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如果有人想做了單玉明,那肯定是想搶單玉明軍火生意的人了。」
東方桀禮一針見血的提出。
元少附和︰
「嗯,我也那麼覺得。」
「那今天去別墅的人,也就是說是單玉明的手下了?」懶
「嗯,我查了。」
「很好,那有沒有人有david的消息?」
「這個倒是沒有,沒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不過我想應該沒事,畢竟他可是我家老頭花錢雇佣的一個專家。」
「明睿,余盛澈找到了沒有?」
撓了撓頭︰
「丫的,那小子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任何消息。」
「等找到了陸蕭竹,事情也就好多了。」
實在是撐不住,東方桀禮坐下來掏出煙抽了一根。
元少看了一眼,微微搖頭︰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東方桀禮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剛才疲憊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
「在沒有查出是誰花錢買殺手之前,我們似乎不能讓陸蕭竹出現,不然很容易出事。」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查誰主使的。」
鄭明睿也不直說,只是提醒︰蟲
「東方大少,這段時間你精神似乎不好呢。」
「沒事,等下早點休息就好了。」
東方桀禮掐滅手上的煙,然後拍了拍眾人的肩膀︰
「弟兄們辛苦了。」
「切!」
「廢話!」
「德性!」
三人捶了他一記,然後相繼走了出去。
出去了不久,東方桀禮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站在客廳的露台前,靜靜的看著這個繁華都市里的車水馬龍和歡聲笑語。
夜色格外迷人,就像那劇院里好戲上映前的燈光一樣,總是那般的彌漫,引人遐想,雖然沒有陽光的璀璨,卻也是夜間中難得的浪漫。
夜色雖然浪漫,但是那浪漫背後的波濤洶涌卻也是隱隱而出,再怎麼遮掩,它總是會以自己的方法表現出來,讓人不可忽視的表現出來。
一些骯髒的人,埋藏的時間長了,便也就失去了他原來的本色,反而成為光明的一部分,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世人的敬仰,美麗著這個潔白的世界,卻也忘記了曾經有過的殘忍和骯髒,但總有人會記得,就是那些被傷害過的人,永遠都在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部分、更或許是一切,該是一個了斷的時候了。
果然,不一會兒,元少再次折了回來,沒有說話,他只是站在他的身旁。
過了一會兒,他才嘆了口氣︰
「這次的事,我已經听說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楊風亭那麼聰明的人,總會將他的不好在不讓人懷疑的情況下將之發揚光大的,然後她就成了那個高尚而又偉岸的母親。
「徹底決裂了嗎?」
「是啊,徹底的斷了,以後我就不是那個風光的東方大少了,而是成了一個白眼狼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東方桀禮仰頭看著那細雨過後的天空。
「這樣也好,省得一天到晚的去配合那個女人高尚的形象。」
「嗯。」
「你難受了是不是?因為舍不得東方司令對不對?」
「畢竟這麼多年,即使斷了,心里還是難受的。
他雖然很少說那些關懷的話,但對我的心,那是透明如鏡的,錯就錯在我的身份不對。」
「你呀,放開一些,其實早該出來了,這次不過正好是一個借口。
以你的能耐,還怕將來沒有飯吃嗎?」
「我還真怕自己會餓死。」
「不會,因為你已經多了一個,哦不,兩個包袱,你不會就這樣過日子的。」
他和他,熟悉到了一個眼神和語調就能看透對方的地步,從晚上他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東方桀禮今天發生了什麼。
「鐵成,還是你了解我。」
猶豫的看著東方桀禮,元鐵成有幾分思量。
「說吧,要不讓你說你非得撐死自己。」
元少笑︰
「桀禮,你不會是真的陷進去了吧?」
搖頭︰
「也算不上,只是比較喜歡罷了,再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那就好。」
東方桀禮欣慰的笑笑,在這個孤寂的時候,幸好還有他︰
「等這次的事過了,我們就創一份事業。」
「好!」
相視而笑,年輕的熱血,總是能夠恣意揮灑的。
青春的畫面,可以再自己的手下熠熠生輝,絢爛無比。
*******
回到房里,陸小青還沒有睡,只是坐在窗前發呆。
夜色,彌漫,燈光,柔和。
听到門口的動靜,陸小青轉過身來︰
「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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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嗯。」
倒在床上,東方桀禮累得不行︰
「我先睡了。」
沒有關燈,他就這樣倒床而睡。
「好!」然後繼續一個人坐在窗口,想著自己的事情。
她沒有問他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但卻也能知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僅僅只是哥哥那天中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不知道哥哥是怎麼過來的,但她絕對相信,一個人就算變得再厲害,但秉性還是不會變的,所以哥哥不會做壞人。
可現在,哥哥惹了一身的事情在身上,卻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關心的人,而她從始至終,什麼問題都不知道,那是一種很害怕的感覺。
幫不上忙,能做的就是看著他人忙忙碌碌,無辜的人跟著付出,一種旁觀者的姿態,但對于這半個當事人來說,卻是一種對未來的迷茫。
不知什麼時候,東方桀禮走將她抱到床上︰
「睡覺!」命令的口氣,霸道的雙手,纏上她的身。
「我還不想睡!」
靜靜的看著她,東方桀禮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直到最好,還是改口︰
「那你發呆,讓我抱著就好。」
說完,就沒打算再說話,就這樣將頭靠在她的頸窩,輕輕的吐納。
他滾燙的額頭,滾燙的呼吸,無時不在昭示著他的身體不適,而她卻只是微微的搖頭,不再想其他的事,任他抱著。
*******
第二天,東方桀禮他們一起出去,都去找余盛澈和david的行蹤了。
夜店,酒吧,酒店,一家家的找,但都沒有任何動靜。
畢竟,他們幾個人不是道上的人,要做起事來,還是比較麻煩的,反倒跟另外的一幫人起了沖突。
東方桀禮靜靜的看著面前幾個攔著自己去路的人,微微在腦子里搜了一圈,仍然沒有任何印象。
因此腳下的步子也沒有停下,只是狂妄的從那些人身邊走過。
「站住!」
繼續走!
「我讓你們站住!」
沒有听到,還是繼續走。
終于,一群人一字排開站在東方桀禮等人的面前,傲然的看著他們︰
「你就是最近在道上很紅的東方桀禮嗎?」
「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那就拜拜!」元鐵成更加灑月兌,只是擺了擺手,懶得跟人糾結。
「站住!」
「有屁快放!」痞痞的看著那些人,東方桀禮不足為懼。
「你」那人正想動怒,卻被另外一個人拉住︰
「東方桀禮是嗎?我們找你,是有事情相商的。」
聳了聳肩,東方桀禮一行人沒有說話的**。
「好,我說直話直說了,交出陸蕭竹,給你一筆不少的錢。」
「哦?不少的錢?」東方桀禮頗為感興趣的提出。
為首的那人酷酷的伸出一只手來︰
「這個價。」
「哦?你的一只手?」趙志鵬故意誤解。
「不是,是五十萬。」
「呀,這錢真多。」
在對方恥笑的同時,趙志鵬加上一句︰
「打發叫花子確實夠多。」
「但請記住,我們不是叫花子,對于錢,我們已經玩膩了,給我們一只手都閑不夠勁,五十萬算個什麼東西。」
「那你們想怎麼樣?多少才願意交出陸蕭竹?」
東方桀禮朝那人勾了勾手指,含笑的在他耳邊不低聲的說出︰
「多少都不願意。」
「什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可以開打了」話音剛落,手已經利落的搬起一旁的椅子,朝那人的身上砸去,準確,狠戾。
動作一氣呵成,看得不遠處的人一愣,卻也只得應付元少他們攻上前去的身影。
頓時,燈光影影綽綽,身影利索來回。
手起拳落,哀呼聲一片。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更何況都是一群喜歡玩鬧的人,因為那一片哀嚎聲反倒更加的興致勃勃了,而,他們不同的是,不會以他人的性命會終點,他們的起點是好玩,終點只是盡興。
一仗下來,雖無重傷,但小傷也是不可避免的。
看著地上倒下的一大片,三人還是格外得意的,雖不曾走過黑道,但他們的伸手和氣魄,足以比過任何在黑道上的人。
「東方桀禮,你好大的膽,竟然敢和我們作對?」被打倒在地的一個人,喘著粗氣開口。
「爺爺我就敢了,你又能怎麼樣?」一腳踩在那人的手指上,一顆一顆的挪著︰
「這輩子,還沒有我怕的人,我不走這條道,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我不屑。」
「啊」十指連心,那人當然是疼得滿頭大汗。
「記住了,你們最好不要惹怒我們,到時要是一個不樂意,將陸蕭竹交到單玉明的部下,你們幕後的那個人,恐怕粉身碎骨都無法償還我們的疼痛。」
懶懶的聳肩,幾人堅強的走了出去。
「我們現在去哪里?」
「去單玉明的總部。」
東方桀禮釜底抽薪的說,以他現在的精力,確實沒有時間再對付剛才的那一群人,如此,就只好以暴制暴。
「好,我們就去會會黑道中的翹楚。」
「好!」
同行,三人。
來來去去,一輩子。
*******
整整一天,陸小青只是在飯店里等著他們,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正焦急的時候,鄭明睿卻出現在酒店,說是接了她去了一個地方。
「是不是有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現在的行蹤。」
「嗯,事情比較復雜了。」
因為黑道四處尋找余盛澈和陸蕭竹的下落,惹得原本按兵不動花錢買單玉明性命的人開始出來殺人滅口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余盛澈的下落,自然,僅有的陸蕭竹就成了所有人的目標。
而現在東方大少摻和了進來,使得整個事情的矛頭都開始對著他們了。
「他呢?東方桀禮在哪里?」
「拼命去了。」
沒好氣的說,鄭明睿不是很喜歡陸小青,雖然開始比較欣賞她冷靜的性格,可畢竟是因為她,東方大少才變得這樣騎虎難下。
陸小青沒再問,因為她可以看出,鄭明睿似乎不喜歡她。
車子七拐八拐,終于進入了一處高級公寓。
把陸小青送到了以後,鄭明睿便出去了。
夜色漸漸地降臨,喧囂的世界此刻正好開始。
淡漠了許久的胃已經開始在叫囂著自己的疼痛,陸小青難受的按壓著自己的胃,卻沒有想去吃東西的意識。
如果這一次哥哥不見,東方桀禮也離開了,那麼她,她又該怎麼辦?孩子又該怎麼辦?
天色就在陸小青的疼痛中變亮,又在陸小青疼痛中暗下來,兩天,已經快兩天沒有任何消息了,鄭明睿離開後便沒有回來,也沒有絲毫的消息。
東方桀禮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小青按著月復部坐在地上,臉色雖然沒有任何改變,雙眼卻有著讓人心痛的淒然,連忙躍到她身旁抱起她。
陸小青一雙淒然的眼楮在他接近的時候馬上在黑暗中展出光彩,雖然她自己並沒有發現,但心卻是跳動著的︰
「你回來了。」
點了點頭,東方桀禮抱著她便往外走去︰
「這是怎麼了?胃痛?」
陸小青卻想起什麼的說︰
「不是,我只是餓了,冰箱里有吃的。」
現在的他們,應該不能坦然的出現在任何公眾場合才是。
停下往外走的腳步,東方桀禮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那你怎麼不吃?」
「我懶得做。」