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從五年前就愛慕他,之後趁著你們離婚,借機插上一腳。」
曾倩怡又是一陣嘆息。也許是哭久了,說多了,口開始渴了。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速度太快,狼狽的大聲咳嗽起來。
曾倩怡可愛的性子並不影響她的教養,說她是一個淑女並不為過,如今,竟然幾次在慕容飄雪的面前失態,可見慕容浩所作的對曾倩怡的打擊有多大。
慕容飄雪遞上紙巾,暗暗的嘆著氣,眉頭微微緊鎖,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曾倩怡才好。
該說的她都說了,勸慰的話並不能讓一個女人的心結打開,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曾倩怡的心病應該有慕容浩來醫治才好。
「讓你看笑話了。」曾倩怡一面擦著嘴邊的水珠,一面苦笑著看著慕容飄雪。她的眼眶紅紅的,哭了很久,有些微腫。
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心疼。慕容飄雪不懂,為什麼慕容浩就這麼鐵石心腸呢?
有這麼一個愛他的女人,他居然還不知足,懷疑別人的動機。這個男人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
慕容飄雪越想越氣憤,她拍拍曾倩怡的肩膀,「我去問清楚,他憑什麼這麼對你!」
猛然起身,無論曾倩怡在身後怎麼叫喊,慕容飄雪就是不理,這次她是鐵了心要為曾倩怡討回公道。
很久沒有踏入慕容家的宅院了,慕容飄雪怎麼也沒有想到,故地重游,她居然是為另外一個女人討回公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其實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慕容浩。
她是愛著慕容浩的,正因為愛著,才會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剛踏進門,她便有些後悔了,是真的後悔了,她怎麼可以沖動的來找慕容浩理論?她,憑什麼?
正當她猶豫不決的站在大廳的時候,慕容浩已經從樓上的書房下來了。
他面色冷淡,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溫度。陌生,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遠了。
眼前的慕容浩還是那個風度翩翩,事業有成的總裁大人,卻已經不是她的丈夫。
他站在最後一個階梯上,單手扶著大理石扶手,淡淡的說,「真是大駕光臨,就是不知道有何貴干。」
多麼冷漠的話語,沒有曾倩怡在,慕容浩完全不用在戴上微笑的面具。是了,慕容浩是恨她的,即使當初慕容浩來找她幫曾倩怡時的客氣,那也是強忍著怒氣。
慕容浩可以為曾倩怡忍住對她的怒火,為什麼又要和曾倩怡分手呢?她不懂。
緊張的她握著拳頭,沒有理直氣壯,甚至表現的有些卑微。「為什麼要和倩怡分手?她是一個好女孩,你怎麼忍心傷她?甚至是污蔑她呢?」
慕容浩慵懶的收回手,慢慢的走到大廳中央,與慕容飄雪相距只有不到五厘米。慕容飄雪抬頭望著慕容浩,慕容浩則低首打量著慕容飄雪。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慕容飄雪的臉上,讓她的心髒不規則的跳動起來。
臉蛋開始不爭氣的紅了,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縱使如此,她依然會心亂如麻。
可惜,慕容浩說出來的話卻冰冷刺骨,讓她瞬間恢復了理智。「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管我和別的女人之間的事情?」
「你以為你還是慕容太太嗎?好像,似乎,事實上,你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任何事情!」慕容浩,根本就不是要和她有任何的親密接觸。可笑的是,她到底在幻想什麼?幻想著他們之間還有愛情嗎?
是呵,慕容浩講的並沒有錯,他們之間是沒有什麼關系了,她確實沒有資格管他的事情。臉蛋由紅變白,她卻沒有辦法讓自己挪開腳步。
她答應過曾倩怡的,要給她討回一個公道,現在什麼都沒有做,她怎麼可以灰溜溜的走掉?慕容浩的冷漠澆醒了她的理智,她憤然的抬起頭來。「我確實沒有資格管你的事情,可是,倩怡是我的朋友,你不可以傷害她!」
「朋友?!」慕容浩冷哼,轉身走開,不屑的回頭看了一眼慕容飄雪。「你現在還相信一個愛著你前夫的女人可能是你的朋友?」
「呵,你已經忘記楊瀾了,那可是你這輩子最好的朋友。結果呢?你得到的是什麼?女人是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動物,身為女人的你居然還會相信,你蠢不蠢?!」
慕容浩說的很殘忍,卻是一語道中了事實。楊瀾曾經是她的朋友,卻一次又一次的讓她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如今,她還有什麼資格相信別人,特別是女人。
就她來說,傷害慕容浩的方式何其的殘忍,連她都是一個靠不住的女人,又怎麼能相信女人呢?她啞口無言。然而,想到曾倩怡的種種的好,她不相信自己衰到每次遇到的女人都是自己的敵人,都會傷害
自己。
「你胡說!這不過是你的借口而已!為你的殘忍找的借口!倩怡不會是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她對你的真心你看不到嗎?如果不愛你,又怎會如此傷心?」
「愛我就可以用盡手段麼?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這樣的愛。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再多管閑事,你的出現並不能改變什麼,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過重要。」慕容浩淡漠的回了話,背對著慕容飄雪擺手「你該說的都說了,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