慕容飄雪可以說是已經接受楊瀾還活著的事實。
她的話不是沒有留余地,楊瀾如果再次處處緊逼,那也不能怪她也要用上威脅的手段。這是她所不恥的,卻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對付楊瀾這種一心要將別人至于死地的人,她必須采取非常手段。慕容飄雪心里感嘆,但願楊瀾不要怪她太過分,人逼到絕境的時候總是會比較極端一點。
楊瀾的目的沒有達成,想要用慕容飄雪善良來挑撥慕容浩和慕容飄雪的關系
顯然已經無法成功。
慕容飄雪變了,已經再不是以前那個事事都會退讓的慕容飄雪了。楊瀾無情的雙眸瞪著他們,「好,息事寧人!慕容飄雪,但願你真的如你說的那般幸福!」
多說無益,既然沒能達到她想要達到的目的,她呆在這里還有什麼意義?她森冷的對著慕容飄雪笑了一下,「記得我臉上的疤痕,是你們送給我的。」
楊瀾離開了,就像不曾來過一樣,除了那杯還沒有喝過的咖啡證明楊瀾曾經來過以外,她並沒有留下什麼。
慕容浩的手很涼,手心卻是黏黏的。楊瀾走了之後,他便快速松開慕容飄雪的手,眼神閃躲,不敢看慕容飄雪的眼楮。
「你沒有想要對我解釋的嗎?」慕容飄雪離開慕容浩的懷抱,側身與慕容浩對立著站著。「浩,你真的拿我做誘餌了吧?」
慕容浩不得不面對慕容飄雪的眼楮,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已經將他給出賣了。沒有回答,慕容飄雪已經猜到一個大概。
她微笑著捧著慕容浩的臉,溫柔的手指傳遞著她的愛意。「浩,我明白的。試想當時的情形,楊瀾是要我們死的。」
「那時候,就算我逃過那一劫,楊瀾肯定也不會放手。我知道她,她一心要做的事就是達成她的目標,而且是不達目標誓不罷休。」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她徹底的消失。」她柔軟的指月復模著慕容浩的唇畔,「你什麼都不要說,听我說就好。」
慕容浩的唇瓣明顯顫動了一下,他緊張的握住慕容飄雪的手,眼神灼灼的凝視著慕容飄雪。只見慕容飄雪微微一笑,算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時候你知道賀冠雲會保護我,那是你們早就已經達成了協議是不是?你和賀冠雲聯手對付楊瀾,而我就是那個籌碼。」
「雪兒,對不起!」這些都是事實,就算慕容浩想要否定都不能。好幾年過去了,本來以為會隨著楊瀾的落海而沉入海底,想不到最終還是藏不住。
「傻瓜,我又不怪你。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我知道你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浩,這一切你都是為了我的安全,我雖然心驚,但也感動。」
慕容飄雪輕輕的點著慕容浩的唇瓣,「你緊張的樣子很好玩,我想應該就只有我讓你緊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