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怒 第十三章 拳頭誰硬

作者 ︰ 小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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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拳頭誰硬

白雲居,大西北上空。

童雅一邊藉著上品龍晶苦修,一邊隨天心行腳天下。按天心的話,這是第一態的修心,見識人間百態,細體世間真情。而換成童雅的話,這是她很喜歡的旅游。

「心哥,把大姐二姐扔在上海,我們卻游山玩水,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她二人都是商界鬼靈精,對商業的興趣可你大多了,有個平台,必成大器。龍晶這麼大的家業,換成別人早就累癱了,她二人不僅沒事,還樂此不疲。」其實,林怡蘭,黃蕊能撐得下來,一方面確實出于自己的商業天賦,另一方面,也是想檢驗自己的才能,臭臭家里、林氏和黃氏那兩個當家老頭。

「那我呢,跟你『亂』跑,一點成就都沒有,將來不被她們笑死。」童雅心里不依,但卻是明白,真要回上海坐班,是萬萬不能的,不被累死,也會煩死。

「那你喜歡做什麼?」

「喜歡……,蘭州到了。」

蘭州自古就是西北重鎮,兵家必爭之地,民風彪悍粗獷,具有重要的政治,經濟和軍事地位,是古代中西貿易「絲綢之路」上的重要商埠和和貿易集散地,也是唐代以後西北重要的「茶馬互市」總站。

近年來,由于加大了環保,五泉山、白塔山、白雲觀、白衣寺等歷史古跡依稀可見當年風貌,蘭山公園、南湖公園、濱河公園等人文景觀也風格各異,天心最喜興隆山、吐魯溝、石佛溝等自然景區。童雅本是旅游狂,隨天心游覽,更是得其所哉,所過之處倩影飛飄,靚照還魂,快樂的聲音似鳥,響個不停。

五泉山獨特別致,一瀉清澈的泉水,童雅「一見鐘情」,幾乎每天都會過來轉轉,完了就去享受蘭州的獨特食。幾天下來,被人盯上了。

「妹妹,你家哥哥呢?」一個油膩膩的聲音傳來。

這天,正在公園里當上孩子王、和一批朋友玩得不亦樂乎的童雅打了一個冷沁,七八個漢子不懷好意站在周圍。再不懂,童雅也知道踫到什麼了,沒好氣地道︰「去,沒看到姑『女乃』『女乃』正玩得起勁嗎?」

這幾人已經盯上她好幾天了,頂頭大哥更是下了死命令︰「這妞正點!天真,熱情,奔放。給我弄來。」

童雅心情的變化震『蕩』著手腕上的玉鐲,天心幾乎馬上就知道了,這種報紙上絡上報道的故事,沒想到兩人踫上了。「雅雅,跟他們去,有人找死,你就不必客氣了。」

「妞,我們大哥這幾天可想死你了,讓哥們幾個來請你。賞個臉吧!」一個二十出頭、風度翩翩的紅發子大大咧咧走了上來。

「子,你找死來了。」童雅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這麼有成就感過,一群『毛』頭丫頭圍著她,听她的指揮,在陣陣「姐姐,姐姐」的童音中,她樂得眉開眼笑,突然被打斷,她本就不高興至極,紅發子流里流氣的話語和那種他大哥看上、她就該感到榮幸的神情,激得童雅長期處于軍人家庭的脾『性』一下爆發,而朋友們可憐巴巴的眼神,更讓她覺得眼前這個子,罪無可赦死有余辜,「啪」,一巴掌將紅發子打飛一邊。

「姐姐好厲害,好厲害。」朋友的歡呼,讓童雅得意洋洋起來,畢竟這『露』臉的事和朋友們不含雜質的擁護,都是很窩心的事情。一旁朋友的家長非常現實,一邊抱回自己的孩子,一邊卻在搖頭嘆氣,為童雅擔心!

「走,姑『女乃』『女乃』跟你們去,看看是哪個不長臉的找死。」

其實,幾個家伙也在發怵,根據經驗,這回可能是踫上釘板了,可又一想,這蘭州城,誰能大過老大呀!

左拐,右拐,大路,道,童雅頭都轉暈了,終于來到一幢別墅前。別墅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神『色』不定,旁邊的幾個人神『色』不一,陰笑、獰笑、『婬』笑、狠厲。

「子,去叫你老大出來,姑『女乃』『女乃』還要回去陪朋友玩,沒時間等他。」童雅轉身,又是一巴掌,不過,早有防範的紅發子跑開了。

「這妞好囂張,不知有什麼來頭,」別墅里透過窗戶外望的年輕人可以頗為英俊,惟眼神有點陰冷。

一群人迎了出去,童雅筆直站立在院子里,合體的牛仔裝,身軀修長,婀娜矯健,陽光下,白的臉,紅的唇,柔的眉,亮的眼,聲音清脆,聞之中如聆天音。一群人口水直流,領頭的年輕人看著听著,胸中越來越抑制不住沖動,一種撲倒女孩的沖動。

天心早已大怒,他的神識早已伸出。這群人不折不扣的流氓,基本上每個手上都有人命債。領頭的年輕人陰狠殘毒,更繼承他副省長老爹的貪婪和『奸』滑,去香港混了幾年,兩年前回到蘭州,成立了一個什麼蘭開公司,販毒、誘拐、坑蒙、走私、殺人,就差放火沒有做了。

「不話,我走了,拜拜,」童雅剛轉身,一堆人就圍了上來。

「妞,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我會好好疼你的。」年輕人『色』欲當頭,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和驕橫使他早已喪失初期的心翼翼,忘了『奸』詐老爹的吩咐。不過,現在這情形,可能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管的。

「別傷著她,否則我撕了你們。」

「雅雅,往死里打,只要不真死就行了。」天心傳音。

童雅初次練手,力量當然無法精準控制,一頓好打下來,結果可想而知。

白雲居。

「心哥,什麼時候再讓我像今天這樣練拳呀?」童雅敢情打上癮了。

「只想著打,你有想到後果嗎?」天心笑道。

「後果,有什麼後果?不就一幫壞蛋嗎!」劃著拳頭,童雅不以為然地道。

「那雅雅,今晚我們去夜總會逛逛。」

「好啊,好啊,長這麼大,我還沒去過夜總會哩,不過,可不能讓爺爺知道喲。」

是夜,蘭州的夜總會,ktv,一女打進打出。凡是叫了坐台女的大官員,第二天都被發現斷了兩根肋骨。當然,這些娛樂場所也不好受,至少不得不支付大筆的裝修費和醫『藥』費。據,這些人不敢聲張,不少人從此改掉了晚上外出的爛習慣,令家中的老婆孩子欣喜不已,而其本人卻暗叫慚愧。

但不管怎的,蘭州市一時之間風聲鶴唳,談「夜總會」變『色』。

副省長蘇昊鋒陰沉著臉,兒子出事的消息讓他失魂落魄,老婆的淒慘哭聲縈繞不去。

「四肢骨頭斷裂,治好的可能『性』不大,最好的結果是在輪椅上過下半輩子了。」主治大夫嘴里有著羞愧的意味,蘇昊鋒知道,這蘭州最好的骨科醫生已經無能為力。

自己的一生,從城市中走出,辛苦打拼,陰謀陽謀都使盡,最後經逢貴人,節節高升,就在要扶正的當口,兒子殘了,他突然之間覺得一切崩潰了,陰謀、權力、鈔票真的有用嗎?它們能換回兒子健康的四肢嗎?

恨嗎?他覺得茫然。自己的事自己知,要是一點恨意能殺人,他可能早被人殺得連渣都不會剩下!

報仇麼?當然要報,幾十年來,得罪了蘇昊鋒的人如今還能站著的,沒幾個。這仇,不為兒子報,也得為這張老面子報。

放手麼?不,他拿起電話,撥到警局,指名劉副局長。不管是仙是聖,也要叫他掉掉雞『毛』,蘇昊鋒從來就不是好惹的,你叫我哭不出來,我就叫你傷心。

他來到早醒過來的蘇仲鋒身邊,紗布纏成的兒子臃腫得像肥球,正在對著電話發號施令。

「死子,你惹到何方神聖了?把你打得這麼慘,狠得想拆了你。」

「一個丫頭。」

「你還真有出息呀!老子平時怎麼教你的,和尚、道士、孩、靚女,沒清楚底細,不能動手。」

「鬼知道那丫頭是什麼來路,看她漂亮,想收了她。沒成想20個兄弟也打不過她,反遭了殃。」蘇仲鋒將被打的情形大致講了一下。

「兒子,你的女人還少了嗎?這下可好,女人,可能連兒子都不會有了!」蘇昊鋒氣急敗壞,還以為兒子折在什麼人手里。一個丫頭,不過,這讓他更警惕,也更憤怒。這蘭州,誰不買他幾分面子。

「我,你還不是金屋藏嬌,瞞了老媽不知道,也沒見你給我生出個弟弟妹妹來。」蘇仲鋒不滿地咕噥道,不經意的側動痛得他呲牙裂嘴。

「對方什麼來路?」

「不知道,兄弟們跟蹤了幾天,應該是來旅游的,另外還有一個男伴。」

「旅游的,膽子好大,你有什麼打算?」

「那丫頭不是挺能打嗎,我給她準備500個弟兄,撐死她。另外,我正叫兄弟們準備槍火,我一定要這兩人死。」

「這,我看看,就這樣,我已經叫老劉……」

父子倆交頭結耳半天,蘇昊鋒起身而去。

黑道,白道,草木皆兵。

天心毫無覺悟,他和童雅在三教洞、崇慶寺、嘛呢寺、千佛閣和金天觀等佛道名勝間游離,這天,對方在城西布下天羅地。

金天觀,又稱雷壇廟,始建于明朝,位于城西七里。500名黑衣人,長刀短槍,殺氣沉沉,看著迎面而來的兩人。

「雅雅,把護甲穿上,你可以發飆了。」

「心哥,你得好難听呀?」

一個光頭禿頂的家伙沖上,正想交待場面話,一陣風聲掠過,慘叫聲驟起,驚得他頭皮發麻。細看之下,一道銀『色』人影,如入無人之境,拳腳齊發,一路打將過去,凡是挨上一下的兄弟全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打死人嘍。」

天心看得好笑,這幫人一擁而上,聲勢雖然驚人,但是在童雅一觸即走的招式下,算是倒了大霉。光頭看情勢不好,這樣『亂』殺一氣,對方沒傷著,幾個回合下來,不要想有站著的兄弟了。正待開口,叫持槍的兄弟結陣,卻驚恐地發現嗓門發不出聲,一個年輕人沖他友好地打招呼。接著,持槍的兄弟,幾個平時最黑最狠的,扣動板機時,槍膛紛紛炸開,持槍的手在慘哼聲中血肉模糊。其余的,在那發愣,不敢動。

饒是光頭家伙平時殺人不眨眼,這會兒冷汗也流成溪。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童雅喘著氣來到天心面前,「好累」,停了一會兒,揮手一拳,「原來這里還有一個,差點讓你逃了。」

這麼大的場面,當然少不了有不怕死的本地人和游客觀看,有認識這些害群之馬的,大聲叫好。正在熱鬧當頭,警笛聲由遠及近,「警察來了」。

上百名武警荷槍實彈跳下卡車。天心微微冷笑,人們清醒過來,趕緊跑開了。也有不少人想看看警察究竟怎麼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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